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主播机械的声音混乱着周围人义愤填膺的声音，慕九清感觉天地都在一瞬间崩塌。
她低声呢喃：“难道真的因为自己吗？”
众人还在不断逼近慕九清，她显得无助又可怜，眼眶微微泛起红晕，想要解释的话堵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骤然间，慕九清抬眸望去，隔着人群，与最外围的白婧雪对视上，她脊背瞬间生出一股寒意。
白婧雪，她在这里！
慕九清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想要突破重围去追白婧雪，可她一个人又怎么抵得过这么多患者和家属。
“你们让开一下，我有点事情。”
对方一看慕九清这架势，还以为慕九清要逃跑，瞬间更加愤怒。
“你去哪里？还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对啊，不要想着逃跑，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是一个杀人犯！”一道尖锐的愤怒声夹杂着矿泉水瓶朝着慕九清猛地袭来。
矿泉水瓶重重砸在慕九清的耳朵上，阵阵耳鸣肆虐，她捂着耳朵，秀眉紧锁。
“大家放心，我不会跑的，真正的凶手在那里，我要去抓她啊！”慕九清再次抬眸指向刚才位置。
白婧雪巧笑嫣然站在那里，阳光落在她身上，汹涌的黑暗在她身后蔓延，似乎想要将一个人吞噬殆尽一般。
慕九清摇头驱散掉耳鸣，还想去抓白婧雪。
“她真的在那里，你们让开，好不好。”慕九清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无措。
要是这次没抓到白婧雪，那以后就更加难了！
而旁边的家属死死拦住慕九清，就是不让她走。
“你走了，我们去找谁？”
慕九清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始终无法突破重围。
最后，她只能任由白婧雪脚步轻盈离开。
浓浓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瞬间击垮她的内心。
为什么……
自己总是会连累周围人呢？
阴郁的灰败气息笼罩上慕九清的身躯，她深陷痛苦泥泞之中，无法自拔。
骤然间，一道满是正气的声音响起。
“请大家冷静，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是罪犯有精神病史，所以无条件攻击所有人。”
一道威严肃穆的声音响起，让不少人信服，互相对视一眼。
“这位小哥，你说真的？”
慕九清缓缓抬起眼眸望去，身前挡着的人正是在警察局的董黎，浑身正气，让人忍不住就愿意选择相信。
“我能确认这是真的，罪犯已经承认，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警察局里调取相关文件。”董黎一本正经解释。
将他说得有条有理，众人也就相信了，对于慕九清，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慕九清被董黎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宽阔而空无一人的走廊中，慕九清只感觉浑身冰冷。
董黎缓缓开口安慰：“慕女士，已经处理好一切，你不要害怕了。”
说到最后，董黎眼神中多了一些潋滟，望着慕九清时，才会浮现。
慕九清这才收敛情绪，浅浅一笑道谢：“多谢董先生，我没事。”
“这些患者的医疗费，我出。”慕九清骤然坚决吐出一句话。
她一定会抓到白婧雪的，也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董黎神情微顿，清浅一笑，“好，我会安排，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闻言，慕九清摆了摆手，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又寂寥的声响。
董黎站在原地，看着慕九清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这边，慕九清刚坐上来接她的车，整个人疲惫不堪，就连车上什么时候上来一人，她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间，慕九清闻到一阵清冽的薄荷香气，整个人瞬间清明。
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任何人，车辆停在原地，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随风变幻。
慕九清心口处空空荡荡的，就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慕小姐，您该下车了。”一道礼貌声音响起，慕九清深呼吸一口气，款款下车。
走进公寓，慕九清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再次醒来时，慕九清浑身再次充满力量。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白婧雪，善恶有报，终归是有报应的。”
这边白婧雪全副武装等待慕九清的反击，可怎么都没有等到慕九清，反而等来慕九清的绯闻。
白婧雪看着照片，冷冷一笑，“原来慕九清，你也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啊。”
照片上，赫然是慕九清和神秘男子出入公寓。
这一照片在网络上一发出来，便引起轩然大波。
【不是吧，前两天刚离婚，今天就传出绯闻。】
【妈妈说了，女人都是老虎，会吃人的存在。】
【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
还有比这说得更加难听的话，慕九清扫了一眼，便没有多加在意。
真正内心强大的人，完全不会在乎这些外在的言论。
慕九清吃了一颗葡萄，将葡萄往对面推了一些，“辛苦了，吃点东西。”
而她对面，赫然坐着东方柏。
金丝眼镜下的那双锐利眼眸打量着慕九清，慵懒一笑，“好妹妹，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慕九清并未回答，若有所思道：“这葡萄不错，还有吗？”
她抬眸望向厨房位置，厨房门打开，一道矜贵优越的身影走出来。
“这里还有你最喜欢吃的车厘子和草莓。”走出来的人温柔一笑，将洗好的水果放在慕九清面前。
东方柏微微一挑眉，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明白一切。
“OK，我懂了，那我就不叨扰，告辞。”东方柏款款站起身，淡淡扫了一眼慕九清身边的人，抬脚离开。
走进电梯时，东方柏摇头轻笑出声：“有人要倒霉了。”
这边，慕九清接到吴晓静打来的电话，“明天星光商场有一个宣传活动，他们说最好让你去，你要去吗？要是不行的话，我拒绝。”
说出来以后，吴晓静就有些后悔，最近慕九清十分忙，不应该跟慕九清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