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吧?”
杨春泥点点头:“嗯!”
“家全读过书,取的名字就是不一样,这是父亲心里有大爱,生的女儿也受了父亲的熏陶啊,我们都要自愧不如了。”
“是啊,大多父母,皆是希望孩子平安喜乐,或出人头地,像我们亦是如此,跟家全这种大公无私的心没法比啊!”
“难怪父亲一下子就看上家全,要收他为徒了,果然是惺惺相惜呀!”
几位老爷笑着讨论道。
杨春泥挠挠脑袋道:“其实也没有老爷们想的那么夸张啦。我们农村里给孩子取名,更是以好养活为主,有很多孩子的小名是狗娃、驴蛋、猫哥、牛犊之类的,我哥哥他们也是这些,只是他们现在大了,别人再这样叫他们,他们都要跟人急,慢慢的,就不怎么叫了。”
“狗娃?驴蛋?这是真的吗?”李家两个小少爷惊呆了。
杨春泥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啦,还有叫驴粪蛋儿、毛虫的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两个男孩子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幸好我没生在农村,这也太丢人了,那些孩子怎么忍得了的啊!”
大老爷瞪了两个孩子一眼道:“收声,你们懂什么,这是人家乡亲们的智慧,世家大族里有孩子生下来身体比较弱的,也会取个贱名来叫,这样才好养活,也寄托了父母长辈之爱,不懂的就闭嘴,会显得无知!”
“知道啦。”孩子们顿时就不敢再笑了。
谁知,这时候,二老爷突然道:“是啊,你们可不能随便嘲笑人,你们大伯小时候早产,祖父祖母也给他取过一个贱名,难道,你们还嘲笑你们大伯?”
“啊,大伯也有这种,贱,贱名?叫什么呀?”两个孩子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除了杨老太之外,也一起看向大老爷,眼里充满了好奇。
大老爷顿时急了:“二弟,你提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不许说,没这回事!”
“大伯,您不会是因为这个,刚刚才不准我们笑的吧?”
“别闹了,再闹,这么好吃的菜,你就不用吃了!”大老爷佯怒道。
“别别别,那我不问了!”
但是,这时候,老夫人突然道:“老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吓唬孩子。你不是说这是父母长辈之爱吗,那干嘛不愿意提起呢,难道,你心里在埋怨我和你爹?”
大老爷连忙摇头道:“怎么会呢,娘,我绝没有这种意思,要不是您和父亲的煞费苦心,我又怎么能够安然长大?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那行,那你的小名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告诉大家也无妨,叫,”
“娘,别”
“瓜娃子!”
“噗!”在场响起很多破功的笑声。
“哈哈哈哈!”功一破,众人就再也忍不住,索性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连三位夫人都不例外,小希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大家都在笑,她便也发出咯咯的笑声。
大老爷的脸皮一阵红一阵青的。但是因为是他娘说的,他又不能真的生气,让大家笑了半晌,才无奈又委屈地道:“好了吧,笑够了吧,可以不笑了吗?”
众人这才努力克制住笑容,大人还好,能忍得住,但是小孩子们,脸颊鼓起,忍笑忍得很辛苦。
杨春泥也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心想,老太爷取名时,是不是误解了瓜娃子的意思啊,瓜娃子是农村里骂人的意思啊,哈哈哈哈!
还是别告诉大老爷了,免得他更郁闷了。
但是,真的好好笑啊,这个李家最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大老爷,小名居然叫瓜娃子,她觉得以后不能直视大老爷了。
“咳咳,那个,春泥丫头,那你爹为什么到你就不取那些贱名了呢,反而取的这么别致风雅?”
大老爷连忙转移话题道。
“到了我呀,其实也是巧合,我出生在春天,我奶奶说,我出生那天,家门口屋檐下,小燕子正在衔泥做窝,本来要给我取燕子的。
但是我爹刚巧在书本上看到这首诗,就给我取名春泥了。春泥,既不俗气,又不张扬,我爹觉得极好,得意了很久呢。”
“确实极好,一个好的名字,确实能助人得到好的气运,这也是你的造化。”
一顿饭,就在这种欢乐的七分钟吃完了,宾主尽欢。
吃完后,杨春泥又陪着希希玩了一会儿,就被杨老太接了回去。
今晚,他们去了下面那层住。
因为杨春泥等不及要打开河蚌看看。
听说妮妮想要打开河蚌,村长就主动要带着除杨家外的人到隔壁房间去。
杨家全几兄弟一愣,转而就明白原因。村长等人这是不想跟他们分珍珠,不想占他们便宜呢。
杨家全连忙喊住道:“村长叔,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们都没见过河蚌,也不会开,没有您,我们要怎么办?”
村长停下脚步,看向杨家全,有些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笑道:“你这小子,说什么傻话,用刀把它撬开就行了,你就瞎说吧,行了,我们去隔壁看看鱼需不需要喂食和换水,这点小事你们几个就行了。”
这时,杨老太说话了:“满仓,保民,我记得你们几个每人钓了两条刀鱼呢,这刀鱼这是一两重就价值一两黄金呢,过几天到了码头就拿去卖,到时候卖到的银钱,大家就自己收着,你们去隔壁照料鱼也是应该的,好好照料着,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陈满仓等人脚步一顿,脸上现出紧张之色,连忙解释道:“婶子,我们不是因为想把鱼卖钱才,我们,我们绝不会把自己钓上来的当做自己私有的财物,说好了卖这些鱼的收获,都是大家共同所有的!”
村长也急忙道:“对啊,妹子,你们千万别误会,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些鱼的收获,合该都归你们所有,我们只是去帮你们看着!”
杨家贵也问道:“这些鱼,不按谁钓上来的就是谁的,而是属于大家的?”
“当然!”
“那这河蚌也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一起来看着它被剖开,也搭把手,别想把难活留给我们,自己去做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