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第一件衣裳应声而落,外衣上有不少珠子装饰,因此声音不小。
萧凡看呆了。
只因她的衣裳落下后,露出的肌肤更多,的确让人想入非非。
“翠红姑娘!”
萧凡连忙侧身不看,摆手道:“我叫你脱着出门,不是让你这样脱的呀!”
“公子如此恩情,奴家愿以身相许。”
翠红当着萧凡的面,继续解着衣带,她一脸真诚与羞涩,但手上的动作半点没迟缓。
“嗯?!”
萧凡瞪眼,卧槽!?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以身相许这个词儿了!
第一次是玉有容。
“别闹了,赶紧穿上!”
“公子分明也喜欢奴家的姿容,为何要违心呢?”
翠红笑道:“既然公子愿助我,索性假戏真做不好吗?”
假戏真做?
这词儿我也听过!
萧凡龇牙:“不,不是一回事儿,我是有家室的,姑娘你快穿上,别脱啦!”
“那又何妨?”
翠红很懂事地道:“奴家不会与夫人争宠的,甚至夫人不会知道我,公子不必担心。”
你可太贴心啦!
“我……”
我是这意思吗?!
萧凡哭笑不得,他没想到一时善念,居然惹出这样的桃花债。
这事儿可不好善了了。
突然,萧凡感受到炽热。
转过来才看见,翠红已经走过来,与他几乎贴身。
她脱得只剩最里面的裹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热切地看着萧凡。
“翠,翠红姑娘!”
萧凡瞪眼,深呼吸起来。
你就用这个考验年轻人?
哪个年轻人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公子还犹豫什么,你又不吃亏。”翠红调侃道。
萧凡退了一步。
但翠红又紧跟上来,贴得更紧了。
萧凡弓起身子,咳道:“这,这样不好。”
“公子没逛过青楼?”
翠红戏谑道:“不会吧?奴家听说,萧公子数年前也来过春风楼。”
萧凡欲哭无泪。
那不是我呀!
那是原主那个混球!
但这没得洗,谁也不会信呐。
“还是说公子嫌弃奴家不干净?”
翠红委屈道:“公子放心,奴家绝对是清白之身。”
“……”萧凡看着门口。
玛德,江兴,快来救驾啊!
门外,江兴正耳朵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声音,大概他听得清楚。
“嘿嘿。”顿时笑得暧昧,然后很懂事地,远离了一丈。
屋内,萧凡连忙解释:“不,我不是嫌弃你。”
“那公子还在等什么?”
“难道……公子有疾?”翠红红着脸,她已经不要脸地贴上来了,哪有男人能无动于衷啊。
除非是不行!
萧凡瞪道:“胡说!”
老子可猛了!
翠红羞中带笑,眼神都能拔丝了:“那公子还不赶紧把握好时光?”
“我……对了,今晚有正事!”
萧凡找到了个借口,瞬间松了口气:“姑娘忘记了吗,今晚有事要做,别耽误了!”
翠红小声道:“李青山交代过了,计划会在子时开始,现在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足够了的意思。
萧凡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只好道:
“翠红姑娘,我娘子很好,我不能干这种事情,对她会是一种伤害。”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翠红理所当然地道。
“君子必慎其独也!”萧凡大义凛然。
翠红怔住了。
谁懂啊,姐妹们,他这模样更帅了!
男人有两大爱好,把良家妇女拉下水,以及劝失足妇女从良。
女人也是一样!
她们也喜欢拉正人君子下水,劝风流浪子从良。
见萧凡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翠红的胜负欲就越是上头,她就想看看到底是她魅力不行,还是真的有这种君子!
于是,她伸出手,将最后的遮羞布,也要扯开。
萧凡见状,势如闪电,连忙拉住她的手:
“姑娘,别自轻自贱,你不用这般讨好我。”
“公子,奴家是真的愿意……”翠红认真地道。
萧凡没再说什么,而是脸色沉了下来,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披在了翠红身上。
肌肤触碰之间,翠红突然觉得燥热起来。
“翠红姑娘,我知道,李青山一定让你接近我。”
萧凡道:“但你不必听他所言,我愿意助你,并非觊觎你的美貌。”
“再说了,我与李青山兄弟相称,你若与我真的有染,我不是白低下了他一辈吗?”
听到这句,翠红忍不住轻笑。
她有些哀怨地瞧着这个男人。
说实话,她是真的有些动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男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可。
“公子,觉得奴家贱吗?”翠红语气有些伤心。
都主动到这份上了,还不被接受,这对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说罢,翠红不等萧凡回答,便拉着衣裳,哭着逃出门去。
萧凡正叹息,门外江兴却喊道:“老爷,要不要抓住她?”
“……”
萧凡满额头都是黑线。
“抓你大爷,让她走,你进来。”
“别啊!”
江兴连忙道:“还是叫个姑娘来吧,我不行,我没那癖好。”
你刚兽性大发,我这会儿进去,岂不是贞洁不保?
萧凡压了压火,骂道:“叫你妹!”
“我妹妹不在兰台县。”江兴为难道。
“……”萧凡深吸一口气,他真的很想一刀劈死这货。
知道自己玩笑过了,江兴进来赔笑道:“老爷,嘿嘿……您怎么放她走呢?多好的姑娘呀,是个男人都得上手。”
“你点我呢?”
萧凡蔑道,老子不是男人嘛?
“老爷,您真就不动心?”江兴一脸不信,“咱可别这么大义凛然,您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翠红姑娘也是真想献身,您怎么可能没感觉?”
“您现在可还弯着腰呢。”江兴调侃道。
萧凡气得龇牙。
却也没话抵赖。
确实,是有生理上的反应的。
差点儿萧凡就化身猛兽了!
可是他不敢。
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愿,真正的原因是不敢。
“你懂什么?”
萧凡冷道:“她是李青山的女儿,李青山干的那些事情,满门抄斩都有可能……我可不想被株连。”
“可是满门抄斩,也不斩嫁出去的女儿和夫家啊?”江兴普法道。
江兴戏谑道:“您是不是怕夫人?”
“你胡说什么?”萧凡不屑道,“我会怕她?”
“我可是听说,夫人来历很神秘,也许是京城富贵人家的……老爷你是不是怕将来被夫人的娘家人收拾呀?”
萧凡怒斥:“你越发没大没小!”
“老爷你急了,嘿嘿。”
对于江兴这厮,萧凡是比较纵容的,私下这种玩笑也无妨,此人在外人面前一向分得清大小王。
不只是江兴,萧宅的众人,萧凡也都是这般对待。
在萧凡心中,并没有真的将他们当作奴仆,他们只是打工人罢了,老板与员工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不行。
“其实老爷,我觉得夫人很明事理,就算您要纳妾,她也不会不同意的。”江兴正色道。
萧凡呼了口气,摇头:
“正因为她很好,所以我更不能伤害她。君子可欺之以方?因为她懂事,就得寸进尺,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怎么会伤害夫人呢,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没几个妾室?”江兴不解。
萧凡白眼道:“那我问你,你将来的女儿嫁了人,你会愿意她的男人多娶几个吗?”
“他敢!?”
江兴瞪着虚空,仿佛看到了一个黄毛,怒道:“我不剁了他试试?!”
“你看。”
萧凡笑道:“女儿的话,你就觉得不妥,媳妇儿你就觉得可以?”
“这……”江兴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做人不可以这么双重标准。”
萧凡道:“江兴,咱们不能干欺负好人的事儿,不然咱就是坏人了。”
“……老爷教训得是。”江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也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观点存在逻辑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