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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校园篇《忠孝太子失忆后》40(1 / 1)


“舟白哥,我想你了。”话筒传来的声线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多年不见老友之间的寒暄。

听到这,齐舟白的语气不由重了起来,眉宇间都是挥之不去的不耐和烦躁,他插着腰,来回踱步,“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明白吗!不要再缠着我了!我现在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恶心!”没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啪”的一下挂掉电话。

沸腾的怒气几乎要焚烧全部的理智,齐舟白手握成拳,朝着身侧的石柱就是一锤,似乎是还不够尽兴,他又连着来了好几下,直到指节的皮一点点被磨破,血意泛滥,齐舟白暴怒地大喝一声,颓败地低下头,藏下早已发红的眼圈。

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舟白哥,我真的很伤心。”

听到这个声音时,齐舟白的脑子恍惚了一瞬——他,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还能出来?

“你竟然对我这么绝情。”

华元洲没有再掩藏自己的踪迹,从树后缓缓走出来,赤裸的脚轻轻地踩在扎人的草地上,一点一点走进齐舟白的视线里。

C市的十二月正值冬季,晚上的温度直逼零度,混合着海水的潮湿寒风一吹,就算裹着一套厚厚的羽绒服,也要忍不住抖一抖。

而华元洲身上的衣服只能用单薄来形容,宽松的黑色长袖和长裤,都不需要抬手,刺骨的风都能轻易破开这层屏障,肆意地激得人直打寒颤。

此刻,齐舟白愣愣地看着这个人朝自己走来。华元洲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狼狈,昨天晚上下过雪,现在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隐隐约约地透着冬日的苦寒,他这一脚踩上去,再被风一吹,体质弱的人没几步就得患上风寒,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地从黑暗处走来,被别墅里的灯光一点一点照亮。

齐舟白反射性地想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可临到关头,还是咬牙忍住了,本想出口再警告他一遍时,华元洲忽然加速,一个快步站到了离他不过三十厘米的距离。

这一刻,齐舟白才看清华元洲的脸。一年没见,华元洲好像变了很多,又什么都没变。

这一年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连齐舟白都要稍稍仰视才能与他对上。

十几岁的华元洲特别喜欢寸头,因为他觉得这样方便,与其花时间打理头发,他更愿意多做几套卷子。

后来,他变了,为了他酒后的一句戏言留起了长发,再后来,他们就分手了,他的头发也一直没有剪过……

齐舟白的目光在华元洲快及腰的长发停留了很久,华元洲的五官脸型本就不俗,配上那一头显眼的泼墨长发,简直就是一副男女通杀的极品美貌。

此刻,齐舟白也不得不承认,哪怕已经分手了,他也会被华元洲的相貌吸引。

大学凭借寸头在C大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怎么可能不好看。不过只要接触过华元洲的人知道,这个人看似温柔儒雅,实则比谁都绝情,上一秒的他能眉眼弯弯地朝你甜笑,下一秒他就能冷漠地从你身边走过,仿佛你们之间不过是个刚见面的陌生人……

华元洲好像很久没睡,眼下浮着淡淡的乌青,眼里的红血丝几乎都要吞噬整个眼球,可他却强忍着不闭眼,只有瞳仁里清晰倒映的那人身影能让他安心,能支撑他活着的信念。

“舟白哥,你哭了。”华元洲眉头心疼地紧紧蹙起,他明明是过来找这个人算账的,可是……

齐舟白一把撇过脸,抬手冷漠地拍掉华元洲的手,“关你屁事!”

语音刚落,齐舟白便瞥到了对方瞬间沉下来的脸,见此,他的心也顿时冷静下来了,转过脸直对上华元洲,“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等阿修过来咬你,我可不负责帮忙拦着。”

闻言,华元洲当即讽刺一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一方冷静又严肃,另一方凶戾又残暴却藏着无人可见的小心翼翼。

“阿修?”华元洲扯开嘴角,阴冷地笑了一声,“我都从那个房子里走出来了,我害怕这个吗!”说到后面,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没等齐舟白做反应,伸手死死扣住对方的肩膀,生怕他逃了。

华元洲咬紧牙齿,每个字咕哝地从嗓子眼底血淋淋地抠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齐舟白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想把这人掰开,可那双手不知灌注了多少力气,像是和他的骨骼连接在一起,紧紧地和他的皮肉粘连在一起,一动便是痛入骨髓。

两个人都轴,越是摆脱不了,就越是要剐掉,哪怕痛的要活生生脱掉一层皮,斗个两败俱伤。

最后,这场无声的战役还是输给了心软……

华元洲松下了气力,任由自己的手被拍落,看着手上不断透出来的红印子,遮住眼底的落寞和哀伤,艰涩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还喜欢我吗?如果真的不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中间停顿了好一会,再开口时已藏不住心碎,“我会彻彻底底退出你的世界……”

齐舟白一直等着他这句划清界限的问句,可真到了这时候,却没有狂喜和如释重负,只有拉扯的心跳和淡淡的无力。

“我不会再……”顶着那双热烈又极易破碎的视线,齐舟白双拳紧握,指甲掐进肉里,丝丝阵阵的疼痛促使他狠下心,僵硬地张了张嘴,“喜欢你了。”

华元洲身形晃了晃,手臂一撑,迅速扶着墙立住了,没有让齐舟白察觉到不对,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和身体几乎累积到顶点的倦意,轻声说了句知道后就转身走了。

“等一下!”

