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说完,就看着宴西忽而抽走了被醒心握着的大手,冷着脸不去看谁,蹙眉道:“出去!你要是不去,我就不上药了!北北,不许剪了!”
醒心:“......”
宴西伸手去挡自己的腿,距离有些远,他想要坐起身却触动到神经,疼的自己龇牙咧嘴!
“宴西叔!”
“哥!”
“宴西!”
宴西额头全是汗,侧过身子躲开醒心的触碰,凝眉道:“北北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出去!”
“呜呜~呜呜呜~”醒心闻言,伤心地哭了。
宴西叔这是怎么了,以前他那么宠她、疼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嘛!
难不成......难不成是她的心思被他发现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隐匿的那么好,那么好!
晏北看着醒心掉眼泪,当即不悦地看着宴西:“你发什么神经啊!都摔坏了还使性子!醒心招你惹你了?你对她发什么脾气!”
“出去!”宴西闭眼,面色依旧冰冷一片!
天祈面色复杂地看着女儿哭泣的样子,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咱们出去吧,别耽误你宴西叔治疗伤口。”
醒心咬着唇,看着别过脸去的宴西,光掉眼泪,不说话。
天凌跟乔欧都带头转身,打开房门往外走,凌心看了眼宴西,道:“哥,我们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凌心跟天祈一起拉着女儿往外走。
房门关上,所有人都站在长廊上静静地等着,天凌挑了挑眉,看着凌心母女,道:“嫂子,你跟醒心先等着,我们兄弟几个回房有点事。”
闻言,凌心点点头。
江北三少三人一起去了乔欧的屋子,乔欧的屋子,而珠珠正陪着天星说话。刚才人多,太乱,珠珠跟着从跑马场回来后也许久未见天星,知道天星肚子大了,也不放心,就提前过来看看。
珠珠见他们进来,起身问着:“宴西怎样了?”
“北北给他处理外伤呢,一会儿专业的医生就来了。”天凌说完,转身看着天祈:“宴西在跟醒心保持距离了,看来他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了。未来一段时间,大家心里都不会太好受,咱们多多关心一下醒心,想办法帮她转移注意力,免得她太过伤心了。”
天祈面色难得地阴沉。
见宴西冷漠对待女儿,他心里既欢喜又心疼。
可是想来,宴西对醒心的心,跟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怕宴西避开醒心见她落泪的时候,宴西心里也不好受吧。
天祈垂下睫毛道:“宴西也不容易,他既然下定决心了,我就陪着我家醒心一起走出来。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欧点点头:“多带醒心去国外散散心,带她多认识一些朋友,开阔一下视野,转换一下心情,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低谷期都会过去的。”
而一边的珠珠跟天星,听着他们兄弟三人的对话,全都张大了嘴巴。
她们什么都没有问。
她们全都冰雪聪明!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天凌他们回到了长廊上,凌心母女还站在宴西的房间门口静静等着。
天祈上前拍拍妻子的肩,忖了忖,没看女儿,只是道:“你哥也老大不小的了,身边要是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陪着照顾着,该多好。你们化妆品公司那么多女职员,就不能给他介绍一个?”
醒心闻言,浑身一颤,面色很白。
明明垂下了脑袋,却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凌心道:“我哪里没给他找过,为了他的事情我都着急,可是他自己看不上,我能怎么办。”
正说着,面前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晏北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面色很是抱歉:“我哥的腿包扎好了,他说他累了,想休息,就暂时不见你们了,等医生来了,再让医生看看。”
闻言,醒心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看一眼不说话不行吗?那么多血,还要打破伤风的吧,一定很疼的,我就进去看一眼好不好,晏北叔!”
晏北扭头看了眼房间里,醒心哭的这么大声,宴西一定会听见的。
可是宴西似乎是铁了心不愿意见她,晏北收到宴西的示意,无奈地看着醒心:“醒心,乖,你宴西叔没事,他累了,暂时不想见人。你乖乖的,先跟你爸妈回房间里去吧。”
“醒心,咱们先回去吧。”天祈凝眉:“宴西叔受伤了,需要休息,咱们这么多人,却是有些闹。”
“对啊,一会儿晚餐的时候肯定还会看见的。”天凌笑了笑,道:“我让人去找找有没有轮椅,回头让宴北推着宴西出来。”
晏北点点头,看着醒心:“乖,快回去吧。”
说着,晏北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醒心的鼻梁,距离门板只有两厘米!
房门关上的一瞬,醒心的眼泪宛若滔滔不绝的江水,延绵不绝。
醒心就这样被父母带回了房间,回房之后,她也说自己累了,把自己关起来,蒙上被子。
天祈看了她一眼,轻轻给她关上了房门。
可是房门刚刚一关,她就掏出了手机,开始给宴西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没人接。
伺候无数遍,全都没人接!
醒心哭的快晕过去了,无奈地给他发短信:“宴西叔,还是很疼,是不是?一会儿医生来了,你让他给你打一针止疼的吧。”
宴西捏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醒心发过来的字,心头抽起来疼!
他那么冷漠地对她,她没有抱怨,没有委屈,只是说着心疼紧张他的话。
宴西凝眉,直接把手机关了,不看了。
闭上眼的时候,就听着晏北道:“刚才你跟我说,我都吓坏了。哥,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你一说,我还真是看出来醒心对你是不一样的。醒心那么小,还那么好,天祈哥跟心心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哥,你可得把握住自己!可不能犯浑!”
宴西凝眉,没有睁眼,却沙哑地说了一句:“我知道的。我有分寸。我跟她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