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特真诚的谢恩后,拉着叶十七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营地的范围。相柳目光沉沉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怎么想都觉得她这个逃也似的行为很碍眼,她就那么排斥他吗?尤其她还拉着那个野男人一起跑,更让他心里的膈应感成倍上翻。
且叫你尤小五吧!既然你重新走入了我的视线,我怎会让你就此离去?
叶十七时不时盯着自己被拉住的手,时不时看看前面拽他走的人。回想着她的话,心思飘得很远。
几年前,就是这双手,将肮脏破烂得比抹布还不如的他抱回了回春堂。然后和另一双手一起,像缝破布娃娃一样,一点点将破碎不堪的他缝合起来,给了他生命的温暖和生存的曙光。那时候起他就发誓,以后他只是叶十七,会用生命来报答她们,哪怕是为奴为仆。
这几年,他的生活平和而充实,小五和小六都对他很好。不过,他还是感觉到她们跟他有一定的距离感。而且这种距离感,两人还不一样。若说小六始终有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疏离,不愿对人交付全心的依赖,那小五身上就是无法抹去的朦胧。
她似乎有些过于超然于物外,活得太通透了。比起简单的小六,这更让他拿不住自己在她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除非她亲口告诉你。而今天,他终于得到了这个答案,她说是家人。这个答案,真好!
回去之后,无忧将相柳的事跟玟小六仔细说了一遍,她听完之后沉默了。
“以后,相柳只怕要成我这儿的常客了。麻子和串子都是普通人,老木年纪大了,不宜再操心这些事。祸是我惹上的,我准备搬到街尾去,免得他找你们麻烦。”
讲真,这事儿挺没道理。相柳一个日理万机的军师,她抓个朏朏的功夫,怎么就能跟他撞个满怀,搞得好像他是冲她来的一样。
玟小六抿着嘴,好一会儿才长叹。
“你也是为了我们才会被相柳拿捏,否则以你的本事,我不信你会怕他。算了,别搬了,他要真想找我们麻烦,你搬到哪儿都一样。他不过是看中了你我二人制毒的能力而已。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配出放倒他的毒药。我就不信咱俩联手,搞不定那个九头妖怪。”
难得玟小六这么斗志昂扬,无忧想着她的话也是事实,便不再提搬出去的事。
“这个朏朏拿去买了吧,先把麻子的婚事解决了再说。”
噗,无忧好悬没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忘了这茬。
“等下,这个朏朏不能卖,它已经认我为主了。这样,反正我已经在相柳那儿挂了名头,了不起明天我再进山一趟吧!”
系统瀑布汗,感觉自己成了个移动钱包。听到玟小六想卖它,赶紧跳进无忧的衣服口袋里藏起来,并伸出头对玟小六恶狠狠的龇了龇牙。奶凶奶凶的模样,成功萌到了对方,便没有反驳无忧的提议。
第二天,无忧起了个大早准备再进山,结果一打开门,发现叶十七居然杵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株灵草,登时给她眼睛都看直了。
“琉璃袋?我去,这可是生长在极其险峻的悬崖绝壁上,又难寻又难采的珍稀灵草。十七同志,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