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你以为帮了我,你的话我就一定会全盘接受吗?”
无忧一点儿也不急,只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殿下言重了,不过一个故事而已,我可什么也没说,全凭殿下自行取决。”
他沉沉的审视对面之人,一副云淡风轻,却牢牢扣着他心底最沉重的在意点。
“不愧是司命星君,本座受教了!”
“殿下客气了!”
“告辞!”
“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
巽风理了理衣袍,起身往外走去。
“殿下,你的寂月宫太大了,蛇虫鼠蚁便多了些。望殿下留神,可别被咬到了。”
闻言,他豁然转身,却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那口气一时卡在胸口出不来,有些闷。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海市最近不平静,似乎是跟月族的贸易受到了首领巽风的限制,导致海市的运转出现了问题。
留芳阁中,容昊拍碎了书桌,正恨恨的站在中台,仰首强压怒火。
“巽风那个蠢货绝对想不到月族的内乱是我挑起的,更不会想到清查我在寂月宫的眼线,到底是谁在背后跟我作对?”
蝶衣默默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蝶衣,去给我查,巽风最近都在干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是。”
下属领命出去之后,容昊走到窗边陷入沉思。巽风不再信他,那这颗棋子基本就废了。通过三王制衡,挑起战乱,从而持续收取月族元神的计划必定受到极大影响。不过巽风那个废物也无法收服南北幽王,即便不能持续现状,只要南北幽继续跟他交易,相信他仍然能够掌控局面走向。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偏差的?
容昊把最近的事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蓦然意识到,从司命星君出现在息山,并救走了巽风之后,这一切就开始变了。
难道是她?可是不合理啊!
因为师父赤地女子与司命星君交好,容昊过去也与她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的印象中,司命星君虽然也是个至情之人,但她个性洒脱,嗜酒如命,与其他神仙不会过分交集,也从来不过问三界之争,算是水云天中独树一帜的清流神仙。
这样的人,会是那个搅动风云的人吗?
不日之后,水云天接连有仙者失踪,战神长珩仙君与容昊仙君联手调查,竟发现失踪者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全部与司命殿有过节,且容昊仙君查出月族首领巽风于日前曾在司命殿出现过。一时之间,司命星君与月族勾结的说法再次甚嚣尘上。
长珩仙君始终不信司命星君这样的上神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叛族之事,言证据不足,还待深入查证,才可定罪。云中君统合考虑了各路仙家的意见,决定暂时先将司命星君收押渡业渊,长珩仙君继续追查。若查证确凿,再将司命星君打入昊天塔。
“小兰花,不要胡闹,师父没事,很快就能出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便宜徒弟哭得要死要活,不准仙兵带走无忧,还扬言要找云中君理论,让无忧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安抚好了。
渡业渊,无忧实在无聊,就从乾坤袋里把跳棋翻了出来,自己跟自己下。
这跳棋系统自夸说是它的设计,但无忧不信,因为她下得很熟练,显然也是原始世界里的记忆本能。
她感觉自己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举一反三,但记忆里始终没有成型的概念。关于这一点,无论她怎么套系统都套不出来,让她心里有些异样。
也不知道原始世界是怎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