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师的脸直接垮了。
碰上这种不择手段、不讲‘礼法’的人,还能怎么着?
最可怕的是他们手段忒残忍,已经将自己的卵给割了,那个该死的贱妇怎会那样厉害?从小角窗就能钻进来,还无息无声的?
最要命的是‘卵’偏偏是自己练功的罩门所在,这等于直接废了修为啊,人一下变的苍老了二十多年,这也离死不远了。
即使如此,也不想死,还想活着报个仇呢。
而那个割自己卵的贱妇,此时就侍立在‘本侯’的身右,其身左同样侍立着一个大美人儿,眉目清冷,但身姿窈窕、凸凹有致……可惜,自己再也不能享受‘美人儿’了,卵都没了,还享受个屁?
这么说吧,丢了卵的,简单是生不如死。
然而,真不想死。
刚刚,七王子‘布哈宝赞’被拉出去‘活埋’了,这这这……
何其之残忍呐,这是上国天朝的手段吗?以前不闻啊。
心念电转之后,嘛师苍老皱褶的脸上出现了近乎绝望的神色,他抬眼望着上首座中的‘本侯’,叹息道:“本师讲了实话,你能放本师一条活路?”
“自然,本侯一言九鼎,岂能因你一草芥狗命而自毁信名?”
“也罢,本师进入中原实为追拿偷窃了秘宗《无上瑜经》的宝域公主珠旦玉玛,红黄白蓝四教或许都派出‘上师’追拿此女……”
“《无上瑜经》?什么色东西?”
“……”
嘛师没说话。
一边的‘玉尊’却道:“侯爷,《无上瑜经》是一部秘宗秘灌的邪法,不过,若修此经,进境可达神速,采人补己,有伤天和,”
那嘛师狠狠兜了一眼割自己卵的这个女人,恨的牙根直痒,偏是没一点辙子,如今生死攥在他人手中,乞命尚且不及。
“传本侯钧令,唐州封城,搜拿异域女子。”
“喏。”
“玉尊,”
“侯爷……”
“放这个腌臜出城去吧。”
……
城外荒郊。
嘛师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几个獬卫正在挖坑。
不是说要放了自己的吗?
这这这……挖坑是几个意思啊?
“堂堂‘定国侯’言而无信乎?”
“侯爷自然是言而有信的,但侯爷未讲让我等也言而有信,再说我乃天魔教六尊之一,臭名满天下,我需要什么信不信的?你想多了。”
“你你你这个贱妇……”
“你‘娘’才是贱妇……来呀,把这老狗的舌头割了……”
“喏。”
如狼似虎的獬卫就动了手,手段粗暴有效,将短刃直接塞进嘛师嘴里一绞,估计嘴内一塌糊涂了,刃尖都从腮邦子穿了出来。
嘛师在短暂的痛呼声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嗥叫。
砰。
一刀鞘敲在他后脑壳上,嘛师当场昏厥。
怎么可能放掉这样的‘祸害’?
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斩一双,还枉想活命?
“枭首,再埋。”
“喏。”
玉尊清冷有若一尊魔神,与她看上去才十八岁的娇俏面貌根本就不相配,诸獬卫都心惊胆寒呢。
很快,‘嘛师’永远埋在了中原大地。
……
“侯爷,京中急报。”
了玄第一时间将秘札呈上。
陈道玄一看,居然是‘圣僧’传来的信儿。
内容更是十分简短,‘皇帝撑不了几天了,速返京师筹谋。’
啊?
皇帝要崩了?
别人的话陈道玄真未必信。
但是‘圣僧’的话,他是一定信的。
因为皇帝的命就攥在这位‘圣僧’的手中。
“传令,唐州会武加速,两日之内,选出三千精锐,另,立即招诸将前来军议。”
“喏。”
此事,十万火急。
……
当夜,就议定了一切‘入京’的准备。
连连制定了几个谋策,这几个谋划涉及到整个‘孟州军’体系的调动和安排,而第一个要针对的目标就是‘青州’。
只有拿下青州,才能彻底封住北面入京的口子,这里是东边和北边叩京的准一通道,而青州之重实系京师之安危。
镇住青州,‘河东军’‘河西军’皆无入京之可能,他们不可能翻山越岭,只能从西边绕道,而那边如今控制在叛出京师的‘赵国公’手里,根本没可能借道,双方只会打的头破血流。
深夜,陈道玄把杨真叫来。
“姨母,”
“……”
杨真不由白了这个凑不要脸的外甥一眼,就喜欢叫人姨母,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过,她也……好吧,本来就是姨母。
“怎么呢?”
