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面的几轮，三个人彻底麻木了。
到最后，白月笙这边桌上的金项圈金戒指扳指一类的东西摆满了。
两个公子肿着脸，哭丧着说：“我们实在没钱了。”
壮汉们搜身，嗤笑着点点头。
白月笙对男孩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拿着跟你母亲回去过安生日子，日后切不可轻易相信来历不明的人。”
说完，白月笙站起来掩口打了个哈欠，对身旁的萧司岚道：“我乏了，咱们回去吧。”
萧司岚应声，带白月笙出人群。
男孩扑通一声跪在白月笙身后：“姐姐大恩，求姐姐收了我做徒弟吧。”
白月笙回身把他扶起来：“你还小，这些不可沾染，你的路还长，收下这些回去安葬了你父亲好好过日子。”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两人：“这不是那天餐厅里弹琴的那对夫妇吗？”
什么夫妇...
白月笙霎时红了面颊。
她抚了抚男孩的脑袋，随萧司岚一同离开。
她特意退了半步，走在萧司岚右后方。
白月笙喜欢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牌室，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夕阳西下。
天边云霞渡上一层如梦似幻的紫金色，灼灼燃烧璀璨着。
海面上泛着金色光芒，粼波闪闪。
和煦海风拂面，软而不生硬。
两人往餐厅的方向并肩而行。
萧司岚：“为何想帮那孩子？”
“我见不得这些。”白月笙说，“我看不惯那三人合伙骗他，我见他可怜，就想出手帮一帮他。”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路见不平会帮衬素不相识的人。
萧司岚转首问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因为这几天他刷新了对她的认知。
饶是知道她优秀，却不知至此。
白月笙闻言，往他身上靠了靠近：“自然有啊。”
萧司岚问她是什么。
白月笙沉吟片刻，转首对他笑着说：“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勾引你呀。”
她背对着船上的灯火，笑得明媚。
不等他下句话，她倒快走了几步，像个害羞的可爱俏皮小姑娘。
餐厅里这会人多，也没那么安静。
两个人照着平常挑了个寂静处。
白月笙拿过菜单，喃喃道：“最后一日了，吃些好的。”
话是这么说，她点的不多，但是奇贵。
她要了些龙虾一类的海鲜。
虽是在海上，但海鲜算是挺稀缺的。
毕竟不是渔船，还能现吃现捞不成。
刚点完了餐，船身就轻晃起来。
白月笙肚子里没食，船又晃的持续。
这下子晃得难受有些晕船，立马起了身跑去卫生间吐去了。
吐完回去，桌上吃食都上齐了。
望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东西，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明明是回去之前最后一个晚上了，还想开开心心的过去。
没成想这么倒霉。
白月笙苦着脸：“我不想吃了。”
萧司岚要了杯白水给她。
她喝下水又靠在椅子上歇了会，没多久又恢复了元气。
“听说这船上的小电影院还不错，咱们晚上看电影去？”白月笙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