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你们别说出去！”
他要去好好调查一下。
他相信小疯子，不，是小枫枫会喜欢男孩子。
会喜欢他的。
……
夏訾枫来到老师办公室后。
就被老师带到职工餐厅。
莱高作为贵族高中。
这里的职工餐厅还有包间。
装修奢华。
和上流社会宴请用厅同样规格。
夏訾枫坐下后，老师离开。
随后，校长出现。
一同而来的，还有凌漠。
夏訾枫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凌漠诧异夏訾枫也在这里。
“先坐下吧。”
校长说道。
这包间很大，圆桌能容纳二十多人。
刚才夏訾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凌漠进入后，不偏不离，就坐在夏訾枫身旁。
夏訾枫自然是乐见学霸和自己亲近的。
但这会儿，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并没多言。
“你们认识？”
校长是在昨天才知道夏訾枫的厉害。
这样看来……
“阿漠，你早认识夏訾枫了？
“我们同寝室。”
“哦。”
原来这样。
坐下后。
饭堂阿姨来上菜时。
校长就直言：“今天让你们过来，是希望今年的高考，你们能为学校争一口气。
近几年，我们莱高的成绩并不尽理想。
虽然平均分不错。
但单科却很少出状元。
特别是理科。
阿漠，让你来，我是希望你能拿下理科状元。
訾枫，而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别科的水平。但我希望你至少能拿到数学的单科状元。”
校长知道凌漠和夏訾枫的家境差距甚大。
夏訾枫需要的是钱。
“訾枫，只要你拿到单科状元，我就给你一千万，你看，这样如何？”
这些钱能在学校投资方那里得到。
所以校长很慷慨。
其实他还能将价格提高。
但这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就是为了表现他们的诚意。
也不能刚开始就过高，不给对方提出提额要求的余地。
“我没问题，但是——”
夏訾枫的话戛然而止：“单科就是1000万，如果我是全科目状元呢？”
“全科目？！”
“嗯。”
校长无法从少年眼中，看出玩笑或欺骗。
她笑容又是乖巧，又是自信。
莫非，她真的可以？！
夏訾枫之前隐藏了实力。
而他看过她的答卷。
她采用了很多超纲知识点作答。
高考是允许使用超纲知识的。
“如果你能做到，那每科1000万，不成问题！”
“谢谢校长。”
夏訾枫笑容乖巧。
仿佛，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学习，而不是为了钱。
夏訾枫这边决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凌漠了。
“阿漠，你看看你想要什么奖励？”
校长喊凌漠，喊得亲切。
只是因为凌漠的成绩一直都很好。
而凌漠的动力很低。
这让人有些替他担心。
准确来说。
是担心他的成绩而不是他这个人。
“……”
凌漠看了眼夏訾枫。
如果他说，将他的那份奖金也给夏訾枫。
那她会拒绝接受吗？
“暂时还没想好。”
“嗯不急，还有半年，你慢慢想。”
……
饭吃得差不多时。
校长就先行离开。
校长刚走。
凌漠看向夏訾枫。
虽然昨晚就知道，夏訾枫一直都隐藏了实力。
但是……
看见她拿那么好的成绩。
他还是很妒忌。
从前，他都不会在意学习成绩和考试的成绩。
那些东西，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前列。
甚至说，一直都是第一名。
这次竞赛的这个名次，在他意料之中。
他并不贪心要必定第一。
但他没想到，夏訾枫会是第一。
这让他升起了不安。
夏訾枫之所以原意靠近他，是因为他的成绩？
如果他的成绩变得不好了，那么，自己对她，是不是会没了价值？
“我这次粗心了……下次不会再输给你的。”
凌漠像自言自语般对夏訾枫说道。
夏訾枫听到凌漠的话。
“凌漠同学，下次一起加油。”
她以为，凌漠是因为输给她，所以不甘心。
但凌漠同学肯定不知道，其实她只是笨鸟先飞。
勤能补挫。
