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钱嘉风才开口道:“也确实只有我能做到,但我有个要求。”
卫楮:“什么?”
钱嘉风:“去南泊的时候,把我也带上。”
卫楮思考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行。”
池迟盯着两人的互动。
又在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她咋感觉全世界貌似就她不知道卫楮之后要干什么。
池迟环视一周,发现同样也是一脸迷茫的张予,内心突然平衡了稍许。
她走到张予跟前,问道:“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张予诚实答道,“我光知道要来中都找人,不过现在看来,人是找到了。”
“那是什么时候再出发去南泊?”
张予摇摇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过去,大师姐这边在中都还有些其他事。”
池迟:“什么事?”
张予:“不能说。”
池迟:……
又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池迟叹口气,摆了摆手:“算了,不能说就不能说,你想不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
张予点头:“肯定想啊。”
池迟应了声“行”,然后招呼着大家过来:“我也不清楚你们要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跟不跟我说都无所谓,不过我想跟你们说一下我在我们世界最近忙的事。”
“最近我在我们世界在帮忙调查人口失踪的事情,而我猜测失踪的大多数人都是玩家。”
“人口失踪?”张予语气忽然急了起来,“不是应该只是昏迷嘛,怎么就人口失踪了?”
“先听我说完。”池迟看着他,脸色沉静,她指了指自己,道,“我先是发现怀楹从我家离奇失踪,然后就报了警,还去怀楹家里看了一下,发现所有有关于游戏的东西都被抹掉了,但怀楹本身的存在依然还在,就是她在那个世界生活过的痕迹是依旧保留着的。”
“对了,张予,你在离开东林之后有试着打开过游戏页面吗?”池迟忽然问道。
“因为没法登出,所以我之后也没再看过了,你怎么会现在问这个……”张予一边嘴上嘟囔着,手一边在虚空中滑动,忽然,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某处,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连带着连动作都僵住了。
卫楮见状,微微抬起眉:“怎么了?”
张予的眼珠缓慢转动看向卫楮,声音有些发虚:“大师姐……”
“……游戏在六天前发布了公告,通知了任务以及奖励……”
“是什么任务,和我有关?杀了我?”卫楮问道。
不怪她多想,只是张予这个欲言又止又极度心虚的样子,结合之前自己对游戏的所作所为,以及她隐隐约约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任务应该就是想要她的命。
“……”张予沉默了半天,破釜沉舟般答,“是。”
“那奖励呢?”
“我大概概括一下这个公告。”张予的手又在虚空中划动了几下,视线移动着说道,“字很多,但大致意思就是游戏版本升级,当前游戏版本名称是【第二现实】,然后把大师姐你设定成了唯一反派大boss……你可以理解成……呃……邪门歪道的领袖人物。”
“公告里说不记时间,不限人数,只要能把你杀掉,就能让所有被困在游戏世界里的玩家回家,而完成了这一任务的人,也能够拥有在这两个世界间任意穿梭的能力。”
“而倘若无法完成任务,那就只能永远被困在游戏当中。”
“啊,对,这里还说,玩家完成任务后,可以在真实世界获得游戏体验……应该就是在我们那个世界也能使用灵力的意思。”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听见游戏居然对自己的命这么重视的时候,卫楮还是不免露出了些惊讶的神色。
看样子应该是她确实威胁到了游戏,否则对方也不会这样针对她的性命。
这倒也算是个好消息。
卫楮直直看向还在操作着游戏界面的张予,问道:“那你想杀了我吗?”
张予动作一顿,然后拼命摇头:“不敢,我可不敢拿我的小命去赌,在这死了那可就真的是没了。”
然后他又看向池迟:“为什么突然让我看游戏界面?你不是说有关游戏的存在都被抹去了吗?”
池迟沉吟片刻,道:“就是因为被抹去存在了啊。”
“你不觉得游戏这下的动作很急切吗,像是要避开什么,或者要实现什么一样,只是我没想到,它现在最大的目标居然是让玩家杀了卫师姐。”
“如果游戏想避开的东西和咱们那个世界有关的话,我这些天的动作不久之后应该可以给它一点点打击。”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池迟语气中淡淡的自信,张予不由问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池迟有些不怀好意地答。
这群人天天啥也不跟她说,那她也不告诉他们自己干了什么。
而且目标现在还没实现,要是现在大肆宣扬出去,之后失败了,丢人的可是她自己。
她说:“等我万一真的成功了你们也就能知道了,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想该怎么应对未来大量找上门来的玩家。”
“等到时候玩家找上门再说吧。”卫楮叹道,她是可以杀了那些玩家,但这样做又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反而会激起她和玩家间的矛盾,到时她走火入魔便指日可待。
可一味地躲躲藏藏又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看来还是要尽早解决中都的事情前往南泊,到时候倘若她的想法得以印证了,那么被玩家追杀的危机也自然可以解除。
她思忖了一下,看向木菱:“你这些天还是要多注意归元宗留下来的那些玩家。”然后又看向池迟,“你这次是怎么过来的,你还没说。”
池迟闻言皱起眉:“我也不清楚,这些天我一直没睡个好觉,直到我办的事情的第一阶段差不多完成的时候才去眯了一觉,结果就被卫师姐你叫醒了。”
她挠了挠头:“我这才过来了两次,完全找不到规律,过些时候如果能多来几次,我可能也就清楚了。”
“也是。”卫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