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句话说完，李渊的面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肃然起来。
眉头紧皱，站起身，不断踱步。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即便他一生经历无数风雨，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依旧无法保持平静。
一会后，李渊终于平复心中思绪，他轻吐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了李二。
如今的他，总算是知道李二为何会如此惆怅。
若是他是李二的话，那他的神色说不定会比李二还要来的难看。
“此事，当真？”
“十有八九是真的。”
李渊再次陷入沉默。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若不是经过再三确认的话，李二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李承乾打算谋反这种话出来。
但此事，关系重大。
不问个清楚，他这心是真有些放不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
李渊抿了抿嘴，看向了李二。
李二轻吐一口气:“等。”
等？
只是一瞬间，李渊便明白了李二到底想做什么。
李二这是要亲眼看一看李承乾是否真有这个胆子谋反！
不亲眼看到，李二说什么也不会甘心！
李渊沉默一会，开口问道:“若是李承乾当真做了此事的话，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没有去问李二到底做了什么布置，而是去问李二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李承乾，那是因为他料定了李承乾此次连一丝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
一丝都没有！
就算李二并未得知李承乾的计划，李承乾所做之事也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李承乾，终究还是有些太嫩了。
“不知道。”
李二轻叹一声，神色复杂。
李承乾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长孙皇后的儿子，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杀心，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到底会如何处置，或许要真正等到这一天到来后，他才能知晓。
“遵循本心即可。”
李渊拍了拍李二的肩膀，并未多说什么。
李二，是个有主见之人。
今日来找他，也不过只是来找他聊聊天，而不是为了来问问他的意见。
所以，他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两人在大殿外坐了许久，却一句话都没说。
“走了。”
李二轻吐一口气，起身离开。
李渊点了点头，目送李二离开。
他，太懂此时的李二此时到底有多么纠结和煎熬。
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曾体会过。
“难啊……”
李渊摇了摇头，背着手走进大殿。
……
此时，蜀王府。
“蜀王府……”
程咬金看了一眼面前的蜀王府，再看了一眼周围遍布的虎豹骑，不由咂了咂嘴，背着手走进了蜀王府。
“卢国公来了？”
李恪挑了挑眉，笑着开口。
“见过太子殿下。”
看到李恪，程咬金脸上挤出笑容，大步走了过来，“不知太子殿下这次找俺老程是为了何事？”
“卢国公性子果然直爽。”
李恪笑着看了一眼程咬金，“既然卢国公性子直爽，那本太子也就不遮掩了，这次来找卢国公，其实是了出征东突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