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概率没什么用。”廖夫人对廖逸辉说。
“怎么说？”
“商总应该不怎么待见他，多半就是商业联姻，长久不了。”廖夫人的语气很慵懒，丝毫没有刚才的知性。
廖逸辉哼笑了下，“那就好。”
“不过我加了他微信，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还是老婆你想得周到啊。”廖逸辉伸手搂住老婆的肩膀，笑得有点夸张。
大厅里还有一个孤身一人的身影。
这个人就是顾程易。
作为临城仅次于商州集团的互联网公司，来的人自然不会怠慢他。
他的身边不断地涌来讨好的、试探的还有一些不明的语气，他全部都照单全收，没有一点的失态，嘴角一直含着礼貌的笑。
纵观全场，他和商楠就像海洋里的大鱼一般，小鱼们自动地盘旋在他们的四周，形成了两个旋涡。
终于，这两个旋涡中心碰面。
顾程易杯中的深紫色液体还很多，他几乎不怎么喝，基本都是浅浅的抿一口。
商楠和顾程易的眼神在半空中对视。
一个温和矜持，一个傲视一切。
两人对视着，都在等对方先说话，似乎先说话的人就是承认了地位更低一样。
顾程易作为年长者，已经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他率先开口，“商总您好！久仰了。”
商楠朝顾程易递过来的酒杯上碰了下，“久仰大名。”
杯口像是无意的比顾程易抬高了不少。
顾程易看出其中意味，无奈笑了下，年轻气盛，果然稚气未消，什么都要占上风。
“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和商州集团合作。”
商楠一把将走到旁边的人拽过来。
来人的脚步踉跄了下，直接撞在商楠的身上，商楠又推开了些。
靳兆琛像是个被人随意操控的娃娃一般，身体倒来倒去。
商楠不悦地声音很快出现在他耳边，“叫人啊！不是挺熟的吗？”
靳兆琛根本听不懂商楠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抬起头和眼前的人对视。
顾程易的气质实在少见，加上那天婚礼的时候对自己的尊重，靳兆琛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
“顾……顾总好。”
顾程易微微点了下头。
这些再正常不过的打招呼，在商楠的眼里简直就是拙劣的表演。
“合作什么的倒是不急，顾总还是要小心啊，当心有人图谋不轨。万一控制不好，再坏了大事。”
这些没头没脑的话，纵使顾程易这样敏锐的人也没能理解，但他自然不能直白的在这里问出来。
他笑了下回答，“那是当然，谢谢商总的提醒。”
商楠冷哼了声，把靳兆琛留在原地就去应酬了。
在商楠心里他压根没把顾程易当什么竞争对手，在他眼里顾程易的什么易信集团不过就是个小作坊罢了。
况且，公司老总连自己的易感期都控制不了，还能成什么事呢？
妄想和自己竞争，简直自不量力。
靳兆琛又一次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他的手上拿着酒，一个人站在大厅的最中间。
太窘迫了。
顾程易处于社交的礼仪的说，“商夫人，又见面了。”
“嗯。”随口一句话像是解救，靳兆琛赶忙和顾程易碰杯，“是啊，又见面了。”
宴会结束，顾程易坐在汽车后座里，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刚才商楠的那几句话。
图谋不轨。
坏了大事。
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自己的身边真的有什么目的不纯的人吗？
还是什么心理战术？
顾程易把领带扯开些，想不明白。
助理小王坐进驾驶座关门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顾程易揉了揉眉心。
车子启动，顾程易看着平板上的电子文件，忽然想起些什么，便问，“上次婚礼的那个人beta查得怎么样了？”
“呃…………”小王支支吾吾地。
老板自从婚礼之后就跟魔怔了一样，非要找到那个给他送抑制剂的beta。
又是查监控又是查婚礼名单。
可是都没找到符合的beta。
“还是查不到？”
“……婚礼上人比较杂，当时后场的负责人说应该是保安队的人。”
顾程易皱了皱眉。
保安队？
保安队的人不可能会穿那样的西装内衬，手更不会是那样的触感。
顾程易叹了口气。
小王从后视镜看了眼老板，抿紧了上下唇，一声都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