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觉得都一样,一个是莲花,一个是小鸟罢了。”
林福生没有接话,说是说不清楚的,干脆就认同。
李凤梅本来就精打细算,决定要买了,就肯定要挑到一个最满意的。
“这个呢?多少钱?”
她所指的,是一个绣样完整的绣帕,图案占了帕子的一半,还是长鱼桥绣的,本来是放在这上面展示一下,没想到还真有人问。
“这个是半幅绣帕,丝绸底子,我要去问了我家掌柜的,再回复您,是超过五十两的。”
“什么?!超过五十两,怎么不去抢啊!”
李凤梅赶紧放下,生怕碰坏了,这么一对比,还是刚才的五十文和三十文的性价比高,虽然只有帕子角落里小小的一朵,但终归也是好看的,拿出去有面子啊。
“就要这个二十五文的吧,帮我包起来。”
李凤梅将选好的手帕递给林福生,他恭敬的拿过一个角,避免碰到手,然后迅速去了柜台。
这李凤梅买了手帕,这在场的人都很惊讶,这个一毛不拔的人,也舍得花钱了。
这羡慕的眼光,还有恭维的话,让李凤梅很受用,痛快伴随着肉痛,付了钱,这刚包好的帕子,拿在手里甩来甩去,就把有刺绣的角落冲着人,待在绣坊里没走。
周村长对这些绣品倒是还好,因为他家中的夫郎也会一些,虽然很一般,但是勉强图个乐呵。
“你家这绣坊,还卖布料啊?”
“卖,卖,卖,卖的。”
朱远因为磕巴的原因,是没让他在前厅接待的,但是他在一旁整理东西的时候,正好被周村长看见, 就有了这一幕。
周村长还以为是这个小郎君紧张,也没表现出异常。
“这一匹麻布怎么卖的?”
“麻,麻...”朱远很是窘迫,脸红低着头,嘴里怎么也说不出话。
长鱼桥看见,立马赶了过去,碰碰朱远的肩膀,温柔的说:“你去后面整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好的绣样。”
朱远点头,迅速离开。
“周村长,这小郎君年纪小,脸皮薄,一说话就紧张,您别介意。”
“没事,这有什么的。”
“这麻布跟镇上一个价,这样您也不用去镇上跑一趟了,这里的颜色都是常用的,您随便挑。”
周村长很是心细,这倒是方便了不少,省的还要跑去镇上,选了一匹灰棕色,一匹黑色,都是耐脏的颜色。
这么一上午的功夫,一共是卖出了五个帕子,和三匹粗布,还是不错的。
其中三个帕子都是长鱼桥所绣的小朵绣帕,说是拿回去成亲的时候用,这成亲是大事,攒的钱,在这时候花的最快。
中午,绣坊人都逐渐散去,该回家吃饭了。
长鱼桥作为掌柜,站在柜台里面总结了一番。
“在这里,表扬一下朱远,他所绣的手帕,上午卖出去两条。”
朱远忽然被点名,手足无措,站在原地腼腆的笑着,其余三个小郎君都给他鼓掌。
“其他人也都表现的都很好,招待客人礼貌,介绍的也清楚,大家都辛苦了,中午吃饱饭,下午继续。”
宋听冉带着夫郎们在后面看着长鱼桥,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店之主。
不过, 也只有宋听冉知道,他今天穿的是淡粉色的小袜子。
午饭是中途桑承和温礼回去做的,正好从绣坊回来就直接吃饭。
“妻主,公牛的奶量可多了,刚才挤了一大盆,都在厨房里放着,喝都喝不完。”
桑承夹着菜,左手背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疤痕,估计再按时抹几天药,就能完全好了。
“这么多啊,那一会吃完饭,咱们煮奶茶来喝吧。”
宋听冉轻描淡写的说,但是夫郎们倒是都听进了心里。
这吃完饭,都没闲着,快速的收拾好饭厅和厨房。
萧玉尘抱着一大盆新鲜的牛奶,站在还沉浸在吃饱饭愣神中的宋听冉面前。
“妻主,该做奶茶了。”
“额....”
一张张期待的面庞,一个个的凑了过来,似乎都对奶茶很感兴趣。
这个奶茶在很久之前,宋听冉就教给林青禾了,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家中还比较惨淡,所以一直没做过。
宋听冉找出一个干净的小砂锅,将茶叶用纱布包好,扔了进去,再倒上牛奶,和少量的白糖。
夫郎们正看着认真的时候,宋听冉说:“好了,生火煮开吧。”
桑承:“啊?这就好了?”
乔锦书:“我刚拿来瓜子...”
萧玉尘:“我有预感,这奶茶将是我厨艺的巅峰。”
温辞:“妻主,确定没有其他步骤了,我这就真的开火了。”
温礼:“哥哥,我来吧,妻主说的应该没错,只是看着简单而已,其实这火候应该是个大学问。”
长鱼桥看着宋听冉,求证。
宋听冉在一边的凳子上坐着,无奈的说:“你们想太多了,就是茶和牛奶煮在一起,叫做奶茶,开煮,我们一起尝尝。”
“哦。”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都在这里,因为中途也不需要再放什么东西,所以砂锅下面点上柴火以后,也不用怎么看着。
桑承抱着小渝在这里散步。
“这奶茶的做的方式,跟我和温礼煮药,感觉一样,连锅都是一样的。”
温礼:“是呢,几乎是一模一样,就是闻起来的味道是香糯糯的,我看安安和小渝一直吧唧嘴,估计也是馋了。”
乔锦书:“那一会煮好了,给安安和小渝一人一碗,我来喂。”
时晏犹豫,他知道奶娃娃可以喝牛奶和羊奶,但是这奶茶虽然那也是奶,但是拿不准啊,所以看着自家妻主。
“这个可不行啊,安安小渝年纪还小呢,这奶茶等她们长大了以后再喝,可别乱喂。”
乔锦书立马点头,然后进了书房,宋听冉好奇,觉得他就算是想要练字,也不至于这么突然,就在后面,跟了进去。
只见乔锦书端坐在位置上,不似之前那般坐没坐相,拿着毛笔认真的在写着什么。
“锦书,这是什么啊?”
乔锦书不好意思的遮了一下,然后又直接展开,任由宋听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