一惯便是‘姨母’,让她一时半刻换成‘内人’的姿态也难,举手投足或一言一行之间就带出了‘姨母’的优越感。
“事关重大,当与姨母相商一二。”
“嗯,大侯爷,我听着呢。”
杨真倒是坐到他腿上去谈事,但此事不允许,因为在他身边还有二女,一是宁德公主、一是庞珏。
她们能与闻秘事,可见这事也须她们的‘配合’。
“姨母,若我秘札一封与外祖父,呈明厉害,他,会否助我?”
“这个……”
杨真心说,好外甥,你这上‘谋反’啊,你外祖父猾诈如狐,他未必肯将杨氏一门性命系于你一身之上。
“姨母,你就讲句实话,若不可信,我就不指靠他了。”
“……”
不指靠他了?那以后得了势,也就没杨家什么事了吧?
说不准还会生出些‘怨望’来,杨真感觉自己挟在中间也有些难。
她苦笑道:“你外祖父他,不会轻易站哪一方,不过,你札中隐晦陈明厉害,让他偏帮一点还是可能的,在朝廷规制之内,挟带点私货也无伤大雅不是?但你要指望你外祖父起兵随你一起,很难,除非大势已十分明了,否则,不可能的,他毕竟系杨家老小身家性命于一身。”
这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便依姨母,只要外祖父镇守的‘东山口’放入‘孟州军’即可,其它的都不用外祖父相助。”
其实,这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
陈道玄要做的就是‘兵分二路’,一抢‘青州’,一入‘天京’。
要做成这桩事,就要把眼下掌控数州的‘兵力’都抽调出来,而只要青州在手,京东东路则无虞,任何一方皆不敢轻举妄动,而河东军占据的‘古州’又在‘青浔沧’三州围困之中,只有北路一个生门,或东或西或南都不敢指望,所以‘古州河东军’是不能妄动的。
而拿‘青州’也非难事,有青州二匪‘玉虎侯’周昆和狐丘岭老丰的相助,已秘令他们在一日内将麾下喽啰混进‘青州’,到时候里应外合一鼓拿下‘青州’。
如今不说二匪麾下操训出三千人马,就是‘青州卫’基本都是他们安插进去的人,真正忠于朝廷的‘卫兵’十不足一,青州必下。
陈道玄飞快书就秘札,着裴军立即发往京师,安排魔灵要亲手交给武陵侯杨宗瀚,此札绝秘,不容有守,到了京师,由灵虚留在京中的四大护法暗护送信者前往杨府。
然后,陈道玄牵着‘宁德长公主’的柔荑要聊更重要的话。
但他觉得现在‘聊’有点不够火候,还是先……腌臜了再聊吧,那时候宁德的观念和想法又不一样,嗯,便是如此。
他牵着宁德入内,还给杨真递了个眼色,瞥了一下庞珏,小姨母,你懂得哦,差不多的时候,你把庞珏‘送’进来呀。
杨真恨不能给他一刀,这个好S之徒,真真是该……好吧,认了。
一夜鱼龙舞,二女共一夫。
……
清晨,大被同眠的三个人没一个起榻的。
陈道玄瞪大俩眼,一边膀子上枕着一颗绝色螓首。
左边是宁德、右边是庞珏。
统统搞定了。
此时,日近三竿。
要是有玻璃窗的话,太阳都晒屁股了好吗?
陈道玄倒是想立即起程入京,但他知道,心急没用,诸军集结安排统筹调动也是需要时间的,一日时间也就勉强安置个‘开拔’,还得是在夜间起行,不然会走露风声。
神兵天降‘青州’是至为关键的一环,这个要做不到,进京就没什么意义了,自己送进去被人家‘包饺子’吗?
拿下青州,内有‘东山口’通道,这就是一条‘生路’,进可攻、退可走。
所以,陈道玄还有心思日日娇公主的闲情。
当然,这不能说是‘闲情’,公主这一环也至关重要。
侧首一看,公主眼帘下的美眸微微动弹,陈道玄便知她已醒,大约不好意思睁开眼来,偏其小手在下边做怪着。
怕是初尝个中滋味,一时间有些迷失于其中吧?
毕竟,我们公主早过了出阁年龄,若说不怀丝毫哪啥谁信啊?
陈道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轻声道:“甭捏了,再捏就……尿了啊……”
“呸,登徒子……好S之徒……”
“……”
呃,突然感觉后边腚上给另只小手狠狠拧了一把,汗,原来庞氏小妮子珏儿也在装睡,这时候怕是吃了干醋,给自己一记狠的?
虽说玉人双双在怀,可谁知道俺遭的‘罪’呢?
痛苦并……欢乐着。
“公主,本有大事相告,又怕你……哎。”
“……”
娇公主睁开美眸,宝石般的黑瞳绽放出夺目光芒,但眼神中难免有一丝慌惶,“可是皇父……”
她亦知父皇不久于人世,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
昨夜‘侯爷’急紧开会军议,又和杨真谈‘进京’的事,她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