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他的,此生都无法偿还。
情意渐浓。
舞厅里的灯火忽的闪了一下。
引起周围一阵小骚动。
白月笙停下了舞步:“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轮船猛然晃了一下。
白月笙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萧司岚正要伸手去扶她的时候,舞厅里的灯火熄了。
确切说,是整座船上的灯火都熄灭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舞厅里顿时呼喊声尖叫声连连。
人们开始慌张逃窜。
有人在黑暗里大喊:“沉船了!”
人们不知真假,突然而来的黑暗和船身的晃动本就引起了恐慌,这下听见有人说沉船,纷纷一窝蜂的往门口冲。
白月笙和萧司岚自此在黑暗中被人们挤散。
白月笙喊他的名字,可此刻身边杂声不断,很轻易就盖过了她的声音。
白月笙摸索着往前走,被擦肩经过的乘客们碰撞几次。
就要跌倒之时,身旁忽然有人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腕,紧紧拉住她往舞厅外走。
她被带进了一间小房间。
门一关,立刻阻绝了门外的嘈杂,这房间的隔音出奇的好。
她听见背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黑洞洞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又一片死寂。
她心下不安,问:“不是说要沉船了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回应。
但白月笙感觉对方在接近她。
此时白月笙只觉得周遭气氛诡异,有种极度的陌生感。
本就恐惧黑暗的她顿时害怕起来,手向前胡乱一挥,正触到对方小腹部前的衣衫。
白月笙指尖摸到了一颗冰冰凉凉的圆形扣子。
不对。
今日萧司岚身穿的是件长衫,除了肩膀部位有盘扣外,其余地方全是布料。
哪里会有这样的大扣子。
白月笙猛然发觉。
这不是他!
她一激灵,倏地收回了手。
偷偷拽下对方衣衫上的一枚扣子,牢牢的藏在袖口里。
白月笙戒备的两手拦在身前问他:“你是谁!”
对方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猛地向前了一步,把她紧紧桎梏在门上。
欺压于她的身前。
对方的鼻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温润鼻息掠过白月笙的面颊。
对方力大,死死压制住她,仅一只大手便挟住了她的双臂。
白月笙想抵抗挣扎却奈何以卵击石,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拼命把脸别到一边,拒绝与对方正面碰触。
对方轻轻衔住她的耳垂,气息掠过,空气中飘着旖旎暧昧。
好一个登徒子。
白月笙:“你我素无冤仇,何故趁乱劫我至此?”
她不知对方身份,且现在被挟制住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一味使狠要强对她无益。
船上大乱,最容易出事,趁着大乱死了人也不奇怪。
只要做做伪装,就会被认为是死于踩踏事故,草草结案。
她只能做可怜弱小乞求对方松懈,说不定能趁机逃走。
她若知道了他的身份,定会亲手剁了这个歹徒!
对方不语,手牢牢钳住了她的脸。
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对方气息灼热,像一团霎时要融化她的火焰,拼了命的在她身上汲取。
她心口猛然抽痛,双腿发软,耳边传来刺耳鸣声。
不好!
那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