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离开医院后,终于回答了肖国华的问题。
“肖恩自己选择离开,我们是找不到他的,还是不要因为他,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
肖国华将信将疑,但还是跟着琳达回家。
回到家后,琳达看着手机里的一千万,陷入了狂喜之中。
她在考虑如何使用这些钱,最终决定给自己的老情人转了一百万,让他去买个房子。
琳达在心中暗想:“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钱,到时候就可以彻底将肖家掌握在手中。”
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与此同时,沈家老爷子开始动手术。
慕九清和沈鄞尘守在手术室外,紧张地对视一眼。
沈鄞尘握住慕九清的手,低声安慰:“放心吧,爷爷没事的。”
慕九清扯出一个笑容,点头赞同道:“对,爷爷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晚上,沈家老爷子才被推出来。
沈家老爷子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仪器。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道:“恭喜,患者手术很成功,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我们已经努力摘除病灶了,相信患者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慕九清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忙不迭朝医生道谢:“多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跟着病床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慕九清和沈鄞尘紧随其后。
明亮通透的走廊尽头,肖恩戴着鸭舌帽,从楼梯间走出来。
他看见慕九清和沈鄞尘并肩的背影,微微抿唇,转身大步离开。
他需要活下去,才能去想其他的。
走出医院后,一道身影正在车边等着肖恩。
肖恩直接坐上车,对方饶有兴趣地开口问:“怎么样?愿意彻底跟我走了吗?”
肖恩点头,车辆缓缓离开医院门口。
经过修养,爷爷的情况已经恢复了很多,甚至能自己下地去公园散步。
病房里,沈鄞尘接到陈生的电话,站在窗边,神情严肃。
“我知道,你先尽量控制住舆论。”
慕九清回头看着沈鄞尘的身影,红唇微抿。
等沈鄞尘挂断电话走回来时,慕九清主动开口询问:“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鄞尘摇头轻笑:“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了。”
慕九清神情陡然变得严肃,紧盯着沈鄞尘。
“你答应过,不能骗我的。”
见状,沈鄞尘无奈一笑,“好吧,我就知道瞒不住你,集团负责的项目出现施工事故,需要我出面解决。”
“我要是不出面,对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慕九清眉头微蹙,握住沈鄞尘的手,“那你就回去。”
“沈氏集团是你们沈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虽说大厦将倾不是一朝一夕,可也不能忽略小事。”
“沈氏集团和我,难道不是同样重要吗?”
听到慕九清这话,沈鄞尘罕见红了眼眶,大手紧紧握住慕九清的手。
“谢谢,你的体谅。”沈鄞尘郑重开口。
沈鄞尘知道集团那边事务紧急,陈生只能顶几天,太久了,陈生肯定忙不过来的。
最后,沈鄞尘还是买了回国的机票。
他依依不舍地抱住慕九清,声音中带着一些委屈。
“舍不得你啊,乖乖。”
慕九清轻轻笑出声,拍了拍他宽厚的肩。
“没事的,过几天就回来。”
慕九清一直目送沈鄞尘高大挺拔的身躯消失在视野中,这才离开。
她走出机场,飞机在蓝天上划过一道弧度。
慕九清收回目光,坐车回到医院。
沈鄞尘刚下飞机,陈生便在机场门口等候。
等沈鄞尘上车后,他淡淡地询问了最近项目的情况。
陈生却没有回答,只是戴着墨镜,认真开车中。
车辆缓缓前进,沈鄞尘察觉出不对劲,抬头看向他。
“陈生,你怎么……不对!”沈鄞尘立马捂住口鼻,可惜车厢内诡异的香气早已经漫延。
沈鄞尘正欲打开车门时,身体突然软弱无力,晕了过去。
陈生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他款款摘下墨镜,若是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那双狭长眼眸与陈生截然不同。
车辆驶向偏僻的京郊,停在一处老旧房屋前。
车门刚一打开,几个黑衣壮汉便涌出来,将沈鄞尘带到地下室。
通过黑暗的走廊和一道门,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大房间。
这里摆满了电脑,穿着黑衣的工作人员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完全忽略了陈生他们的到来。
陈生在门口的洗手池洗干净手,缓缓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下面那张面容。
狭长的眼眸、干净的脸庞,组合在一起,却多了一种勾人心魄的纯真。
若是慕九清在这里,看到这张脸一定会认出来,他正是阿衍。
阿衍缓步走进房间,站在人群中央,鼓掌开口。
“大家辛苦了!在忙一段时间就出国度假。”
“多谢老板!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说罢,他转身走进一个小房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关上门后,阿衍目光淡淡注视着角落巨大的铁笼。
沈鄞尘正静静地躺在一个钢筋制作的牢笼中,一双大长腿蜷缩在那里。
阿衍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勾了勾嘴角。
“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我会代替你继续守候。”
远在他国的慕九清心头一颤,隐隐有些不安。
她尝试拨打沈鄞尘的电话,但怎么都拨不通。
于是,她尝试拨通了陈生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慕九清急忙询问:“沈鄞尘在你身边吗?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陈生解释的声音响起,“夫人,你不要着急。”
“路上堵车了,我现在出发去机场接沈爷,等接到他,就通知你。”
得到陈生的答复,慕九清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她摇摇头驱散奇怪的想法,转身进入病房。
而这边的陈生来到机场门口,正好看到等候多时的沈鄞尘。
他身躯高大挺拔,正不满地看着手腕上的名表。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知道吗?”
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沈爷,路上堵车,我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