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孽障怎敢,”掌门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一逼,径直后退了两步,甚至撞到了身后的弟子。
刚刚跪地的弟子们纷纷站起身来,对此变故也不知是喜是忧,一个年纪较长的弟子站出来说:“二师兄,莫要冲动,掌门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也确实是由族训在先,事已至此,此事便当揭过,你快走吧。”
“怎能放跑了他?”几个外门的弟子说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魔修啊,师兄你少糊涂了!”
“魔修吸取天下怨气为食,就算自身再善良,今后也必定会心魔大开.....”
霖未晚的目光扫过他们所有人,心知这人说的确是实话,本来也只想下下掌门的威风,于是双手举起向下压了压,表示安静,“没事了的话,就快滚...走吧。”
他退回了牢门里,掌门一下子上前将牢门关了个严实,在一队人马正要往外退出时,掌门突然痛叫一声,右手血流不止。
霖未晚召回灵玖剑,“只废你右手经脉,望你今后好好做人。”
等掌门被众人拖走,监狱的大门关闭,霖未晚才跌坐下来,一手掐紧心口,微生寒芜临走时给他拍的那份魔力又开始作祟,刚刚提升修为增长灵力,就又与体内的魔气起了冲突,此时双方交战,颇有抽筋剥骨般的疼痛。
他觉得眼前恍惚,下一秒便不省人事。
夜里,似乎听到有人在唤他,他此时浑身都痛,倒是蹙着眉头不想醒来。
难不成那断了手筋的掌门找他秋后算账来了?
这么一想,便啪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大师兄?”
“你怎么又来了?”
上官丹眼眶红红的,似是刚落过泪,霖未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他的怀中,而美人落泪的大师兄见他醒来,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喜色,但又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窘态,于是别扭的偏过头去,只一双手把他揽得极紧。
“师兄,你哭了吗?”“因为担心我?”
“才没有。”
“哪个没有?是没有哭还是没有担心我?”
“都没有!!”
霖未晚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原本肆虐的魔气好像已经被一股更为霸道的灵气压制,再不能为非作歹。
“谢谢师兄。”
上官丹默默地扶他坐好,“怪我没早点发现。”霖未晚本想反驳几句,转头却撞见大师兄眼里赤诚的几分愧疚。
他三敛其口,和儿时一样拍着上官丹的肩膀。
等上官丹被分散注意力,他上手揉乱了他师兄整齐划一的头发。
“霖未晚!”上官丹瞪他一眼,“坐好。”
“你快回去吧,门外侍卫睡穴撑不了多久。”
就这样把上官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但大师兄似乎并不放心他,霖未晚想,许是白日时他与掌门的事传了出去,“你不怪我伤了掌门?”
“管他做什么,自做自受。”
霖未晚没想到向来尊师重道的上官丹能爆出这么一句话,忍不住勾起嘴角,“师兄也这么觉得啊。”
上官丹‘哼’了一声,“我平常确实对他以礼相待,但又不是不明事理。”
“那你今天是打算与我一直待到天明了?”
霖未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赶人,为什么面对他就觉得有些紧张,好像想把他推开,理应不该将他也搅和进麻烦事来。
毕竟上官丹是要斩尽邪祟、除魔卫道的存在,原剧情里也不该与他有这般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