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赫的话,明显是在说刚才他趁着凌冽不在,亲吻了洛天蕊的事情。
一旁的洛天祈不了解前因后果,都明白了,更别提凌冽跟洛天蕊这两个当事人了。
一时间,氛围,剑拔弩张!
洛天蕊被骗了吻,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她是猪脑吗?
居然连是不是凌冽都没有认出来,就这样被人家抱了亲了,白白给调戏了去!
心里难过的要死,身后的冷云赫却还在拿这件事情来冷嘲热讽。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对于之前的那一吻,于冷云赫,是最美妙的甜品,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是于洛天蕊,却成了一个屈辱,一个污点!
凌冽侧眸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眼眸里的泪痕,心一下子就疼了。
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向自己的怀里,凌冽没再看想冷云赫,而是跟洛天祈说着:“我先带她离开,舞会快完结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洛天蕊今天还要跟洛天祈一起跳最后一支舞,这是洛氏周年的大事,他们都记得。
洛天祈点点头:“带她出去吃点东西,这才刚开始,至少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好。”
应完声,凌冽揽着洛天蕊,绕过了冷云赫就要大步而去。
冷云赫却跟了上来道:“我陪你们一起去!”
凌冽蹙眉,脚下的步子一顿。
他就是为了让洛天蕊避开冷云赫,才会带她暂时离开的!
可是,眸光一闪,凌冽忽然妖娆地笑了笑:“好啊,那就一起吧!”
洛天祈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怪异,挑了挑眉,终究不放心,于是揽着裴心也要跟出去。
就在这时候,凌予忽然叫住了他,说要介绍前辈给他认识。
洛天祈不放心地说:“刚才冷云赫跟着天凌还有蕊蕊一起出去了。”
凌予莞尔一笑:“没事,这是祈星大酒店,是我们自家的地盘。”
说完,凌予便若无其事地领着洛天祈与宾客们寒暄起来。
*
凌冽一路揽着洛天蕊,她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处,这一幕,让冷云赫看的郁闷不已。
三人从主宾门出去,直接进了电梯,避开了门外缠绕的记者。
只是,在电梯门刚刚合上的一瞬间,凌冽忽然抬手摁下了电梯的“stop”键。
冷云赫面不改色地站立着,倨傲的身影满是阴蛰地盯着凌冽。
而凌冽的眼神也差不多,他将洛天蕊从怀里让出来,让她站在电梯最靠里的位置上,然后直接一拳冲着冷云赫就砸了过去!
冷云赫妖娆地笑了笑,黑帮老大,岂能不会打架?
他也一早就想揍这臭小子了!
“啊~!不要打了!”
洛天蕊惊呼着,可是眼前的两个男人却是根本听不见一般,你敬我一拳,我送你一脚,一招比一招下手更狠!
因为空间有限,两人不能完全施展,很多动作都受到了限制,但是斗殴的场面却是惊心动魄的。
洛天蕊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抓着电梯内壁上的扶手。
这里可以28层,他们就不怕又蹦又跳,电梯万一坏了,一下子砸下去,把大家摔成柿饼吗?
“不要打了!”
她吓得大喊,可是依旧没人理她。
她不会明白,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
冷云赫对凌冽的恨,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股气憋在心里,他早就想出了!
而凌冽本就是个醋罐子,对于洛天蕊的占有欲更是极致地霸道,碰了她的女人,他就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乐池此刻正在大酒店的保安中控室,一本正经地盯着液晶显示器上,两个男孩子在电梯里斗殴的画面。
从画面上来看,冷云赫的腰上是藏了一把枪的,那模型透过腰部扭动牵扯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来了,只是,冷云赫似乎没有要用枪的打算,凭着拳头跟凌冽干着。
乐池始终记得凌予的嘱托,先按兵不动,然后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操控凌冽他们的电梯正常下坠,到五楼打开。
也就在电梯缓缓下坠的那一刻,洛天蕊明显感觉到了,她惊悚地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小,吓得捂着嘴巴:“小天凌,我害怕!电梯下坠了!”
电梯不是被摁了暂停键吗,怎么会自己下坠的?
冷云赫跟凌冽听见她说害怕,这才纷纷收回手,可是,冷云赫的额头,跟凌冽的嘴角,都已经青了。
洛天蕊直接扑进凌冽怀里:“小天凌!”
她紧紧抱着他,闭上双眼,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害怕电梯会一下子从28层猛然掉落下去!
抱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勒的凌冽都喘不过气来。
冷云赫静静看着这一幕,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终于,电梯在第五层的时候停下了,电梯门也随之打开了。
祈星大酒店的第五层,有一间环境不错的咖啡厅,洛天蕊看着门开了,二话不说,赶紧拉着凌冽就从吓人的电梯里跑了出来。
等她的双脚站在了地面上,这才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太可怕了!电梯怎么会自己动的?!”
她刚刚收回眼神,就看见凌冽完美的脸颊,居然在嘴角处青了一块!
她眼眶一红,心疼死了,抬手想要触上去,又怕弄疼了他,哑声道:“小天凌,疼么?”
凌冽还没开口说话,身后的冷云赫就哀怨道:“蕊蕊,我也受伤了呢,你也过来看看我吧。”
洛天蕊闻言一愣,扭头看着冷云赫,蹙了蹙眉。
她想,有些事情,该说的,还是一次性说清楚比较好:“冷先生,我们想跟你谈谈。一起去餐厅喝一杯吧!”
他楚楚可怜道:“可是,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谈。”
洛天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顿了一会儿,又说:“要么我们跟你谈,要么我回避,让凌冽跟你谈,你自己选!”
言外之意,她不愿意也不会跟他单独在一起!
冷云赫闻言,胸口一闷,像是被人捂住,又重重地落了一锤子!
他无奈地叹息:“好,我们就一次性把话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