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汪渺渺正和队友说着话，注意到有两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认出了路兮年，但是旁边那个？方熙辰？
汪渺渺主动走过去打招呼，“嗨，学长们好呀。”
方熙辰露出虎牙，“哎，你认得出我？”
汪渺渺终于憋不住，噗呲一声，他的脸简直没法看，满脸涂的惨白，嘴唇和眼睛上下涂些黑的，这是cos的是某部动漫的无脸男？
“差点没认出来，有点吓人。”汪渺渺收住笑。
方熙辰还有点满意，“万圣节嘛，本来就是要这样吓人的。”
看她今天的装扮，又联想到那天食堂的对话。
方熙辰问道：“哎，你多少号上台啊？”
“前面还有三个，就到我们了。”
方熙辰哦哦两声，“我在你前面哎。”
路兮年在周围扫视好几眼，没见到那个人，打断他们的对话，问她：“晓晓没和你一起吗？”
汪渺渺秒懂，“她在台下等我，呃...学长，我待会儿还有事儿，你跟她说声，不用等我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能待会儿送她回寝室吗？”
“嗯，那我先走了。”路兮年淡淡道，转身离开。
方熙辰啧啧两声。
汪渺渺乐开了花，心里想着：晓晓，帮你一把。
回过神，又继续和他说话：“哎，方学长，你说你待会儿表演什么？”
“我就唱首歌。”
“你就这样上去？”
“对呀。”
有点不忍直视你的脸啊！
...
操场上太多人，路兮年开始从前面人群中寻找着，没有。
又往后继续找人，有个背影很像，微卷的头发及肩，头上有两个红色的牛角，穿着黑色裙子，背对着自己。
有个男生走了过去，应该是要联系方式，说着什么。
路兮年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跨出脚步。
林柚晓对面前的男生微笑回答：“不好意思，我在等我男朋友。”
男生尴尬笑了笑，往后看了一眼，走了。
林柚晓转过身，继续看台上到没到汪渺渺表演，突然有个身影盖了过来。
“兮年学长？”下意识的叫了人，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刚才说的话。
路兮年嗯了一声。
看着和平时穿着没两样，抬眼问道：“学长，你咋不cos角色呀？”
“去年扮过。”
林柚晓哦了一声，继续问：“熙辰学长呢？”
路兮年下巴往前方抬了抬。
她往台上看去，一个“无脸男”拿着话筒站在中央。
再加上灯光聚在他身上，脸真的煞白。
林柚晓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咋装扮成这样啊？”
路兮年淡淡道：“他自己化的。”
其实开始是赵婕妤主动说帮他们几个化，给李志怀弄的时候，方熙辰觉得太麻烦，说弄个“无脸男”简单一点，结果赵婕妤说了化的步骤，他就自己捯饬起来，路兮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脸，就没化。
好好的一个帅哥。要不是露出他的虎牙，还真的有点认不出。
台上，方熙辰认真的唱着歌，还挥挥手，和台下的人互动。
“要不要去别处走走？”路兮年低眸。
“可是我怕待会儿渺渺找不到我。”
“她让我给你带话，她待会儿有事，叫你不用等她了。”
林柚晓抬头，似乎有点犹豫。
“我刚从那边过来的。”
思考几秒，“哦哦。”
两人准备去别处走走，路过跑道，林柚晓往摊子上扫了一眼，旁边的一个学姐抓住商机。
“哎，帅哥，给女朋友买个灯光棒呀。这儿还有玫瑰。”
林柚晓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拒绝，“不用了。”
路兮年往她手里看了看，除了拿着手机，确实空空的。
“拿一个吧。”
那学姐指了指，“美女，看看吧，这儿有很多款式，还有发夹，发箍...”
路兮年已经在扫码了，林柚晓还是拿了一个，问他：“你要哪个？”
“随便吧。”
她想了想，拿了两个荧光棒，又拿了一个恶魔发箍。
付了款，两人往外走。
她把手中发箍递过去，“喏，恶魔发箍，你戴上吧。”
红色牛角，两边还有对黑色翅膀，路兮年看了一眼，“你戴吧。给你买的。”
林柚晓指了指自己头上，“可是我已经戴了一个。”
路兮年没说话，犹豫几秒，她都怀疑是不是他不喜欢这个。
又迟疑的说道：“这个是不是不好看啊？”
路兮年看了下她的妆容，“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戴上这个更好。”
“那要不你戴我这个？”
“也可以。”
林柚晓：“...”
