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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娱乐圈篇《双胞胎流量女星都喜欢影帝怎么办?》8(1 / 1)


两人拖着行李箱在一排摄像机前面的空地站定,帅气地摘下墨镜然后对准镜头微微一笑。

顿时,直播里的弹幕炸开了花。

1楼:谁来拍醒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间山间节目组这嘴巴封得也太严实吧!竟然真的把温时厌请来了!

2楼:楼上我来打醒你!啪啪啪!

3楼:之前只知道舒安宁那对是肯定会来,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对!怪不得那两对能同时出现在那个程可文的发布会上,感情都是商量好的啊?!

4楼:我觉得这就有点阴谋论了,我更偏向于巧遇~

5楼:难道没有集美夸这两个人长得绝吗!极品啊都是极品!站在一起,真的是磕死我了!

6楼:可别!让我家时厌独美,丑逼快滚开!

7楼:没错,真的是什么无名小卒都敢往我们时厌身上贴,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得多寒碜。

整个网络环境从两人出现在镜头起,变得乌烟瘴气。弹幕越叠越高,弹幕被温时厌的女友粉强势霸凌,直接对战路人粉。她们本来就看解以清不爽了,现在竟然还能刷到有人在夸解以清!顿时,他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攻击着为数不多的支持温时厌cp的路人粉。

导演不着痕迹地浏览了一下快速滚动的弹幕,藏下眼底的兴味,这一季的KPI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了!

紧接着继续拿着喇叭道,“既然两位是来得最早的,先和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温时厌摘下棒球帽,随意地撸了撸自己凌乱的头发,迅速找准自己的镜头,狭长的眼哞微微眯起,对着镜头散漫一笑,“大家好,我是温时厌。”

仅仅几个字就引起了现场和弹幕的一片喧哗,机场周围被保安拦在外头的狂热粉丝尖叫着举着温时厌的灯牌,直接把一个综艺录制现场搞成了单人演唱会。

“温时厌!”

“温时厌!”

“温时厌!”

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现场的粉丝陷入了奇异的诡静中。

“旁边这位是我的爱人,解以清。”

靳桃浪淡定一笑,无视着周围对他各种不怀好意的打量和恶意的揣度,风流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前方黑色反光的“黑洞”里,淡唇轻勾,端雅又略带慵懒的嗓音似乎带着奇怪的魔力,诉尽了好一派的迤逦,“解以清。”

简短干练、但又莫名透露着狂。

导演有些尴尬,每个上他们这档综艺的艺人都恨不得多说几句,让自己多几个镜头,可这个人却丝毫不顾及什么,只按自己的想法做,有点不好拿捏啊。

不过,想起自家老总对自己的嘱托,只好为了那三斗米折一下腰,面上挂上一个极其和善又略带些猥琐的笑容,“以清,这是第一次和我们的观众见面吧,不多说一些吗?”

“解以清,二十四岁,男。”

他的本意是想让靳桃浪多说些什么爱好啊,特长什么的,让观众多一些记忆点什么的。哪知道对方会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男!这个还需要介绍吗!

最后还是他身旁的温时厌替他找补,“不好意思,我爱人不怎么喜欢说话。”

导演真地很想把自己的喇叭徒手折成两端,然后“邦邦邦”地都摔到地上,必须要用他四十三码的鞋子踩个粉粹才能舒心一点。

温时厌人气很高,但也抵不住两个人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主,哪怕导演疯狂在找话题聊,也架不住靳桃浪和温时厌都是话题终结者,两三句就能聊死一个话题。

这个时候弹幕又开始热闹了。

1楼:第一次替刘导感到悲伤,对不起,哈哈哈哈!我忍不住!

2楼:这么多期了,都是导演整人,没想到刘导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哈哈哈哈!

3楼:还不是看在温时厌的咖位高,不好惹,要是现在站的是一位小咖,早就不知道被刘导摧残成啥样。

4楼:我不管!我就是喜欢解以清!我就是看脸磕cp!

5楼:厚葬楼上。

6楼:厚葬并默哀。

就在刘导实在撑不住了,把话题延伸到大前天干了什么时,他的救星来了!

刘导顿时两眼放光,一改方才蔫了般的气势,挺起胸膛,笑眯眯地看向来者。

比起靳桃浪和温时厌这一对小年轻,现在从机场出来的两人年岁相较高一些。

一位穿着素白的长衣,微微发白的头发一丝不落地用一根胡桃木的发簪固定着。她走路的仪态非常得好看,舒服,带着扑面而来的温雅艺术气质。这是出一位出道将近三十年的老艺术表演家,孔平施,奉献了无数教科书般的演技,所有大奖都被她收入囊中,可以算得上是演艺界的泰斗。

而站在她一旁的人更不用说,纯黑的中山装,高大挺直的脊背,一脸的神采奕奕和被竹墨浸透的书卷气,吕庆阳,书法界名声响当当的大拿,协会会长,随便一幅字画拿出去都是要被人抢破头的,尤其是他决定封笔后,他往日所作书画的价格都在不停创新高。

温时厌没想到节目中竟然有能力请动这两位,正想上前打招呼时,对方却先激动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以清啊,你也真是的,老是不来看我们这两口子,你师父念你念得可紧了,天天和我唠叨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孔平施在见到靳桃浪的一刹那,瞬间挂上了一副慈爱的表情,语气嗔怪又宠溺,任谁都可以看出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

吕庆阳也一改方才那般的严肃厉色,望向靳桃浪的眼神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偏爱,“以清,别听你师母瞎说,最近字练得怎么样,有进步吗?”

