啊这...
白月笙略略尴尬。
她倒忘了阿宁这回事了。
白月笙慌忙摆了摆手解释着:“啊不是不是,和他无关,阿宁这个名字是秦三少取的...”
话还没说完,她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张雪白小脸上尽是惊慌。
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她花了几秒钟时间组织语言。
“原是秦四少和妹子在琅绛楼里与我闹了些不愉快,那只阿宁是秦三少送给我赔罪的,我见那鹦哥罕见,又与我投缘,这才收下。”
看萧司岚不为所动,甚至闲闲落座在窗下床前的小藤椅上。
神色虽然不紧绷,但也不怎么好看。
只低垂着一双黑眸,深深洞穿她一般凝视她。
白月笙又说:“秦三少待人亲厚,与我又是故交,且是东安那支爱国组织保义团的小头目。我与他有交情,也相当于搭上了保义团这条线,对你日后有所助益。秦家怎么作死是秦家的事,我不欲搞这些连坐。”
萧司岚抬眸望着她,黑眸深邃,不带一丝光:“秦渐宁都跟你说了?”
白月笙心里一紧。
萧司岚察觉到了。
白月笙点点头:“多亏了他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为何在秦家搬来时单独约见秦探诗。秦家妄想拿你的秘密做交换,牵制住你寻求庇护,却偏不安分,乔迁宴席上打算暗算你,又屡屡招惹我。如今我只等秦三少的暗信儿,我替你收网。”
萧司岚从椅子上起身,来到白月笙近前,唇角上的笑意玩味:“原是打着我的旗号,报你自己的私仇。”
他指尖嵌入白月笙的发丝,轻轻的一遍遍掠过。
白月笙撇撇嘴,薄嗔道:“哪里是我的私仇,秦家人招惹我不是一次两次,连带着你的那份一并送还秦家罢了,哪里有被他们白白招惹还不算账的道理。”
萧司岚慵懒的嗯了声。
猫儿爬上了萧司岚身上,脑袋蹭进他的怀里,顺势歇在了他身上。
近傍晚的阳光落在锦被上,映照出橘色暖光。
两人一猫,安静祥和。
白月笙懒懒的一手撑着脑袋斜靠在靠枕上,慵懒姿态有些妩媚勾人。
“这两日商会去不成了。刚好可以好好歇歇,认认真真的给她取个叫萧爷您满意的名字。”
萧司岚轻轻抚摸着怀里猫儿,笑着说:“以你的才情,取名这种小事可难不到你。”
白月笙:“我们萧爷眼界高,寻常名字入不了您的眼。”
边说着,边伸手轻轻碰着猫儿伸出来的爪子。
萧司岚手抚过,两人的指尖短暂的碰触到一起。
却同时怔了怔。
白月笙心里悸动,赶忙开口试图掩饰:“我今日不回去,可有给我家里报信过去?”
萧司岚道:“办妥了。”
他神态自若的轻抚猫儿,阳光映在他俊朗面容上的残影,徒增不少公子哥的贵气。
让她心里顿时生起几分非分之想。
她就是个大傻子,没早些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他。
还好上天给了她机会,让她能像现在一样,在他身边。
就算时间停驻在这一刻,就算没拥有过,她也觉得。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