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突然有种想将手炉夺回来的冲动,好在忍住了。
而后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她走了之后众人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表现的平易近人而且十分善解人意,但是仍旧给人一种压迫感,仿若连空气都凝滞了。
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拍了拍胸脯,拉着沈知佑说:“知佑,你好厉害,竟然敢和玲珑长公主说话,还主动献艺,不像我,大气都不敢出。”
沈知佑觉得他们也太夸张了,公主姐姐明明就很亲和嘛!哪有那么可怕。
但是表面还是配合着说:“我紧张的连琴都弹错了好不好。”然后话音一转,“不过公主殿下长得真好看。”
“是呀是呀!比你那个第一美人的姐姐还要漂亮。”其他的小姐妹附和着。
沈知佑表情一僵,她们说的是寄住在她家的表姐,那个绿茶婊可不像表面上看到那样柔弱,自己在她手上就没讨到多少便宜。
不过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挥挥手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
昀凰回到小院将如柳如烟打发下去,然后将九九从神识海中放出来,询问她关于沈知佑和她那个系统的情况。
从九九的叙述中了解到她处于另一条故事线,是围绕她的表姐姚清欢展开的。
姚清欢十岁的时候家中突遭变故,父母相继去世,沈夫人念着姐妹情分,与沈太傅商量之后将人接到府中教养。
此时的沈知佑年仅七岁,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姚清欢的到来让她觉得自己有了玩伴,所以对她并不反感,而且十分欢喜。
沈夫人心疼外甥女,吃穿用度上与沈知佑毫无二致,甚至在她及笄之后,想将之许配给自己小儿子,就怕她将来受婆家欺辱。
可是这一切在姚清欢眼里是不一样的,她觉得沈夫人是在挟恩报复。
她喜欢的是沈知佑的未婚夫,逍遥王萧元怀。
为了破坏两人的婚约,姚清欢将沈知佑骗出来让人毁了她的清白,还传的人尽皆知。
逍遥王不能娶一个失了清白的王妃,即便他喜欢沈知佑也不行,皇家的颜面不允许有人践踏。
之后她在一场宴会上设计陷害逍遥王强迫她,还表现出一副不愿逍遥王为难的样子。
最后沈太傅收她做女儿,记在沈夫人名下,改名沈清欢替沈知佑嫁给了逍遥王。
沈知佑失了清白又被退婚,双重打击之下,跳井自杀了。
在她死后才知道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姚清欢搞的鬼,她抢了自己的身份,抢了自己的未婚夫,又抢了自己的父母,甚至还逼死了她。
极大的怨念引起了系统的注意,也就有了昀凰现在看到的这个沈知佑。
“主人,一般情况下这种初级世界很少会出现两个任务者,但是到了中级世界之后会经常出现任务者组队做任务的情况。”九九解释道。
“组队?为什么要组队?”
九九抓抓呆毛,说:“因为中级以上的世界会非常危险,这些危险不止来自任务,世界本身也存在许多危机。”接着话音一转,一脸谄媚的样子,“当然这些危险对于像主人您这样的大佬来说,不值一提。”
昀凰并不在意这些,“既然你能感应到别的系统存在,那它是不是也能找到你?”
“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的,可是刚刚它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这种情况九九也不清楚。
昀凰了然的点点头,看样子应该与自己的主仆契约有关,屏蔽了九九的存在。
“既然它察觉不到就不必在意了,她们的任务与我们也没有关联。”
原本昀凰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后来竟然会发生紧密的交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剩下的时间昀凰都待在小院中读佛经,直到第三日晌午用完午膳才启程回府。
回到府中的日常依旧是写写画画、读书睡觉,不过最近又添了一件事,撸猫。
这只黑白花的小猫是自己从清水寺一路跟回来的,在府门口喵喵叫了两日,被管家抱了进来。
原本只是想养在府中罢了,没想到它格外黏着昀凰,几乎日日夜夜待在她身边。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只小奶猫,但是昀凰一眼就看出它是刚出生还不足月的老虎,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白虎。
它会跟着昀凰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同,毕竟动物往往比人更通灵性,就像皇帝送的两只白孔雀,也是日夜伏在她的房顶上。
别人也就养个猫、遛个狗、提个鸟、斗个蛐蛐,她这又是孔雀又是老虎的,比他们威风多了。
转眼间已经入了寒冬腊月,腊月十二是原主的生日,皇帝觉得昀凰平时太过低调了,要给她办一场生日宴。
原本她是打算拒绝的,但是皇帝说一切费用由户部支出,宴会事宜交由礼部打理,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当寿星就好。
话已至此,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距离昀凰的开府宴不过九个月,再次举办宴席已不是之前的光景了。
上一次各王公大臣府上不过是夫人带着公子小姐来赴宴,这次不止她们,满朝文武大臣、皇亲贵胄都亲自来了,单看外面宾客入席的场景,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公主的生日宴。
皇帝依旧是压轴入场,亲自致辞,歌颂昀凰为大熙做出的贡献,并且现场写了“玲珑长公主府”的牌匾。
宴席过半,昀凰偶然间见到某个世家女子佯装不小心的将酒水洒在逍遥王的衣衫上,还是九九提醒那女子是姚清欢,她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
真没想到,之前提起的姚清欢在一场宴席上算计逍遥王的事,竟然是在她的府上。
这要是让她成功了,昀凰的脸面往哪放,皇帝的脸面往哪放。
毕竟这场生日宴是皇帝牵头,礼部、户部督办的。
看端着酒杯站在一旁看戏的沈知佑,应该是没被姚清欢算计成功,否则昀凰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沈太傅也不会带着她来赴宴。
所以这是狗急跳墙了嘛!尽然敢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