她还是把头上这个拿了下来，戴上新发箍，其实没啥区别吧，这个只有牛角，装饰还少一点。
林柚晓递过去，“给你。”
他没接。
反而低笑一声，温声说道：“发箍歪了。”
林柚晓哦了一声，摸着耳边调整。
结果路兮年直接上手，在她头上停留了几秒，“好了。”
她有点不自在，仿佛他手上的温热还在发丝儿上，“谢...谢谢。”
“你也帮我戴一下吧。”路兮年弯下腰，低下头，看向她，低声说了句：“免得我待会儿也戴歪了。”
两人距离太近，林柚晓能清楚的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眼角的泪痣也在跟着笑。
林柚晓愣了一下，手不自觉的触碰他的头，又移到他耳边调整了一下。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耳朵，有点微烫，随后又快速收回。
“好了。”
路兮年伸直腰，温声说道：“谢谢。”
两人走了段距离，路兮年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入秋了，晚上降温也快，手指那么冰凉，下次多穿点吧。”
晚风吹过来，确实有点冷，但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也没太在意。
林柚晓拉拉两边，外套有些大，遮住了大半部身体，衣服上还带着他的温热和气息。
“谢谢。”
随后又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手指冰凉。想到碰到了他的耳朵，脸上有些发烫。
另一边。
方熙辰唱完歌下了台，在台下看了几场表演，知道路兮年去找人去了，其他人也各玩各的。自己孤身一人有些无聊。
于是找了个灯光亮的地方，拍了张自拍，发给了周子涵。还附有“万圣节快乐。”
对方很快回复。
“？这谁啊？”
方熙辰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回复：“这我呀，没看出来？”
“请问谁给你化的鬼脸？”
方熙辰：“我自己呀？怎么样，化妆技术还可以吧。”
周子涵：“...”
方熙辰打着字，想问她在干嘛？，结果对方输入中...
等待她打字。
周子涵也发了张自拍，附文，“这才是化妆技术。”
方熙辰放大图片，应该也是在学校拍的，周边都是人，周子涵的脸有些惨白，一只眼角流出“血液”。嘴角也有。
瞳孔也是“鬼眼”。长长的头发搭在胸前，要是放在前面半夜得吓死个人。
方熙辰本来就怕鬼，回复：“咦，有点吓人。”
周子涵：“哈哈哈，对哦，你怕鬼。”
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生气，还把这照片保存了下来。
周子涵：“对了，小林子呢，我给她发消息没回。”
方熙辰：“她和年哥一块儿的，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周子涵：“懂了。”
...
汪渺渺下了台，队友都拿好东西和她道了别，她也回应着。
本来是打算和晓晓在学校逛逛玩玩的，现在剩下她，都不知道该去哪了。
汪渺渺叹口气，也不想太早回寝室，不然浪费了今天妆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随便走走。
走到外围，想去小摊上买个发箍，小姐姐热情的回应着，汪渺渺拿拿看看，不知道买哪个好。
结果右边五米左右的另一个小摊。
“志怀哥，我想要这个。”
“志怀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志怀哥，你要哪个？”
赵婕妤的声音传来。
汪渺渺往那边看了一眼，李志怀穿着一个黑色披风，脸上带有蝙蝠妆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在付款。
收回视线，继续再挑。
哪个好呢？猫耳朵发箍？还是蝙蝠发箍？
“就要这个吧。”汪渺渺放下猫耳朵。
拿出手机扫了码，刚好转身就撞上他的视线。
汪渺渺干笑一声，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打着招呼，“学长好巧。”
李志怀嗯了一声。
又快速从她身上扫了一眼，刚才在台下看见她在上面跳舞，只觉得她不冷吗？
汪渺渺把发箍自顾自的戴上，就要离开。“学长，我先走了。”
李志怀：“你一个人吗？”
我怕半个人吓死你。
毕竟是训练过自己的教官，还是得尊重些，又扯了下嘴角，随便扯了句：“我去找晓晓，她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志怀动了动脚步：“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