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
珍妮眉头紧锁，先向前冲去，她站在深坑边缘，抬头望着，惊奇地发现倒悬的王城上竟然还生活着不少人。
因为太高太远的缘故，他们看上去像是一群小蚂蚁，但是行动很缓慢，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我们得上去。”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身体渐渐向上飞起，许久前获得的异能这回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我先去看看情况。”
“好，记得一定要小心。”珍妮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
“知道。”
凯瑟琳冲珍妮点点头，接着便向浮空岛的方向去，她发现随着高度增加重力正在不断减弱，而到达一个临界点时她几乎处于漂浮状态，就算不用异能也能实现飞行。
可只要再向前一点，重力就会回归，只是方向变成了相反，好像什么东西拽着她朝地上砸去。
幸好凯瑟琳反应还算快，及时调整好了身体状态，稳稳落在了王城中央宫殿的瞭望塔上。
“呼！”
她舒了口气，趴在暸望塔顶上细细观察，发现这里的氛围非常奇怪。行走的人很多，但是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头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容貌。
“太奇怪了。”
凯瑟琳撑着脑袋沉思，结果不小心压碎了瞭望塔顶的装饰，破碎的瓷块滚到地上，发出一阵响动。
糟糕......
就像活人会吸引丧尸一样，凯瑟琳的动静吸引了那些蒙着白布的人的注意，他们仰起头，望向塔顶的凯瑟琳，接着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唱着对神的颂歌。
“神啊，你终于听到了我们的祷告！”
见藏不住了凯瑟琳就从塔上跳了下去，慢悠悠降落到空地上，故作玄秘地说道：“我奉神的意志来到此地。”
反正神又不止一个，作为被母神选中的人，凯瑟琳说自己是神使也没什么问题吧？
“神，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
一个形销骨立的老妇人匍匐着爬到凯瑟琳面前，干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扒住她的脚踝。
“请先起来吧。”
凯瑟琳轻柔地将老妇人扶起，手肘不小心擦到了挂下来的白布，掀开后那张被隐藏的脸也终于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皱巴巴的衰老脸庞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色的洞，像是深渊一般默默凝视着凯瑟琳。
“这......”凯瑟琳没有将惊讶表现出来，反倒笑得很温和，叫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残缺，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还有的没有下颌。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神情都是一般的幸福虔诚，在阴森森的光照下看起来格外诡异。
“神，您终于来了！”
几个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凯瑟琳先随便应付了几句，接着转了转心思，说：“除了我还有三位使者，我们会一起降临。”
“那真是太好了！”
人群又喧闹起来，凯瑟琳则清了清喉咙，张开双臂向上飞去，就在这时那个老人又一次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问道：“神啊，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凯瑟琳略一思考，“米迦勒，我的名字是米迦勒。”
“是大天使！是大天使来救我们了！”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凯瑟琳越飞越高......
又经历了一遍重力倒转后凯瑟琳落到地上，和自己的朋友们讲了所有见闻。
“哦，我想起了这个东西！”
佐伊翻了翻包袱，将预言家送的三块徽章拿出来。这些东西做工异常精美，就珍妮的判断而言一定是出自无上光辉圣殿的手笔。
“那个预言家还真有点东西！这样我们的身份就搞定了，王城的人非常愚信，顶着大天使的名号一定能事半功倍。”
“所以，我们现在要换名字了？”
“是的，乌列尔。”
这里的宗教和凯瑟琳印象中欧洲中世纪的很相似，但也有不同，比如神明座下地位最高的是加百列、米迦勒和路西法，剩下的则按职责划分成了不同的身份，凯瑟琳用的是米迦勒的名字，珍妮是加百列，佐伊则成了负责惩罚的天使乌列尔。
“至于弗洛尔......”
“我才不要当这个天使呢！”弗洛尔撇撇嘴，又说：“我就当个凡人神使好了。”
“也行。”
交代好初步想法后凯瑟琳牵起了朋友们的手，拉着大家一起朝浮空岛飞去。
“为什么不杀我？”
锡文觉得头疼，从亚巴顿脑海中看到的东西一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很确信就算活着自己的余生也会在痛苦中度过。
可是亚巴顿没有回答，反倒是一点点向她逼近。
“你要做什么？”
锡文倒在地上，用手支撑身体，慌乱间摸到了一块石头，便不管不顾地朝亚巴顿脸上砸去。
“你这个食人魔！你要吃掉我吗？”
沾了血的石头落在地上，可是亚巴顿好像没感觉似的，依旧向前走着，最后蹲下身，将手压在了锡文额头上。
一股清凉的感觉传入她的大脑，锡文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头不再疼痛，连流血的伤口都愈合了。
“别紧张，我是想帮你。”
“帮我？”
一个覆灭了锡伽，又当着面吃了自己哥哥的人居然说要帮忙？这也太过于可笑了吧？
“想要权势没什么不对，你杀索菲亚是你和她的事，我和你又没有仇怨。”
“可是你帮她灭了锡伽。”
“我可以帮她灭了锡伽也就可以帮你夺回来，这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
锡文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抬起头，还是一脸敌意，“可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根本没有可以用于交易的筹码。
“我不要别的，只需要你去帮我找一个人，找到了帮我将她带到奥顿山北坡，到时自会有人来接应。”
“谁？”
“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她叫......”
亚巴顿将嘴巴贴在锡文耳畔，后者越听越迷糊。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没什么不可能的。”
亚巴顿大笑，转过身向锡伽王宫里去，而这一切都被尾随的安米莉亚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