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慕烟精致的容颜,端庄的举止,还有高贵的气质,怎么看都是属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类型。
就在洛美薇心里开始落寞,自叹不如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紧紧地覆在了她的小手上。
她抬眼望去,就看见靳沫卿淡淡地对她笑着,倾身上前对她耳语了一句:“我喜欢你这一款。”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洛美薇感动满满。
她一下子重拾了信心。
慕烟再完美也没用啊,老靳喜欢的是自己这种类型!
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悠了一会儿,看着靳沫卿紧紧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她都觉得,这醋吃的有点莫名其妙的!
慕烟看着洛美薇,主动上前伸出手:“靳太太好。”
她的声音很温柔,有着一种可以包纳一切的宽容,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洛美薇赶紧站起身,伸出手去:“胥太太。”
胥宁显然很满意眼前的一切,悄悄凑到靳子洛耳边说:“你妈妈是不是转性了,我刚才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靳子洛白了他一眼,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
两对中年夫妻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打情骂俏的样子,都笑了。
随即,大家都入座了,胥尔升率先开口:“既然谈到婚事了,那么,我们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该我们表示的诚意,我们也要表示。”
说完,胥尔升怕靳沫卿夫妇不好意思开口,索性干脆讲白了:“结婚嘛,无非就是聘礼,首饰这一类的,虽然我现在不开古董店了,但是还是有家底在的,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很喜欢子洛的,一定会尽量满足。”
胥尔升是个开明的人,他就这一个儿子,结婚肯定不能马虎。
就像刚才洛美薇说的,婚宴要是在洛氏办的话,那婚宴的钱他们是一定要出的,不能让女方家里承担。
靳沫卿看着胥尔升,知道对方是带着诚意的。
要是女方家里把一切都包办好了,那么男方家的面子往哪里搁,这又不是在招上门女婿。
沉吟了一会儿,靳沫卿道:“这个,等一会儿凌予过来了,我们一桌子人一起商量一下吧。怎么说凌予也是子洛的舅舅,而且,我也想着干脆两个女儿一起嫁,这婚事,还是一起商量一下。”
慕烟也一早就盼着胥宁结婚了,更盼着靳如歌能够举行婚礼。
这会儿,她脸上笑开了花,儿子女儿一起结婚的话,真是太好了!
胥尔升看出她心里所想,笑着将她揽进怀里,然后看着靳沫卿:“好,那就等着凌予来了,再一起商量吧。”
要是两对一起结婚,两个新娘是姐妹,胥宁跟靳如歌是兄妹,靳子洛跟凌予又是舅甥。胥尔升是亲生儿子娶媳妇,慕烟是亲生女儿嫁人。
反正,这钱早晚都得出,而且他们本身也不在乎这些钱,就是图个喜庆,盼着儿女们过的好好的。
胥尔升笑笑,这一家子,还真是兔子就爱吃窝边草。
大家畅所欲言地聊了好一会儿,等到靳沫卿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去门口开门,门口站了两个兵,他扭头叫胥宁,然后两人一起接过了两个兵手里的食盒,拿回屋里。
靳沫卿笑笑:“这可是我们军区最好的一家饭店的菜了,都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胥尔升起身,要动手去帮忙,靳子洛赶紧拦着,直接道:“爸,你坐着,我来帮忙!”
这些日子,靳子洛来这里找胥宁,早已经熟门熟路了,原本叫他们“爸妈”的羞涩,也渐渐锻炼成了自然。
胥尔升笑着看着这个儿媳妇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堆盘子出来,那副聪明伶俐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瞧着眼前的幸福,胥尔升有些不敢置信。
多亏了凌予啊!
想到这里,他赶紧叫着胥宁:“去把凌予叫来吃饭了!”
胥宁点点头,把手里的活转给靳子洛,在她脸上旁若无人地偷了个香,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靳子洛留在原地,没想到胥宁会当众亲她!
一张小脸红的跟朵桃花一样,尽管面上不好意思,可是自己的男人疼爱自己,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胥宁站在对面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把凌予叫出来。
他笑着看着凌予鸟窝般的头发:“咱的爸们让我叫你们吃饭了。”
凌予一愣,回想着“咱的爸们”,思绪自风中凌乱。
胥宁噗嗤一笑,难得也有凌予不明白的时候:“如歌他爸是你姐夫,可也是你岳父,难道不是?”
凌予忽然明白了,自己也笑了,点点头:“五分钟后过去!”
“成!”胥宁点点头,在凌予要关门的那一刻,他又赶紧挡着,小声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的爸们说,要跟你一起讨论我们两对的婚礼,如歌的爸说,希望两个女儿同一天嫁出去,我心里也急,就想明天就结婚才好呢,所以你一会儿跟他们谈的时候,尽量提前些,可别拖累我!”
凌予闻言,白了他一眼:“就你急?我也急啊!”
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
胥宁一听凌予说也急,原本焦急的心,立马就不急了,美滋滋地转身回家去了。
凌予回了房间,拿起靳如歌的衣服,一件件往她身上套。
靳如歌困死了,哪里来的力气啊,说什么也不配合,也不醒!
凌予看她这样,有些无奈,扶额想了想,然后有些为难道:“如歌,你爸妈都来了,就在对面胥宁家里呢,他们等着我们去吃饭。”
靳如歌困极了,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你们先吃,给我留一点就行了。”
凌予眼珠子转了转,又说:“这样啊,他们还说,想在饭桌上好好讨论一下我们婚礼的事情,既然你这么困,那,今天就先算了吧。”
凌予疑似自言自语地说完,起身就把空调被给她盖了回去。
谁知,下一秒,某女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抓过自己的衣服就拼命往身上套,嘴里还说:“要谈的要谈的!我这就好了!这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