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尘直接反驳:“那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是在外面吃,现在是在屋子里面,而且外面的树都秃了,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
沉默。
宋听冉和时晏对视着,下一秒她就掏出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店小二喊道:“钱放在这里了。”
然后拉着时晏的手离开,后面跟着一排的夫郎,都急急忙忙的出了醉香楼分店。
医馆距离这里稍微有些距离,萧玉尘解了马车,立刻奔赴。
宋听冉给时晏身后垫着软垫,他坐立不安的说:“妻主,我这可能就是秋日受风的问题,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啊,我没怎么想啊,咱们就是去看看而已,还有温礼呢,他也正好看看脸。”
宋听冉这么一说,时晏感觉紧稍缓,这出来吹吹风,也不觉得恶心了。
“医馆到了。”
萧玉尘停好马车,这大中午的,看病的人能稍微少一点,时晏有些害怕结果,怕失望,所想让温礼先去看脸,他排在后面。
宋听冉见时晏似乎是好了很多,也是想缓解一下他的局促,就同意了。
温礼坐在了位置上,将额前的头发用手扶着,跟第一次来看脸唯唯诺诺的模样,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夫,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
大夫把着脉,看了宋听冉一眼,确定不认识, 再看看温礼,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那疤痕,认出来了。
“这疤痕我记得,现在恢复的很好,不经意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内服的药不用再喝了,外用的药膏若是继续用,估计也很难完全消除。”
温礼高兴极了,这苦药汤子终于是不用再喝了,他摸了摸疤痕,道:“妻主,确实只有一点点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听冉点点头,继续问大夫:“多谢大夫妙手,这是陈年的疤痕,有此效果我们很满意,我再多嘴问一句,那我们继续再用的话,会比现在更淡一些吗?”
大夫看看宋听冉,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其他的夫郎,都在焦急的等待回答。
“会再稍微淡化一点,但是老朽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钱,现在不近距离仔细看,已是看不出来。”
“大夫,还是辛苦您,再开一个月的药膏吧,都治到这了,就治到底。”
大夫自然是没有意见,刷刷刷写着手中的药方,她只是从医者的角度去看这件事情,但往往来看病的人,都希望亲者是最好的。
将药方递给了宋听冉,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温礼从位置上起身,时晏坐了上去,将手搭在了脉垫上。
“大夫,他恶心,吃不下去饭,但是辣的能吃一些,吃完也恶心,你帮着看看,这是怎么了?”
时晏不敢抬头看大夫,只是紧紧地盯着手腕处,期待无比又害怕全家都失望,内心忐忑。
大夫神情一变,又换了一只手继续诊脉。
宋听冉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大夫,但是她实在是担忧,问了一句:“大夫,能治吗?”
“恭喜恭喜,我这也好久没诊出这么好的喜脉了,双生胎,已经一月有余。”
“真的吗?那用不用补点什么,那他总是吃不下饭,怎么办啊?”
宋听冉一连串的发问,大夫笑笑,表示时晏的身子骨还不错,平时多注意营养,不要吃性寒的东西即可。
大家都放下了心,时晏摸着平坦的小腹,根本不敢置信,他居然有了双生胎。
萧玉尘和桑承将他扶起来,其他人也想上手,但是已经没位置了。
“大夫,那我们...”
宋听冉已经不知道要问什么问题了,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大夫也替他们这一大家子感到高兴,又嘱咐了几句:“因为你家夫郎腹中是双生胎,难免会更加辛苦一些,现在只是一个多余就开始孕吐,后面估计会更加严重,要多注意休息,若是感到不适,马上来医馆,现在快些回家去吧。”
“好,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宋听冉给温礼拿了药膏后,全家就上了马车,回家去。
“时晏,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时晏面带笑容的摇头,乔锦书一直拉着他的衣角,道:“妻主,咱们才刚刚吃过饭呢,你忘记了?”
“对对对,那有没有想喝的?”
时晏被环绕着嘘寒问暖,都有些耳朵发红,道:“妻主,我不饿也不渴,这才一个多月呢,看都看不出来。”
萧玉尘:“大哥,孩子长的才快呢,一眨眼就长大了。”
长鱼桥:“是,这么一算,也就是明年夏季的事情。”
温辞:“大哥,你真是有福气,一下子就有了两个孩子。”
温礼:“可不是,咱们大牛村上次有双生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乔锦书:“那你娘亲阿爹知道,一定是高兴坏了。”
时晏一愣,这头三个月向来是不稳定的,他赶紧将目光看向了自家妻主,说道:“妻主,我想着还是不要告诉我娘家的人,等过了三个月再说。”
“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桑承一脸的羡慕,却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小七自从上马车以来,就一直捏着时晏的衣角,便问了问。
乔锦书丝毫不掩饰,告诉桑承:“四哥,据说有孕都是传染的。”他说完还晃了晃衣角,一脸的期待。
桑承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也觉得很新奇,他也向着时晏靠近了一些,道:“那我们就都距离大哥近一些。”
时晏被逗得直笑,宋听冉坐不住了,这几个夫郎看起来都对生孩子挺向往的,可是主力军是她啊。
一家说说笑笑间,就回到了宋家,宋听冉扶着时晏下了马车,桑承给凳子铺上了垫子,温礼去厨房煮热水,长鱼桥浸湿了软帕给他擦手,温辞拿来了小糕点,萧玉尘在田里摘了水分超足的梨子,乔锦书讲故事逗闷。
“你们这样,我都不适应了。”
时晏以前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觉得,这大底就是城里贵人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