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望了萧司岚一眼。
她继续说:“大的说完,再说小的。两位伯父可知,我们几人之中有个约定。我们约好了,无论家族父辈中有什么恩怨,永远都无法波及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咱们几大家族都是息息相关的,且随着我们年岁渐长,你们的不和,早晚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白月笙顿了顿,眸底渡了一层凌厉。
“两位伯父都不是自私的人,不会任由彼此关系恶化,来危及宁安和我们的。更不会抹杀萧爷为了宁安所做的一切,对吧?”
两人听后,各自站在一边默了良久。
白月笙笑道:“我说完了,如何抉择就是两位的事了。天色渐晚,萧爷与我一路赶来还未用饭,就先失陪了。”
话音落,白月笙和两位打了招呼就随萧司岚离开了。
走远了,白月笙还不忘偷偷回头看了后面几眼。
两人来到萧司岚的办公室。
“想吃什么?”萧司岚问她。
白月笙想了想:“我想吃桂花糕,油面筋醋鱼素火腿炒茭白加一碗小米粥。”
萧司岚转首对陆川说:“去吧。”
陆川出去后,萧司岚笑着问她:“不怕吃胖了?”
在他印象里,白月笙小时候臭美的紧。
当年督军夫人喜欢白月笙,时常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
白月笙也喜欢吃督军夫人的菜,督军夫人叫她她必来。
结果一来二去硬生生吃胖了几斤,好看的衣裳都穿不下了。
她一连好几日都没去找他。
后来听白家人说。
她那天本想穿着最喜欢的漂亮衣裳去萧家,却发觉衣裳穿不下了,她被自己气哭,抱着衣裳坐在房里哭了好久。
然后一连几天没好好吃饭,把自己又饿瘦了几斤。
后面再去他家吃饭时,吃的明显少了许多。
白月笙眼里噙着笑意道:“若在你这吃胖了嫁不出去,我便赖上你了。”
萧司岚目光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眼底蒙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情愫。
白月笙:“好容易在这吃一回,要吃自己想吃的才行。”
“厨子是从江南请来的,你若喜欢就给你。”萧司岚淡淡道。
虽是个厨子。
但也是实打实有着军籍的军部的人。
白月笙不敢要,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军部的人我岂敢要。这不是往你身上揽是非嘛?”
萧司岚只笑了笑,低头看起桌上堆积的文件。
白月笙也不去打扰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读了起来。
过了会,陆川走了进来。
“萧爷,人带来了。您那日说,给他安排到哪去?”陆川道。
萧司岚沉吟片刻:“齐凌刚没了副官,让他去齐凌那边述职。”
陆川道是,小心的退了出去。
萧司岚:“我把郭利要来了。”
白月笙问:“蔓姐姐的丈夫么?他不是隶属东安嘛,东安督军下落不明,你又是如何把人要来的?”
萧司岚一手签着文件,漫不经心的说:“他如今人在宁安,又寻求我的庇护,问他要个人不难。”
白月笙一脸嫌弃道:“他来宁安做什么,也要搅的宁安不安宁么?”
萧司岚闻言,只笑了笑。
她问他:“他是否前几日从威绗转移来的?”
萧司岚点点头。
原来威绗那场仗因他而起。
怪不得东安的人突然来犯宁安边境。
白月笙又问:“他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吧?”
不然怎么这么好心,把一位落魄督军趁乱搞来宁安。
他又不是什么慈善家。
她对这一位下台的督军所知不多。
只知道,几年后上任的那位东安新督军,和姓贺的来往过密,两人狼狈为奸。
他为人神秘,就算和姓贺的如此,她也从来没见过,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知道姓于。
说起来那人十分奇怪。
两省本毫无瓜葛,但那人自上位起,就处处针对萧司岚。
似乎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今晚你有事么?”
思索间,被萧司岚打断。
白月笙问他:“做什么?”
“陪我去个地方。”
白月笙轻轻拽了拽身上的衣裳:“大场合吗?我这一身脏衣裳,如何能见人。”
萧司岚不慌不忙。
他叫来了陆川。
“回去给小姐拿身能穿的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