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工最近有个愿望——想要三头六臂。以前老是嫌弃林安给自己送来的人太少,还禁不住折腾。最近,货物单量猛增啊,虽然他玩得很开心,但是也不够尽兴。就拿这个挠痒痒用的刀鞭来说,一次最多只能处理三个人,这效率实在太低了。哎,真是没办法呢,只能自己造个机器啦。
何天工一身的腱子肉,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真实情况与之完全相反,他是国内顶尖高校工科毕业的,入学起就是导师们争抢着要的天才人物,到现在为止,他的毕设还在学校展览馆里摆着,是每一位新生在入学前都得来膜拜的“神物”!
今天完成了最终性能测试,这件被称作”超级无敌宇宙最牛逼自动滚花筒按钮自主惩罚机“,终于可以投入使用了!
没错,何天工是个起名废……
但这不耽误他哼着小曲把每个瘫软的活体扛在肩上,再呈大字型把五个固定点绑好,心情极好地在最后一个人的脖颈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后,那道堪称“恶魔地狱”的粗哑声线刺入惩罚机器上每个人的耳膜里。
何天工恶劣地笑了笑,把所有的惩罚按钮全部按下,“宝贝们,休息了十天,让我看看你们的进步!”
“不要!啊!”
“啊——”
“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何天工背对着他们,心情舒畅地磨着咖啡豆,他非常享受这悠闲的时刻,悲厉的惨叫声在他的指挥下,形成世界上最优美最特别的交响乐,混合着淅淅沥沥的液体下坠声和空气中最新鲜的咸腥味,反弹回荡在阴暗空旷的房间里。
Perfect!
“老何,又来人了。”领头的西装男指挥后面的人把麻袋搬进来,接过何天工递来的咖啡,“大少说,这次直接上最高等级的刑罚,不用管死活。”
何天工手里的咖啡差点溢出来,眼眶忍得发红,“你说什么!最高!”
西装男咧嘴,衬着嘴角的疤痕凶恶极了,“对。”
林九涵双手双脚都被困住,嘴也被塞住了,她今天就出去逛个街,没想到就被人盯上给劫走了。林九涵嫌弃地暗啐一声,心想,那个傻大个就知道给她惹麻烦,之前都和他说了两个人你情我愿,事后就装不认识就好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一个混黑道的,听说手上还有不少人。
那段时间没少缠着她,差点闹到她家里去了。没办法,她只能答应那个人和他交往,好在这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口袋里的钱倒是不少。林九涵被这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掣肘本就不爽,后来还从他的小弟口中听到这人竟然还有老婆,她林九涵算什么女朋友,根本就是个小三!她想过直接换一个谁都不认识地的城市读书就行,可她偏偏她连逃都逃不了。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又丑又憨,其实比谁都精,不然也不会混到这个位置。他手里不仅握着她的各类私密照,连她以往的炮友名单都能调查出来,并他扬言,要是她要是跑了,第一时间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她好好的“火”一把。
林九涵只好捏着鼻子认下,期间和这个“大肥猪”在一起,她每天都在担心自己被原配抓住,被仇家盯上。果不其然……
何天工刚把林九涵嘴里的布拿了下来,女人尖锐的哭喊声和求饶声迫不及待地响起,“大哥,求求你你放了我吧,什么都不知道,你抓我也没用的。”
何天工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挪开了些。
方才,林九涵全部的集中力都在何天工身上,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什么都挡的死死的,林九涵只能看着他。如今他这一动,背后的画面猝不及防地刺进林九涵的眼球,窥见这场“血色地狱”的一瞬,她仿佛于置身冰窖,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冻结了全身,身体的每一寸脉络,血管冷地停滞了下来,大脑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逃!
何天工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想逃?”
林九涵点了点头,随即又迅速地摇了摇头,她现在被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呃呃啊啊”地发出单音节。
她闭着眼睛,不想再看到,也不敢在回忆那一幕。那些被绑在铁片上的勉强可以称作人的生物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甚至连男女都识别不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好的,腐烂发硬的血痂凝结又被剥开,混合着下滴的红血,散落再凝结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和底下的血潭里。
何天工语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嘴里吐出的话却让林九涵脑袋空白,“怎么办好呢,本来想放你走的,可你不愿,既然你不想逃,那就一起来当我的客人吧。我会给你献上我们家最高的礼遇。”说罢,手里的动作一变,蛮横地扯着林九涵的头发扔到行刑区,“小姐,让我们开始吧。”
林九涵吓得眼泪纵横,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就在何天工准备给她“热热身”时,她麻痹的语言中枢忽地恢复了,意识到自己可以说话后,她连忙出声,“大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了我。”
见对方停下动作,她趁热打铁,“你应该是找刘国亮的吧,是他强迫我的做他情人的,我也是受害者,你找我没用的。大哥,要不这样,你把我放回去,我替你抓他怎么样?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也不会举报你的。”
“刘国亮?”
“对啊对啊。”林九涵一听有戏,嘴上不断加重筹码,“大哥,你把我放回去,我可以把他所有的犯罪证据都找给你,我还额外给你一笔钱把你送到国外,怎么样?”
“哦?犯罪证据?”
“没错,你知道前段时间城南十字路口的车祸吧,死伤了不少人。我有他买凶杀人的录音和视频,你把我放了,我都交给你怎么样?”
何天工背过身,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愤怒到癫狂的情绪,语气平淡地接着问道,“那场车祸是你们搞的?为什么?”