这次竞赛成绩她自己清楚。
还有两题虽然答出来了。
但却不是最优解。
“凌漠同学——”
夏訾枫才开口。
想到凌漠心情似乎不好。
就算了。
虽然很想和凌漠同学讨论。
但凌漠同学应该没和她讨论的心情吧。
……
午饭后。
夏訾枫回寝室午休。
就见裴炎璟堵在她的门前。
“喂，小枫枫，校长找你干什么？！”
他想到校长是江诗瑶的人。
想到夏訾枫会被欺负。
瞬时暴躁起来：“小枫枫，我跟你说，即使江家只有江诗瑶这么一个独女，江家再宠她，但也不会在他们江家百年基业面前，得罪我们裴家的！小枫枫，我罩你，以后你就别——”
裴炎璟说到这时。
夏訾枫已经按下了手机的语音。
江诗瑶给她发来的：“訾枫，谢谢你帮了我，上午时我真的很害怕。我想请你吃饭答谢你，这周末有空吗？”
裴炎璟：？？？！！！
我是谁？
我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裴炎璟懵逼地回忆刚才耳中听到的。
他没听错吧？
他真的没听错吧？！
江诗瑶不是抢了小枫枫的第一给凌漠吗？！
可为什么，他觉得江诗瑶这是在邀约小枫枫？！
“小疯子！你耍我！”
裴炎璟瞬时就忘记惹过夏訾枫生气的事。
他觉得自己好委屈！
委屈得快哭了。
“我耍你什么了？”
她非但没说让他误会的话。
还解释过了，是他自己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裴炎璟懊恼地问：“那你真的是忘记写名字了？！”
“哦，不是忘记，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对奖金以外的东西没兴趣。”她笑容又乖又甜地说道。
这是小疯子一贯的风格！
总是做出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可你拿的是第一名，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
裴炎璟还是替夏訾枫感到不值得。
第一名诶！
那么难的数学竞赛，能拿到第一，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啊！
换他就要诏告天下了！
裴炎璟替夏訾枫觉得不值。
“裴同学，”
夏訾枫笑笑。
裴炎璟不来找她。
她也得主动去找他。
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事情你给我保密。”
“为什么？”
“我不想备受瞩目，裴同学……也不想吧？”
她的话里有着暧昧。
裴炎璟看出小枫枫就是故意的！
美色勾引！
可是，他就是落套了。
“好……”
小枫枫那么优秀，却仅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还有凌漠。
可恶！
“那小枫枫，你数学那么厉害，别的科目呢？”
”很菜。”
夏訾枫笑容真诚。
隔天。
就是月测了。
学生坐在教室里等待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来的时候，班主任黄正阳也一同来了。
“訾枫，你出来一下，带上你的文具。”
夏訾枫拿起文具，就跟黄正阳离开教室。
其他人全都好奇看着。
但马上就要考试，所以大家都没说什么。
夏訾枫被黄正阳带到别的考场。
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校长也在这里。
“夏同学，我打听了一些你的家事，知道了你的不容易。”
夏訾枫没说话。
表面是笑脸。
其实，她并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事情。
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
“你好像有些困难，只要你每次考试，能排名前二，学校就可以给你特殊的奖金帮助，每个月100万，并且，你的成绩我们也可以给你保密。”
夏訾枫看向校长。
并没感激。
反而还带着审视。
夏訾枫的脸上明明挂着笑容。
可是，校长却觉得汗毛倒竖。
怎么回事？
“校长是在投资我？”
“嗯。”
