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般都是画真人,现在凭借描述绘画,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在周围观看。
大家都在等着画好,看看什么样子,到底是像不像。
随着画师笔下生辉,长鱼桥的模样也大概显露出来,宋听冉十分吃惊,没想到高人就在眼前。
“真是像,你可真厉害。”
桑承也连连点头,路人们见画师有几分本事,也有想要画上一幅的。
“你这手艺,去府衙做画师都是够用的。”
面对宋听冉毫不掩饰的夸奖,画师也只是笑笑,她放下笔,递给了宋听冉查验。
“哎呀,这不是小馆里面个弹琴的么?”
话一出,宋听冉直接站了起来,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郎。
“你见过他?”
这人也有点懵,说道:“可不是我见过,他是前几个月,柔清馆新来的小生,月琴弹的不错,好多人都去捧场呢。你找他,直接去柔清馆,画什么画像啊。”
本来宋听冉是打算,若是画的好,就多画一些,四处张贴寻人启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将画钱放在桌子上,冲着柔清馆就去了。
柔清馆门口有人在揽客,见到宋听冉穿着颇好,直接迎了上来,根本不管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桑承。
“客官,进来喝口茶水,听个小曲吧,保准你满意。”
“可有一个会弹月琴的,叫什么长鱼桥?”
店小二无奈的笑笑,边说边将人往里面领着。
“最近找我们长鱼桥的啊,流水一般的人,但是他病了,实在是弹不了琴,这样,我找几个其他会弹琴的,咱们好好的乐一乐。”
一般来说,若是这样的场景,夫郎早就有眼力见的自觉回家了,但是桑承还是一直跟着,都走到里面了,店小二有些不满,终归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宋听冉,表情若有所思。
“客官,可是要卖了?”
店小二有意无意的扫视着桑承,除瘦弱些,其他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不,我是带他是出来玩的,就要长鱼桥,生病了也没关系,出来见一见,喝杯酒。”
宋听冉从腰间拿出两百文钱,店小二一脸的不屑,觉得看走了眼。
“这是单独赏给你的,还请费费心。”
店小二瞬间变脸,一脸谄媚的接过了钱,顺手就放进了他腰包,将宋听冉和桑承带去了楼上的一个包厢。
“两位贵客请稍等,这是上好的茶水,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店小二离开,宋听冉四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异常,才放心的坐下来,等待着。
很快,雅间的门被推开,但是来人并不是长鱼桥,店小二带来了其他几个小生,还有柔清馆的管事。
“哎呦,贵客听说您是大老远的来听月琴,但是好巧不巧的,真是病了,起不来床,这里还有好几个我们的新来的小生,您过过眼。”
宋听冉哼了一声,拿出了二两银子,摔在了桌子上,桑承假装很是害怕,站在后面瑟瑟发抖。
管事看到银子,口水都流出来了,走上前自然的拿走,道:“别生气,都是出来玩的,是不是,容我下去看看,抬也给你抬过来看上一眼,只不过,也就是看看了。”
“嗯,快去吧。”
不一会,管事带着一个虚弱的小生走了进来,欢天喜地的介绍着。
“柔清馆的管事,是吧?你们也算是长口镇有名气的小馆了,居然还挂羊头卖狗头!”
“啊?客官,这是如何让说起啊,我们都是正规营业的。”
宋听冉将手中的杯子一砸,指着带来的小生,问道:“你打量我是个瞎子还是个傻子,这是长鱼桥?”
管事挥挥手,那个小生退了出去,扶着宋听冉坐下,张开嘴就是道歉。
“客官,千万别动怒,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长鱼桥啊,实在是病的厉害,怕见到贵人,传了病气过去。”
“无妨,我就是思念的紧,见上一面说说话,就心满意足了。”
宋听冉知道,在这小馆里面,有钱就是祖宗,想见长鱼桥,怕是被管事吃准了,想多捞上一笔。
她又拿出一两银子,道:“就见一面,用不了多少功夫,事后给他多买点药材,补补身子。”
“就喜欢你这种通情达理贵客,等着,这次绝对没问题。”
待人走后,桑承小声的说:“妻主,这怕不是一个无底洞吧。”
“没事,我有办法,咱们得先确认,长鱼桥到底在不在这里。”
等了很久,宋听冉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这茶水都上了两三次了,还不见人影,正当她想要出去大闹一场的时候,两个店小二,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了过来,将此人直接放在了凳子上,坐好。
其中一个说:“客官,长鱼桥来了,慢慢聊,有事叫我。”
桑承眼疾手快的将门关好,走过去,用手撩开他的头发。
”别碰我!“
声音虽然沙哑,但是桑承还是认出了他,就是长鱼桥。
“三哥,是我,是我啊,桑承。”
长鱼桥猛然抬头,这才看见,他的脸上全是泪很,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隙,脸上像是被提前擦过,但是还是有着囫囵的灰尘痕迹。
“桑承,你,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快走,快离开,我掩护你。”
桑承直接绷不住了,抱紧长鱼桥。
“嘶——”
桑承连忙松开,将他的衣袖翻上去,全是青紫的伤痕,长鱼桥拦住,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三哥,不怕,妻主来了,带你回家。”
长鱼桥这才发现,站在另一边的宋听冉,他进来的时候是心如死灰的,所以也没注意。
他不敢置信的扶着桌子站起来,双腿打颤,宋听冉赶紧快步走过来,扶着他重新坐好。
“妻,妻主,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宋听冉将从水月村的好事情,大概讲了讲,长鱼桥紧握拳头,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骗子,他们骗了你们。”
“什么?”
“我是被那封家书骗回家的,他们说惦记我,想见我,只是为了将我再次发卖,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