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归见慕容痴凡是动真格的,有些担忧地仰望他。
一来,慕容痴凡是要复国的,而他过去的西照国已经被冷璃国所侵占,想要复国,就必须夺过失去的土地!
二来,两军交战的话,凌煦是如今的战王,慕容痴凡又视凌煦为眼中钉肉中刺,说是两军交战,不如说是两个男人的较量,她若是帮了慕容痴凡,岂不是等于给凌煦拖后腿?
思及此,她坦言:“那是我那个世界的武器,有两种金属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所以,根本造不出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俗话说,一硫二硝三木炭,这是土炸药的千古配方,她没有试过,却也在那个世界里从小听到大,炸药的威力那么迅猛,如果凌煦想不起,问她,她一定会说。但是慕容痴凡不知,问她,她一定不会说!
闻言,慕容痴凡满是遗憾:“什么样的金属,咱们世界没有?”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祈归见他不信,便开始跟他鬼扯了:“比如,你看,我的头发是黑色的,可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头发都是紫色的!黑色头发的,都会被当成怪物!你再看,那是苹果吧?我也是到了这个世界才知道,还有这种水果的,我那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我们那里还没有冬天呢,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跟夏天,我没见过雪,没穿过棉袄!所以,这个世界,少了一两种金属,也不奇怪啊,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嘛!”
“看来,世界真的很大,茫茫宇宙,非我等能够参透。”慕容痴凡凝眉感叹,却也非常羡慕现代人可以用大炮来解决问题!
他看着眼前的沙雕模型,终于抬手将木板合上,书桌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他牵起祈归的手道:“出来吧,我教你弹琴。”
“嗯,好!”祈归见他落寞,却也懂得给人甜头的道理,笑着道:“不过,你也不用沮丧,我们那个世界还有很多武器,只是我脑袋转的慢,回头我好好给你想想,也许还真的能想到什么在这个世界也能制造出来的。”
“呵呵。”他笑了,道:“好啊。来,我先教你认音。”
“嗯。”
悠扬的琴音,一下一下地扩散在空气里,祈归很认真地学着,从手势到每根弦的音色,她都很用心地记住。
转眼间,她便懂了些。
勾了勾唇,她笑着道:“我弹一首给你听!”
他一愣:“你才刚学,我只教你一点,你哪里可以弹曲?”
“小看我!”祈归说着,白嫩的小手往琴上一拨,很快,《沧海一声笑》的曲子就有模有样地被弹出来了,因为这个最简单了,从古琴的最后一个音,一个个按着顺序往上拨,再按着顺序往下就可以了:“怎么样,好听吧,刚才你教会我认音,我就现场编了这曲!”
“好听!”
“我再给你边弹边唱一遍!”祈归清了清嗓子,一边弹一边唱,最后道:“怎么样?我有才吧?”
“不错!很好!孺子可教!”慕容痴凡先夸了两句,后而又道:“该不会是你在那个世界里听过的,拿来现学现卖,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就说成是你自己作的曲子吧?”
“……”祈归不语,嘟着小嘴,靠,这男人眼睛太毒了吧?
见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慕容痴凡会意地笑了笑:“呵呵,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很聪明,弹得好,唱的好,很好!”
“谢谢!”祈归笑了,当即又道:“我再给你来一个《两只老虎》,也是我刚刚作的。”
“呵呵。”慕容痴凡笑了,瞧着她的目光中,满载着温柔与宠溺:“好啊!”
这段恬静温馨的时光后,此去经年,不知她是否还会记得,在这样的一个古朴的小院里,琴音缭绕,有一袭青衫曾经微笑着与她相伴;而他又否会记得,在这样明媚的午后,有个樱花容颜的她,曾这样坦然地对他绽放笑颜。
当傍晚的霞光漫天飞舞,天空看不见一只白鸽,耳畔也没有风声,琴音就这样缭绕着,凌家兄妹一起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抬目而望,就看见一袭青衫笔直而立,一袭雪衣甜美而坐。
祈归也是心情好,来了这个时代后一直没有什么乐子,如今在弹琴,她索性把现代简单的儿歌唱了个遍,目前唱着的是《一闪一闪亮晶晶》:“它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她乐此不疲,如痴如醉,一脸投入!
门口的凌家兄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风,凌初柔扑哧一笑,倒也觉得新鲜,而凌芷容嘴角直接挂着微笑,目光里闪动着的光芒,跟慕容痴凡差不多,属于同一种颜色。
等她这曲唱完了,凌初柔道:“真可爱的曲子,就好像痴晴妹妹的人儿一样!”
祈归闻言,小脸煞红一片,不好意思地笑了。
凌芷容温声道:“表哥,晴儿,父亲大人回来了,前厅的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他俩特别吩咐我兄妹二人过来请你们。”
“好啊!”祈归直接站起来,笑着就往凌芷容的方向而去。
只是刚刚迈了两步,就被慕容痴凡拉住了手腕:“等一下!”
她诧异:“干嘛?”
他深深看了一眼,对着门口的兄妹两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叮嘱家妹一些礼仪。”
“呵呵,表哥客气了,晴儿知书达理,我爹已经很喜欢她了!”凌芷容护短:“要是连晴儿都不算知礼,世上怕是没有好姑娘了!”
慕容痴凡淡淡一笑,并不理会,拉着祈归进了屋子,关上房门!
任凌家兄妹在外面面面相觑,他不管,只是从袖口取出陶瓷小罐,又取出灵芝粉,递给祈归:“它饿了,你也一天没跟它亲近了。”
祈归闻言,赶紧接过。
两人喂过了雪灵蛇,这才从门里出来。
凌芷容直接拉过祈归的手:“晴儿,我带你去前院见我爹娘!”
少年的眼眸深处满是郑重,她看的有些痴迷,隐约想起了凌予对家人,总是信誓旦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