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收好笔记本,两人出了健身房,继续爬楼梯。
沈月白心情大好,脚步也轻盈。
到达20楼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更是抑制不住。
她转过身,问身后那个沉默的人: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手机现在已经没电了,宋惊风也一直都不太记日子。
看着那张兴高采烈的小脸,他心情也很舒畅:
“怎么?”
“今天7月27,再过一天,我们就活满一个月了!”
沈月白洋洋得意。
“那有什么,你们这些狗策划不是喜欢把生存成就定在100天么。
活个三分之一你就开心了?”
宋惊风,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沈月白跳到他边上,一拐打在他坚硬的腹肌上。
她把自己手打疼了,嘶了一声:
“谁跟你说这个了?”
“那是什么?”
他这么聪明,灵巧又机智的大脑,为什么就是反应不过来呢……
“我其实还蛮喜欢节日的,可以有理由的大吃大喝。
有意思的节日不多呀,以后我们平稳下来了多无聊。
要不搞点特殊纪念日什么的,也有点盼头?”
她抱着男人的胳膊。
宋惊风想了想也是,就问:“所以呢?明天是什么纪念日?”
“我们确定关系满一个月的纪念日啊。”
“?”
宋惊风一脸疑惑。
沈月白有点生气了啊,甩开他的手。
这他妈的宋惊风。
他明明记忆力超群,这才一个月,他就记不住日子了?
而且他甚至疑惑到站住了脚,停在了楼梯上:
“我们不是,上个时空的7月9号就在一起了么?”
轮到沈月白疑惑了。
“……上个时空的7月9?”
想想。
草,是因为火锅游戏,发生了那个差点水到渠成之吻的晚上!
想到那天的感觉……
黑灯瞎火,宋惊风嘴里一股梅子糖的清香,舌尖青涩又霸道。
两人无比羞涩却又难舍难分,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爆裂。
虽然技巧不高,但那个吻的感觉,她永远都忘不掉。
可如果要说那天在一起了的话,怕是有点牵强。
宋惊风明明亲完就跑了,其他什么都没说,让沈月白一个人搁那猜猜猜。
而且后来还……
沈月白是绝对没法接受以那天作为特殊纪念日的。
她背着手走了两步,站在楼梯上两层才勉强俯视宋惊风。
因为对那个吻的遐想,小脸绯红:
“那个怎么算在一起啊,接个吻而已,根本就不算……”
哦?那为什么是6月28呢?
6月28那天,他们可是整天都在……
宋惊风漂亮的凤眼微微一眯,带点挑衅的问:
“那你的意思是,做了就算在一起?”
“……”
沈月白瞪了他一眼。
要按这样来理的话,那岂不是她们第一次穿过来,就在一起了?
沈月白站在台阶上左右走动,回想了很久。
她开口:
“要不,就定在7月21吧?”
“为什么?”
“因为那天,我是你最爱的人呀。”
宋惊风想到那天葱郁的山林道,习习山风。
他目光骤然柔软,摇了摇头:
“你说错了,比那更早就是了,不能定在那天。”
虽然秉承了他只说一遍的原则,但这依旧是句晦涩的情话。
沈月白当然是听懂了。
但还是叉着腰,佯怒:
“那你要哪天,你来说?”
宋惊风垂眼想了一会。
再抬起那双深邃的眸时,目光灼灼如烈火:
“昨天,7月26。”
沈月白被那视线烫了一下,浑身烧起来。
不用过多解释,她也知道宋惊风在想什么。
对,就应该是昨天才对。
情人间的对视很危险,但两人脸上不干净,有血污。
这个地方也并不适合接吻,他伸手盘过她柔软的腰肢。
她则居高临下的搂着他,让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胸口。
“嗯,那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就在7月26。”
稍微抱了一会,两人分开了。
浪费时间温存,不如赶紧上去找李伯言,从他那边拿到资料。
之后先开车出静宁区,到丧尸较少的新兴区,找个民宅歇两天。
沈月白可是还记得二十多天前答应宋惊风的事。
她要找一套化妆品和小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好让他开开眼。
不过这个小女孩的想法,就这么粗浅的掠过了一下而已。
这次遇到李伯言,让她想到了更早的事。
第3时空的结婚照上标注的日期。
6月28无疑就是末世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但为什么第3时空的她们有办婚礼,而且都是游戏项目组的老面孔。
最离奇的是,相片上既没有秦飞雨,也没有李伯言。
……
问题太多,答案又太少。
她难得会觉得思考让自己精疲力竭。
在大脑又要挤入更多问题时,30楼终于到了。
漫长的七月就要过去,但这时间,依旧是中海市最闷热的时候。
她有些冒汗,气喘吁吁的用手扇着风。
宋惊风拉着她准备通过消防楼梯口时。
正好遇到李伯言边整理着手套,边从31楼走下来。
他没再穿白大褂,而是单穿着一件白衬衫。
戴着那种飞行员常用的风镜,上面有些血污。
衬衫上面也有一些黑色的污渍,最严重的当属手套,几乎被血染透。
看到两人,他略微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们走了。”
“李师兄,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沈月白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放柔了一些。
李伯言笑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笑。
牙齿洁白整齐,五官的每一个弯起的角度都恰到好处:
“那样我不太习惯,你也可以叫我言哥,这边的月白都是这样叫的。”
“言哥,是这样,”
沈月白马上更正称呼,吞了吞口水,拉过宋惊风:
“他在我们的时空是特别牛逼的程序大佬。
这个机器肯定要用到程序的吧,要不让他来帮你?”
被沈月白拽着,宋惊风挑了挑眉。
李伯言和他凌厉的眼一对,马上移开:
“也好,我刚好不太懂这方面。”
沈月白还没开口。
李伯言摘下风镜,从兜里掏出了那副金丝边的眼镜,单手戴上。
然后对宋惊风露出了笑容:
“宋先生,除了想请你帮忙造机器之外,还有一件事也想请你协助我,可以吗?”
宋惊风略有意外,看了一眼沈月白。
李伯言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沈月白决定见招拆招,让宋惊风自己决定。
宋惊风想了想,问:“什么事?”
那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玻璃管,晃了晃里面的黑色液体: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抓一些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