“老师,我很好,字练得也挺不错的。”这是靳桃浪第一次在镜头面前展露笑颜。

青年本就生得异常好看,偏白的肌肤似乎格外得阳光的垂爱,墨黑的瞳孔如同初融的冬雪,在无色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精致和澄澈,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宠着。

这是一个顺毛的靳桃浪。

温时厌默默地看向靳桃浪,眼底藏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

孔平施一脸怜惜地看着青年变得有些尖的下巴,拉过靳桃浪的手,轻轻捂着,“是不是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你看看你,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说到这,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对站在一旁像是有些紧张的温时厌问道,“你就是以清的男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温时厌的错觉,他有种见丈母娘的既视感。

“是,孔老师,吕老师你们好。”温时厌迅速鞠了一躬,态度恭敬又谦虚。

刘导觉得自己磨菇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要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卑微……

“两位老师您好。”面对这两位,刘导的态度明显尊敬了很多,让两位做了自己介绍后就拿出了一个抽签箱。

“按照规则,前四位到达这里的人会自动组成一队,并且拥有提前抽签的机会,这个箱子里装有四个球,每一个球对应一个等级的房间。”

说罢,他拿起四张照片展示给几位看。

靳桃浪看着这些两极分化的房间,眉梢不由一挑。

【小零点,一会帮我去抽球箱里看着,让我抽到二号球。】

零点只看了一眼二号球所对应的房间,就全身滚烫得不行,【呀~主人~你羞羞~】

能把零点这个老色胚都整娇羞的房间当然不一般,粉红色的大床,暧昧的霓虹光束,以及,突兀树立在房间正中央的钢管!

这不就是照搬的情趣主题酒店吗!

这真的可以播出去吗!

这个节目组是把审核给吃了吗?!

【小零点,你太小看这个节目组,仅凭一个抽签就决定房间顺序怎么可能有话题。】

零点还没从那股粉红色的浪潮里翻滚出来,陡然又被靳桃浪的话惊醒,【主人~什么~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个抽签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接下来的游戏应该才是重点,之所以在这里设一环就是为了后面在宣布结果的时候多一个效果而已。】靳桃浪在来这个综艺前就恶补了前面所有的内容,对这个节目组整人风格也有了个大概念,虽然猜得不算次次命中,但也十拿九稳了。

【那~那~主人为什么还要抽二号呢~】

【很简单,想耍温时厌玩玩。】

零点蓦地被主人这个理由惊到了,看来它要学得还有很多!

靳桃浪毫不掩饰地看向温时厌,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通红的脖颈和耳垂。

温时厌现在有点后悔让靳桃浪上去抽球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啊,就那么一个尤其,嗯,有教育意义的房间,四选一的情况下,他都能完美地踩上这个坑。

在拿到那张异常夺目的房间照片时,他的人是奔溃的——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事情能发展成这样啊!和自己曾经的情敌要住一季的情侣酒店!

而直播的画面播放到这时,更是乱得不能看。

大部分的都在骂节目组尺度过大,以及对靳桃浪的各种恶意鄙夷诋毁,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偶像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人一起住在这种房间!

孔平施瞥了一眼温时厌手上的照片,对着导演组意有所指道,“刘导,你们这个房间的风格真是多样化啊。”

刘导忍不住那处方巾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打哈道,“毕竟我们这次也是请了四种风格完全不同的组合,这个房间呢,我们想得也是,与时俱进一下。”他是真的有些拿捏不住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牛。

抛开这个人气王者温时厌不说,里面看似最不起眼的靳桃浪,身份名头可大着嘞,自家时总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照顾就算了,他竟然还是吕庆阳那个传说中的关门弟子吗!

要知道这个吕庆阳大师一生可就收了那一个徒弟,只不过外界都没有探查到那个徒弟的任何信息,甚至还有媒体开始瞎说,那个所谓的关门弟子根本就是一个谣言。

刘导吞了吞口水,他第一次这么期待后面两队能够快点来好吗?!

此时,就在刘导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时,靳桃浪突然离开了录制现场,而温时厌也对导演组示意了一下镜头,表示要暂时离开一下后,就迅速跟在靳桃浪后面了。

孔平施和吕庆阳两人脸上也皆是一脸的担忧,他们是知道这个孩子的病的,老是会莫名其妙得难受,每次看着青年跑着出去,扶着墙回来,他们都快要心疼死了。偏偏这孩子又说是天生的毛病,是治不好的。

靳桃浪忍得额头冷汗直流,他蒙着头往外头冲去,想要去厕所暂时舒缓一下时,却被满圈的人劝退,没办法只能转换方向,朝着无人的角落走去,可是他们就在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一层又一层的粉丝总是时不时能在他旁边瞎逛,留给他的选择和时间根本没有那么多。

而温时厌自出来后,就被一群粉丝围在中心,他想拼命朝靳桃浪靠近,却被粉丝拦着,面前不断递来的签名纸张和耳畔盘旋的尖叫呼喊就只能任由着他看着青年的身影缓缓消失。

他的缓慢行进,根本追不上那个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被不断拉长,那一刻,温时厌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被一条又一条细细长长的铁丝勒住了,往日他尤其享受的欢呼声在此刻逐渐远去,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一句方才青年趴在他耳畔虚弱的低语——

温时厌,帮我。

靳桃浪终于逃到了一个人流量较少的地方,这时,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只能用手死死捂住嘴,发颤的后背好似被冷汗浸湿了,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让他作呕的恶心感,他的手指无力地蜷缩着,好似连撑着墙壁的力气都没有了,脚步也越来越疲软。

陡然,他的腿彻底失去气力,被底下的路一绊,就要狼狈地摔到地上时,一个带着温柔酒香的环抱稳稳地接住了他。

“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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