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握紧拳头:“放心,我一定带到,我可以走了吗?”
顾九笙轻笑一声:“当然可以走,我说了不是杀你,那你也得留下点什么才对,不是吗?
找你讨要一点,再找姬无夜讨要一点,我能够消消我的怒火呀。”
下一秒,人影消失,一脚就将墨鸦,踹飞了出去,重重的镶在了墙面之中。
顾九笙和卫庄,这才带上蓬头垢面的那个人,离开这里。
剩下的事情就并不需要顾九笙操心了,她只负责去做个打手,剩下的事情就要靠韩非和卫庄去解决了。
紫兰轩内。
卫庄坐在一旁:“从地牢里救出来的那个人,就跟你一样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
顾九笙无奈道:“卫庄兄,我怎么听你这句话,似乎都是在骂我,而不是在夸我。”
韩非在一旁沉声说道:“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问他不就得了。”
没一会,蓬头垢面的男子便从屋外走了进来。
蓬头垢面的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便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没有隐瞒,说了出去。
“韩非,在说之前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继续走下去了,再走下去,你会死,
这是你可以选择的权利,而我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左司马并不是我杀的,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那人很厉害,我追不上,
但我猜测应该是夜幕的人,或者是百越的杀手,总之,不管是谁,我都觉得你不应该去招惹。”
韩非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场局里,我已经深入局中,不是我想脱身就能脱身的了。”
顾九笙站起身:“听说血衣侯回京述职了,左司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找血衣侯了。”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连惊鲵都没有带上。
韩非看着她离开,忍不住说一句:“她还真的要去杀血衣侯啊,胆子还挺大,卫庄兄,认识这样一个人,当盟友是好还是坏呢?”
卫庄:“我们跟她都有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我们两个赢就是她一个人赢,我很期待。”
顾九笙离开紫兰轩后,就朝着白亦非的府中而去。
走过去的时候也是大摇大摆的走在道路之上,不慌不忙。
看起来倒像是深夜出来散步的,但怎么会有人深夜出来散步呢。
顾九笙走到白亦非府门口,人也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白亦非的房门口。
而白亦非坐在屋内,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但却很自信:“有人不请自来,为何不敢进来?”
顾九笙微微挑眉,从门口缓缓走了进去:“我不请自来,是因为我是来杀你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却想让我进来,该说你太自信,还是该说你胆子太大。”
白亦非冷声道:“你应该知道,韩国是我们说了算,韩王说好听点是个王,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傀儡,
顾姑娘,你跟着韩非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出路,还不如跟着大将军,到时候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你的。”
顾九笙也听出了白亦非并不是真心招揽,更像是在拖延时间,但她却不慌不忙:“你说错了,我是跟韩非打了一个,做了一个交易,
如果你有足够的筹码,我也可以和你做交易,只是可惜我不跟不诚实的人做交易,
你首先就不足够诚实,所以即便你有足够的筹码,我也不想和你做交易,
如果我不想和你做交易,你却有足够的筹码和我做交易,那么我自然要选择杀了你,
才能确保那些筹码不会落到别人手里,这样就等同于我不亏,甚至还赚了,好像怎么说都是杀了你更合适
而你也并非真心招揽,不然也不会偷偷叫人去传信,不过你这个传信我很喜欢,
正愁着找不到,蓑衣客,你就去传信,让他来了,我还得谢谢你,
所以我现在不杀你,而是等一等,等蓑衣客来了,先杀了他,再杀你,可以让你多待一会。”
白亦非却冷嘲道:“有时候太过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太自信了,这样的自信会让你命丧黄泉。”
顾九笙人影突然在门口消失,出现在白亦非身旁,拿起他面前的酒水。
轻晃酒杯:“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允许我自信,再蓑衣客来之前,你还是呆在座位上,不要再乱动了,
明明都已经传递消息了,不要试图再把传递的消息收回来了,或者再传递一个消息了,”
说着,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紧紧的摁住了白亦非的肩膀。
白亦非能感觉到手上带来的力度,紧皱眉头:“看来是真的小瞧你了。”
白亦非是真的感觉到了死亡,在这一刻离他是如此的近,肩膀上的手预示着他即将死亡的命运。
没一会,蓑衣客已经带着夜幕的人包围了白亦非府邸。
听到动静的顾九笙微微挑眉:“这场景还挺熟悉的,前几日,在毒蝎门也是这样的,
我们被包围了,只是上一次我旁边的是盟友,这一次我旁边的是敌人,我觉得结果会差不多,
今日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只会有我一个,而你们将永远葬送在这里,所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我杀了你们,
好了,也算是让你们死个明白了,就不打算跟你们再多做纠缠了,你死之前,我还能让你见识一下,你从未见过的。”
说着松开了,按在白亦非肩膀的手,双手结印,带着灵力的屏障,逐渐从她身体周围扩散开。
直到包围了整个府邸,顾九笙这才收回手:“好了,这下一只乌鸦,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也不可能飞出去了。”
顾九笙走出了房门,一路杀了出去,蓑衣客早见情况不妙,就已经准备要逃跑了,但是却在出府邸门口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顾九笙出现在身后凉凉的提醒道:“这里不会有一个活人能出去。”说着还没等蓑衣客反应过来就已经了结了他。
紧接着,这才慢慢的回到屋内,白亦非却已经不在座位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