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拜入长留山的这段时间,也不必担心他会半路跑路,只需要再想想办法,看看如何能在不消灭他的情况下,让炎水玉归位。
而且还必须得给他找一个更好的容器,毕竟炎水玉作为十方神器,可以一直滋养他的神魂,若是给他换一个,不如炎水玉的东西,恐怕神魂力量会受损。
但以目前花千骨这个世界来讲,比炎水玉更好的东西似乎并不好找。
这倒让她犯了难,但索幸留给她寻找的时间足够多,人已经在长留山了,以他的资质,必定能够拜入长留山。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必担心他会受到什么危险,更不必担心会找不到他。
在打量的过程当中,能够发现这一次长留山收的徒弟资质都还是不错的,
或许是因为长留掌门白子画要收徒的消息传遍了,所以各家都会派各家资质极为好的人前来拜师,就为了拜入长留上山白子画的门下。
极少一两个资质和悟性可能不太行的,但到底也不是特别差。
顾九笙主要是为了来看几眼朔风,看的差不多,以后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没有隐藏踪迹,是大摇大摆的离开的,正巧就撞到了,那日跟在落十一旁边的弟子。
而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长衫服饰的俊俏男子。
而白子画也早就将顾九笙,是他故友的消息传遍了长留山。
长留弟子大多数都认识顾九笙,那弟子见到后,立马恭敬的抱拳道:“顾上仙。”
白子画告诉的就只是故友,不可轻易招惹,要恭敬。
所有弟子所解答出来的就是顾九笙,同他们家尊上是好友,他们自家尊上是上仙的实力,故友自然也不可能差。
所以都会十分恭敬的称上一位顾上仙,顾九笙,只是有些诧异,但轻轻点了点头。
跟在身后的孟玄朗却眼神带着激动和崇拜,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双手抱拳:“顾上仙。”
只是孟玄朗心中会有些好奇,毕竟他来之前知道长留山有三尊,倒是头一次听说顾上仙这个人。
神情颇有些诧异,直到顾九笙从他们身边走过以后。
孟玄朗这才低声问了给他带路的弟子:“这位顾上仙是何许人?”
弟子转过头回答道:“顾上仙是尊上的一位故友,特意前来长留山寻找尊上,尊上思念故友,
就将顾上仙留在了长留山小住一段时日,尊上下了命令,必须对顾上仙尊敬,你可要记住了,不要去招惹顾上仙,
还有顾上仙还携带了一位似乎是妹妹,叫花千骨,这两位你可要记清楚了,千万不要去招惹。”
孟玄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弟子也并未多想,就带着孟玄朗前往了训练的地方。
顾九笙看了孟玄朗一眼,就清楚了孟玄朗的身份,毕竟他那身上往外蔓延的紫气,可是十分明显的。
只能是一国的皇子了,还是极有可能登基为帝的皇子,至于为什么不是皇帝,大概就是因为一国皇帝需要治理一国国家,哪有闲情逸致出来修行,
能出来修行,身上又带有紫气的,恐怕只有皇子了。
思考着就回到了厢房,花千骨也已结束了修炼,看到顾九笙回来,立马激动的站起身跑了出来。
拉住顾九笙的手,就往厢房里面拉:“九笙,你快回来看,上次东方给我的那个玉坠,孵化出灵虫了!”
顾九笙眉梢轻挑,跟着走了进去,在厢房的书案之上看到了孵化出来的灵虫。
灵虫通体青绿色,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毛毛虫,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
花千骨一脸兴奋和欣喜的看着灵虫,用手轻轻托起,:“九笙,你快看!”
灵虫似乎是刚刚孵化出来,还很懵懂,大大的眼睛,无措的看着周围。
顾九笙伸出手,轻轻触碰灵虫的额头,唇角微微勾起:“确实很可爱。”
算是东方彧卿做的好事了,只不过在刚才的弟子之中,她没有看到东方彧卿的身影。
早就知道他不是来拜师的,没想到跑的还挺快,倒是有可能是忌惮白子画,所以特意先跑了吧。
毕竟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白子画的生死劫花千骨送到他身边的。
异朽阁,密室内。
东方彧卿笃定了白子画不会因为生死劫而滥杀无辜,但是白子画会将生死劫送的远远的,绝对不会放在自己身边。
东方彧卿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白子画想要将生死劫挪得远一点,他偏要把生死劫放到白子画身边。
若白子画最终杀死了生死劫,那么,对于他而言,白子画便是没那么不可战胜的了,也就说明白子画还是足够自私的,会为了想要自己活而放弃一条无辜的生命。
但若是白子画没有杀了生死劫,那么死的就只会是白子画了,毕竟生死劫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东方彧卿早就了解过的。
为此,他不惜谋划了这么多年,只为等待白子画的生死劫出现。
只是这些年,他推算出了另一个变故,就是白子画身边出现了一个很神秘的人。
这个神秘之人,他竟然推测不出他的未来和过去,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他很是担心自己的计划会无法成功,所以特意在长留收徒之际去了长留山附近。
果不其然,在去蜀山的道路上碰到了她们二人,东方彧卿就清楚自己的计划可以正常实施了。
再看到他们两个成功进入长留山后,东方彧卿就功成身退,悄悄离开了。
回忆结束,东方彧卿站在异朽阁内,身穿黑袍,脸上戴着面具,望着头顶上挂满了灵珠的地方。
低声呢喃道:“父亲,我就要为你报仇成功了,当年五上仙合力杀死了你,我会将他们逐一瓦解,
让他们也都一一下去陪你,就算是无上仙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要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而无力反抗。”
话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密室之中,却听得尤为明显,犹如恶魔般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