华元洲的脚步立马就顿住了,他仿佛等这句挽留等了很久,嘴边忍不住勾起,墨色瞳眸再次焕上了光亮的希冀,还没等他高兴几秒,齐舟白的下一句话又再次无情地把他扯入更深的地狱。

“这衣服拿去,别没走几步就晕在我家,到时候我还得负责帮你叫医生。”齐舟白追上去,边跑边把自己的厚大衣脱下来递过去。

华元洲脚步一动也没动,目光里的贪恋从那双手,那件大衣,那个人掠过后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在强行将自己这份情感掩藏,像以前对那些人一样,没什么难的,不是吗……

“不用了。”华元洲眸色冷淡,面上带着得体又不失分寸的笑容,疏离道,“我尽快走,不会晕的,我的父亲应该也快到了,谢谢你告诉我答案。再见,齐舟白。”

“再见。”齐舟白喉咙一梗,看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了才慢慢走回去。

华元洲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身体才敢泄下力,他的额间几乎被冷汗浸湿,嘴唇煞白,完全失去了血色,仿佛下一秒他就能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再走远一点,不然,会被,他,看到的。”华元洲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扶着自己好似不断降速的心脏,自言自语道。

“阿洲!”忽然,旁边停下来了一辆黑车,华年庭还穿着正装,明显是刚开完会议,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了。

华年庭一把接住自己儿子虚软的身子,满腔的怒气在这时怎么也发不出来了,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保镖,和他们一起把人搬进了车,一到医院就马不停蹄地做检查……

华年庭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重重地捏着眉心,他的心情不可谓不担心,他就这么一个孩子。

小时候他们家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只要他想要,什么不送到他眼前。孩子也懂事省心,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上学起一直就是年级第一,生活也能完美自理,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可谁知道,居然会栽在爱情这条路上。

“父亲。”华元洲悠悠转醒,不出意外地看到坐在一旁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那个永远衣装齐整,面容严肃的父亲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对不起。”

华年庭责备的话欲言又止,最后看到自己孩子这副可怜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压下眼角的酸意,“阿洲,你从来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太狼狈了……”

说到这,华元洲再也压抑不住心底涌动的情感,方才在齐舟白面前强忍没流下的泪如泄洪一般,止不住地流,没一会儿就湿了枕头,“父亲,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我……我不想离开他,站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我!”

“阿洲!”华年庭厉呵一声,看着孩子眼底愈发加深的偏执,强压下心惊,训斥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里像一个正常人!分手了就分手了,找下一个就好了,你看看人家齐舟白,再和你分手后都换了多少个了,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父亲,我只要他!”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听到自己儿子这句话,华年庭脑袋气得发胀,侧过身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放缓了语气,“阿洲今天晚上你费劲力气逃出去,应该知道了答案吧。强扭的瓜不甜,这两厢情愿的事,不要搞得双方都太难看。”

见华元洲没有回答,以为终于说动了一点,再接再厉道,“你这几天把伤好好养,穿这么少就出去了,我看着都冷。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我帮你看看吧……”

华元洲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他退让至此,最开始父亲知道他和一个男的交往,差点没把他打死,现在,居然为了他都开始打算自己亲自把关了。

“父亲。”华元洲不忍华年庭再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生气,看到父亲刚染黑的头发间又不知不觉的多了几根白发,他……

“那就麻烦父亲了。”

……

今天,顾君浩在教堂受了一顿气回来后,就直奔酒吧,从坐下起就开始喝,一杯接着一杯,根本不带停的。

酒吧经理见他们的财神爷来了后就一直腆着笑跟在他身边,油嘴滑舌地把顾君浩哄得高兴,带着他冲动消费了一大笔。

“顾总,您看您点了这么多酒,我可看着呢,这周围有不少俊男美女都悄悄盯着您看呢。”酒吧经理跪在卡座旁,边倒酒边吹捧道,“啊对了,上次那个小柚您还记得不,自从您点了他以后啊,这孩子就一直争着吵着下次也要被您点。”

他飞速观察了一下顾君浩还算不错的表情,继续道,“这种事还是要看您的,而且因为小柚,店里不少人等着被您选嘞,我也挺为难的……”

闻言,顾君浩的心情好了大半,二郎腿摇得更快活了,胳膊嚣张地架在沙发上,豪气地把手里的卡扔给酒吧经理,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孩子都叫过来,我要全包。”

话落,酒吧经理眼睛都快被钱闪瞎了,连忙站起身,召集人去了。

这一玩就直接玩到了半夜,半夜的酒吧人更多了,客人们从进入酒吧起,都不约而同地被中央那个一个超大卡座上的景象所吸引。

一水打扮精致的男孩女孩都围绕在一个看起来都快五十几的男人身边,桌上随便几瓶洋酒拎出来都是万元起步,有几个纯闲的酒客还贴心地帮顾君浩算了算今晚的消费,越到后面,越心惊,嘴里的唏嘘声也越来越响——简直就是冤种套娃,就单单他这一桌,直接赶超酒吧一年的销售目标!

“喝得怎么样?”林安坐在酒吧外头的黑车里,问耳机对面的人。

“差不多了,平时一般喝三瓶就醉了,今天我特意让人灌了他后劲比较大的酒,这陆陆续续有了七瓶左右了。”如果顾君浩在这,肯定会恨不得把这个酒吧铲平。因为那个就差舔他脚底的那个卑微酒吧经理,是林家人!

“很好,我们大概五分钟左右过来。”

和那头的人说完,林安立刻扭过头,给坐在后面的顾泽楼报告道,“三少,可以了。”

顾泽楼任由自己埋在黑暗中,毫不掩饰自己周身杀戮和残暴的气息,拿过陪伴了自己五年之久的黑皮手套,不紧不慢地将修长玉白的手指一点一点套进去。

这双手套好似凝结了无数人的鲜血,在漫光下隐隐折射出血红的喷溅红线,顾泽楼盯着自己的手,垂下眼睫悄悄说了句——

舅舅,我来给你报仇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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