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复一日的敷衍推脱,推脱不得的痛下杀手!
她竟不知书生何时与那一步三喘的病秧子已暗通款曲!
原来自己偶然几次化为原形,书生暗暗看在眼里,原来支支吾吾后神色如常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为了得到她的妖丹延长表妹寿命,书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和她周旋。
情比金坚,矢志不渝,矢志不渝啊……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那一日,书生哄骗她吃下掺了符水的饭菜,妖丹离体之痛钻心,她无助地倒在地上看着书生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
精神涣散之际,她为999所救。
区区凡人怎会是她的对手?第九瑶非常轻松地收拾了书生和他的表妹。
只可惜,告诉书生妖丹功用又提供伤她符纸的老道士溜得太快了。
999催促她尽早启程,第九瑶纵有不甘,也只能去执行她答应999的事。
任务千奇百怪,不乏和她相似的情况。
第九瑶当时杀书生杀的痛快,过后想想觉得未免便宜了对方。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深陷其中,相思极苦。
自己不就领略个中滋味了吗?
三千世界中,和她一样痴情的原主并不在少数,第九瑶决定好好折磨那些负心人。
她要让他们饱尝思念,悔不当初,永永远远爱而不得。
999对她的做法不赞同,总是在一边指手画脚。因为这一点,第九瑶很烦999,她认为系统妨碍了她的发挥。
和999解除绑定后,第九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仇人早被她亲手解决了,忘恩负义的书生和他的病秧子表妹,一个死,一个疯,逃掉的老道士也被第九瑶找了出来,他的下场和书生一样。
第九瑶在本世界中认真修炼了几年,渐渐感觉到没意思,各种各样的人生过惯了,平静无波的生活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机缘巧合之下,第九瑶得到了一件奇珍异宝——昆仑镜。
此镜古朴无华,但有打开时空通道的效用。
第九瑶厌烦了无波无澜的日子,索性携着昆仑镜又开启了穿梭的旅程。
没有系统在旁啰嗦,到手的酬劳又全部归自己所有,第九瑶完成任务的动力更足了。
这一次的故事毫无新意。
原主丹古丽依,是梵古部落王宫内一位受尽荣宠,长盛不衰的妃子的侍女。
宠妃就是阿斯兰的母亲。
原主爱慕阿斯兰,阿斯兰也心知肚明,但他不挑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和原主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忽远忽近的距离。
阿斯兰的母亲,她的主子,将一切看在眼里,用玩笑般的口吻将她许给了儿子。
不是正室,连侧室也算不上,就是让原主留在阿斯兰身边伺候。
可原主傻得可以,因为这么一句尚未兑现的诺言,死心塌地为阿斯兰母子俩做事。
后来阿斯兰当上了梵古的首领,同时接手了一个破败不堪的王国。
大安步步紧逼,梵古只好献上公主求和,以示诚意。
梵古的公主大多都已出嫁,一个小公主还未及笄,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阿斯兰的妹妹。
两国多年交战,大安会善待他们梵古的公主?用点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这种情形下,阿斯兰能让妹妹嫁去大安?
原主架不住阿斯兰的恳求,穿上嫁衣,顶着他册封的如玉公主名号,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乡。
她在大安的皇宫里遭受了非人的侮辱。
胜者对待败者需要有什么好态度?
原主在大安待了一十三年,死于宫斗波及。
她的心愿有二:帮助梵古战胜大安,以及,让阿斯兰为他的言而无信付出代价!
第九瑶信心满满地接了任务委托,这任务简单的很。
可感应到999和崔子兴在一起后,第九瑶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崔子兴本来就不能和常人相比,用兵如神,自身又勇冠三军,战神之名绝非谣传。现在有了999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原主的第一个愿望她还能完成吗?
保全梵古恐怕都够呛。
这个999,选谁做宿主不好,偏偏要选个和她作对的。
第九瑶无法做到不去抱怨系统。
凌亮参了军,且和原主一样名声大噪,第九瑶没有猜出崔子兴内里也换了芯,单纯以为他是999找到的新宿主,否则不知要作何感想。
阿斯兰昏迷半天后悠悠醒转。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第九瑶,第九瑶不自在地转身看别处。
阿斯兰的手探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光滑一片,好像从未受过伤。
“这就是法术的力量吗……”
阿斯兰忽然激动地抓住第九瑶的胳膊,兴奋道:“丹古丽依,你会法术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凭什么?再让你利用一次吗?
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傻子。
第九瑶嘲笑着阿斯兰痴心妄想,嘴上却说道:“不过是逃遁的法门,算不得多高超的法术,帮不上殿下大忙,我也就没提了。”
阿斯兰对第九瑶深信不疑。
历经无数次的分分合合,还有同为贵族的几个备胎随时准备替换他,阿斯兰很有紧迫感,若说上一世丹古丽依是他用的趁手的工具,这一世反而是他可有可无起来。
他剖白心迹还来不及,又怎会怀疑丹古丽依?
阿斯兰接受了第九瑶明显说不过去的理由,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我幼时跟随一位高人学了点皮毛,但高人见我天资有限,不愿意为我花费心思,另收了合心意的徒弟……”
不等第九瑶说完,阿斯兰就急急地道:“那位高人呢?他在哪里?”
他要去找高人!
丹古丽依学了点皮毛都这么厉害,高人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他们有了高人的帮助,还用得着怕大安?父王也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了。
阿斯兰期待地看着第九瑶,第九瑶佯装遗憾地道:“他和徒弟云游天下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高人就是她自己啊,第九瑶有些无奈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