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叹了口气,从凌予的腿上爬起来,然后转身来到他面前,很认真地蹲在地上看着他,仰望他。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给他力量与鼓励的同时,其实是更害怕他会临时退缩。
“予,如果你心里有什么心结,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个结解开。我们可以一点点去寻找答案,寻找事情的真相,直到问心无愧为止,你说好不好?我想这世上应该不会有狠心地父母会抛弃一个漂亮健康的孩子,如你刚才所言,洛家还这么有实力,怎么可能无法安置一个私生子呢。所以,也许事实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寻找答案,等找到答案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曾经抛弃过你的亲人,好不好?”
凌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在他坚毅果决的眸底,无声地蕴含了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娇憨地说着:“外公说了,舞会的时候希望让我能跟你一起跳那个开场舞。予,你知道我有多想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光明正大地跟你站在一起吗?如梦似幻的水晶吊灯,优美典雅的圆舞曲,还有你,有我,在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你,跟我,就好像一场备受瞩目的婚礼一般,光明正大地接受别人艳羡与祝福的目光。这样的机会,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有几次,但是,我真的,好想。”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出她眼中对于与他共舞的那一幕是那么期待,她的眼珠莹亮的光芒,刹那间都可以点亮他的整个世界。
她说,她多想在万众瞩目下光明正大地跟她站在一起。
她说,她想要光明正大地接受别人艳羡与祝福的目光。
他内疚,也自责。
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想法,等到他身份破水的那一天后,怕是此生都不会再有了吧。
“如歌~对不起。”
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本来自己如今住在这里就很尴尬了,洛美薇总把他当成假想敌,洛振宇又千方百计逼他就范,而他自己呢,心里有委屈,却也只能生生吞下,不能跟任何人说。因为他必须要陪在她的身边,必须守着他的如歌。
他是如此舍不得他的如歌。
可他即便已经是如此卑微了,却依旧连她最想要的那种光明正大,那种坦坦荡荡,那种落落大方,都给不了。
凌予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将靳如歌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视若珍宝地轻抚着她的长发。他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闭着眼:“好,我学,我去,如歌,我陪你跳。”
靳如歌嘴角一弯,鼻子好酸,眼眶很热。
她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假如不是因为她,他大可不必如此委曲求全。
隐下心头的酸涩,为了转移话题,她忽然扬唇笑了起来,调皮地凑过来,咬上他的耳垂,暧昧道:“你如此待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说完,调皮的小手已经从他腰下的衣摆处探出,触上他紧实平坦的腹肌。
凌予倒吸一口气,瞬间捉住她的小爪,直视她:“不早了,快回去洗洗睡吧,要是你妈妈找你怎么办?太大胆了!”
靳如歌却不搭理他,反而,吻了吻他的唇,声色也变得沙哑而迷离起来,鼻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媚眼如丝,带着诱惑的意味:“你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调整好呼吸,在理智彻底丧失之前想要推开她,“如歌,别闹了,这几次我们都没做防护措施,之前出去也忘记买了。”
她眨眨眼,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双眼荡漾:“还有几天我例假就要来了,今天绝对安全,再说了,就算我忽然经期失调,排卵期错了几天,还有,你就不会自己做一些的措施?”
凌予被她说的话挑得浑身骤然一紧,只觉得理智快要被本能给吞噬干净了。
“如歌,这种事情不可以抱侥幸心理的,在这种时候,我不希望你真的怀~唔~”本来要说的那个“孕”字还没说出口,靳如歌的红唇就不耐烦地将他的唠叨彻底吞没了。
她热情如火地将他压在身下,有些蛮横地亲吻他。
她学着他的样子咬上他的薄唇,带着对他的深情与热情,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惹得他渐渐粗喘的呼吸都变得格外凝重了起来。
白皙的小爪重重捏着他的臂膀,靳如歌也逐渐进入了状态,,蹙着眉,秋水般的眼眸巴巴地望着他:“予,我爱你,?”
“如歌……”凌予的心柔软成一团,正要说什么,她却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可恶的小东西,竟然,实在是太欠收拾了。
凌予全身紧绷,眼睛暗沉,他终于无法抑制地,夺回了主动权,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这一次,他非要让她明白引诱的后果,他抱她回去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她疑惑地抬头,他先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听见他在耳边用难耐沙哑的嗓音轻唤她:“如歌,我的如歌……”
她听得有些迷醉,这个男人,连声音都该死的好听!
她再也无法忍受,用力拉下他,迫切地堵住了他的唇,将自己的热情百分百释放出来。
那种的细碎的,是凌予从没听她哼过的,另一支美妙的歌,伴随着他的亲吻一同。
最后,凌予帮她整理好衣服,又穿好自己的,这才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走廊上没人。
他迅速抱着她就往她的房间而去,将她直接丢在她的大床上,他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晚安!”
她闭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离开之前,她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专门教跳舞的老师,是第二天中午就到了的,他看了凌予的气质,又让凌予跟靳如歌站在一起看组合效果,最后给他们挑选了一支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