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白月笙早早起床。
她穿戴整齐去敲萧司岚的房门,叫他一同用早餐。
她刚敲门的第一下,门便打开了。
薛万露出了半颗脑袋,一见来人是白月笙,立马开门请她进去。
“萧爷用了早饭了么,若是没用就一起去吧。”
白月笙对着里屋问道。
“一起吧。”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萧司岚的声音。
薛万做出个请的手势:“小姐坐着等等吧。”
白月笙落座。
她拿起昨晚萧司岚读过的报纸,漫不经心的问薛万:“万哥昨儿个干什么去了,一天没见着你人,都没同你家萧爷打声招呼。是不是你家萧爷的差事难做,偷懒儿去啦?”
薛万闻言,慌忙解释:“小姐明鉴,我哪敢偷懒儿,是萧爷免了我这几日近身跟着,我这不才...”
白月笙摆出个笑脸儿:“我想知道万哥不当差是干什么去了?”
她笑得明媚纯真,任谁都舍不得拒绝。
薛万吞吞吐吐的说:“去打了牌。”
“没请个美女作陪?”
薛万尴尬的笑着:“请了...”
他不仅请了美女陪着打牌。
还和美女一同看了电影。
一来二去,然后就顺理成章的...
白月笙坏笑着看他:“虽说下了船便再无联络,但也得谨慎些,风流债最是欠不得,这萍水相逢的,可别出什么事端。”
风流债确实欠不得。
她忘不掉上一世钟家二少欠下风流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结果却不想那女子是别人的美妾。
事闹大,惹了不该惹的人物,一日被人绑了去,断了筋骨。
然后被折磨了几日,活活疼死了。
然后尸身被挂在临城的城门上以示警戒。
世家公子哥被风流性子要了命。
一时弄得人心惶惶。
贺鸣尘那时还说他活该。
啧。
那场景她亲眼见过,当真骇人。
那女子后来的事她不知,但决计不会比钟二少好。
薛万看她神色如此,也乖巧道好。
萧司岚换完衣裳从里间走出。
他轻轻点了一下白月笙的眉心,柔声道:“我的人倒叫你教育着。”他转首看着薛万道,“她说的有理,你可记住了?”
薛万晓得,他家萧爷和白小姐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这白小姐说话的分量,快赶上他家萧爷了。
薛万道是。
两人辗转来到餐厅。
等餐时,萧司岚问她:“方才你说薛万时,怎么像是你深有体会似的?”
什么深有体会...
白月笙委屈巴巴:“我哪里深有体会,不过是原来听来些事,提醒提醒他罢了。”话音刚落,她缓缓往前挪了挪,靠近萧司岚道,“毕竟我什么心思你都知道,况且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双狐眼含了情,似娇似媚,眸底明亮似有光。
魅惑人心。
萧司岚淡淡道:“我知道。”
他这句我知道。
让白月笙一时捉摸不透他到底回答的她哪句话。
所以到底是知道她的心思,还是知道她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思索间,餐厅里有对年轻夫妻不知怎么的,开始吵架。
吵架越演越烈,餐厅里人本就不多,这下视线全被吸引了过去。
白月笙也不例外。
白月笙静静听着,那男人强势,一直在说女人“不守妇道,上船与人厮混。”
女人也泼辣,回怼男人“不要脸皮,和年轻女子偷腥。”
白月笙笑了笑:“看来这上了船寻欢风流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