“那如果投资失败呢？我要归还那些钱吗？”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也没有不唯利是图的商人。
虽然100万对莱高来说不算什么。
但也不会花在让他们觉得不值得的地方。
“放心，你也知道我们在做投资，哪有什么绝对不亏本的投资的，所以这些钱并不会收回，而且你得拿到第二名才行。”
“嗯。”
“少年”刚才使人有压迫感的气势消退。
这会儿，又恢复乖巧无害的浅笑：“那现在可以开始考试了吧？”
“嗯。”
夏訾枫拿起纸和笔，快速作答。
其实她并不需要用到太多的钱。
莱高虽是贵族学院，但排除学费外，餐费那些都只比一般学校贵一些。
所以她现在手上的钱，省着点，能足够她花。
学校要给她钱，她可以存着。
即使他们出尔反尔，她也能还回去。
如此想着。
夏訾枫逐渐将集中力投入在题海中。
校长看着，想到了凌漠。
他这投资，值得吗？
给夏訾枫奖金的提议是凌漠给的。
而钱也是由凌漠支付。
校长认为这样的投资是亏本而又大风险。
像他，他早就给万年第二的程威许下了同样的承诺。
同样的，一科满分，奖励一千万。
程威家没有凌漠那么富裕。
一千万的奖金还是让他心动的。
而夏訾枫呢……
在高考成绩出来前就给她钱，没有意义。
校长不赞同。
却不会给凌漠说什么。
毕竟钱是凌漠给的。
所以，他故意让夏訾枫来到这里单独考试。
并不是为了提防她作弊，或帮她保密她的成绩。
单纯，只是因为他在试卷里动了手脚。
她的试题难度比别的考生高出30%。
她数学单科，可能比凌漠成绩好。
但综合科目，那就说不定了。
哪怕和凌漠一样的水平。
但在难度提高30%后，她甚至很难超越第二名的程威。
固然。
校长这是想替凌漠省钱之余，仍想压一下夏訾枫的锐气。
……
夏訾枫作答时。
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试卷难度至少提升了30%以上。
虽然偶然有的卷子会出特别高的难度。
但她可是念过“两次”高三的人。
上次考试的题目，她仍然记忆犹新。
看来，这是特意给她安排的试卷。
这个第二，并不好拿。
夏訾枫从容作答。
两天后，考试结束。
周五就能知道答案了。
周四时，夏訾枫答复了江诗瑶的邀约。
而她想到了凌漠同学家里书柜上的新书。
心动了。
她在答复江诗瑶后。
又给凌漠发去信息。
虽然凌漠同学已经将钥匙给她了。
但她要过去，还是要告诉他一声。
【凌漠同学，我周末想过去你那边看书。】
这信息是早上发的。
临近傍晚，凌漠才去看手机。
上周因为夏訾枫和裴炎璟在一起，所以他消沉了许久。
这会儿，看见这信息。
他发现自己的心情，竟就像被皇帝宠幸的妃子。
这想法升起的一瞬间，凌漠的脸就红了。
“……”
这想法，很奇怪。
他在手机敲上：【随时欢迎。】
发送后。
才想到自己见不到夏訾枫……
后来，将书柜砸了……
他平时性格很沉。
可是，上周却罕见的升起了一些暴躁。
他不想让夏訾枫失望。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给家里管家打了个电话。
凌漠很少拜托管家帮忙做某件事情。
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得像无欲无求。
头一次听到少爷想让他在明天内，订造好一个新的，规模更大的书柜。
还要放各种精品知识藏书。
管家第一时间就想到：“少爷，你是终于想再努力学习了！以你的天赋，要是讨厌上学习就太浪费了！”
管家很激动。
凌漠想到夏訾枫拿了数学竞赛的第一。
脸上难得有了点笑容。
“嗯。”了一声。
昨天的考试他有很认真地做题。
还检查了。
他想让夏訾枫看见他的成绩。
他大概真的非常缺爱。
所以，非常渴望能得到她的注意。
周五。
月考成绩出来。
凌漠如往常，拿了第一。
但他也清楚学校会替夏訾枫保密成绩。
所以他特意去了校长办公室一趟。
他刚到办公室，就看见校长神色凝重。
就连他敲门也并未听见。
“校长。”
“阿漠？你来得正是时候。”
“夏同学考得怎样？”
凌漠发现校长正在看试卷。
只一眼，他便认出这是夏訾枫的字迹。
和她的人一样，秀气，既像男，又像女。
“我提高了她的那份试题的难度。”
原本这事情他是并不想对凌漠说的。
但现在的结果，却让他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