说到这,林九涵脸色僵了僵,接不上话,思考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原因,“我们学校有个叫顾泽楼的男生喜欢我,成天死缠烂打地跟在我后面,后来我和刘国亮稍稍提了一嘴,没想到他就当真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进了学校把他家司机迷晕,然后就发生了车祸。”
“这么说,你们也没想到会有这场车祸?”
林九涵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有意思。”何天工鼓起掌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时,阴森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诡异又瘆人。
接着,林九涵见到了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刘国亮!
何天工解开麻袋,刘国亮全身被麻绳绑成一个粽子,动弹不得,要不是嘴里有布塞着,早就对林九涵破口大骂了。
何天工怎么会放弃看这场狗咬狗的大戏,一把扯掉刘国亮嘴里的布,冷眼蹲在旁边。
“臭娘们!你刚他妈说什么屁话!老子他妈对你这么好,到头来,你敢这么坑我!等我出去,不把你剥掉一层皮,老子他妈的就不姓刘!”
林九涵被吓得往后一缩,“亮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我死吗!你他妈到底惹到了谁!”
林九涵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我……我……没有啊,除了……”陡然,林九涵难以置信道,“顾泽楼!”
“你他妈不告诉我他就是一个家里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吗!”
“学校里都是这么传的啊。”林九涵心虚地避开对面愠怒到能射杀她千百次的视线。顾泽楼以前在学校被欺负成那样,也没见他家里的人过来替他讨公道,可不就是没什么势力只能忍着吗?
“学校里那么传!那群傻逼这么说你就信了!真不愧是同一类人!老子今天就把话放在……”
刘国亮的咒骂蓦地被一声痛苦的喘气声打断,他警惕道,“什么声音!”
何天工轻笑一声,好心地把绑成粽子的他翻了个面。刘国亮猝不及防地直面这场血腥到全身发毛的刑罚,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不过一会就平复了狂跳的心脏,“兄弟,哪条道上混的?你应该认识我吧,说吧,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把我放了。”
何天工嗤笑一声,没有回答他们。反而走到一个有很多按钮的机器前面,一个一个的按下去。
惩罚机器再次开启,电击,鞭刑,火烧,刀割齐齐上阵,被绑在机器的人夸张地长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被风干过的皮肉瘦巴巴的犹如一层一吹就破的白纸附在裸露的白骨之上,瘆人,震悚得发慌。
两人整个人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瞳孔里的毫不掩饰的恐惧让何天工的心情非常愉悦。就在他们以为架子上的人会被活活折磨死时,机器“嘀嘀嘀”的发出警报声。
何天工惋惜地长叹了好几声,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会怎样,真是禁不住折腾,还以为过了十天,这群人会坚持久一点的。”
下一秒,一群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一脸见怪不怪地提着担架,把机器上被电击得不成人形的活体搬走了,在走时还朝何天工发了个牢骚,“老何,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啊,每次都给我搞得只剩一口气送过来,他们迟早要玩完。夫人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在小公子毕业之前,他们不能死。”
何天工一脸你爱咋咋说,反正他也不听的表情,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快去吧,不然死一个咋整?”
“算了,你这家伙,怎么说也不听。”语音刚落,就被自己助手的连声催促叫走了。
黑色的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林九涵和刘国亮眼底的期望也彻底破灭。他们究竟是惹到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行了,也别看了。”何天工从刑具墙上挑了一把小短刀,“该你们了。”
“你别过来!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啊——”
“兄弟,有事好商量!别——”
敢动他们家的人,哼,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天工的报复”!
……
在距离C市不远的A市,一个装修豪华的酒吧包厢内。暧昧昏暗的彩色光束扫到之处,都是一派酒池肉林,腐朽糜烂之象。无数对白花花的肉体摇晃翻滚,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浑浊的酒味,烟味,腥味,还有毒品燃烧的奇幻香气充斥着整个包厢,处处都是诱人堕落,颓坏的景象。
顾君浩眼睛灰蒙蒙的,凶狠地按着底下的人来了一场“深入交流”后,绝情地踹开身下还在发春回味的女人,靠在沙发背上,点了只烟。
他最近被人盯得紧,好几个元老董事也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说顾君朗要离开顾氏集团,纷纷撤资还抛掉手里的股份。他为了稳住剩下那几个董事不知道废了多少气力,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烦躁地猛吸了一大口烟。
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坐起身从脚底的衣服堆里翻出手机,播了一个他永远不想主动联系的号码,等待接听的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屏幕灰掉,电话都没有被接通。
顾君浩气得快把手机捏碎了,从卡座上端起一杯高度数的洋酒猛灌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按下重播键。
对方好像就是为了等他第二个电话,拨了没多久就接通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喂?”
“顾君朗,你搞什么名堂!想搞垮顾家是吧!”顾君浩目瞪欲裂,低吼道,“当年老头子快死的时候,你可是发过誓的,要永远辅佐于我。你现在他妈的在干什么!摆明了搞我!”
“别,我可不想搞你。我嫌脏。”
“你!”
“顾君浩我告诉你,就是我答应了老爷子,我才会让你蹦跶到现在。从你做出让自己的亲儿子当妓子这个决定起,我就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我们顾家从发家起到现在,每一任的掌权者不是杀伐果决就是铁骨铮铮……”对面在这还故意停顿了好一会,“你这样只能为生育率做贡献的软爬虫,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