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只是张黑色的卡纸。
正面画着一个罗盘和一支勺子,这是司南学院的标志,下方写着司南学院邀请函。
背面没有图案,全是文字,写着请于本月前往京城,并且写清了详细地点,并不难找。
就读本校需要达到以下三点:
1,本人是18至26岁的华夏公民。
2,天赋等级不低于黄阶或者特殊职业。
3,请于在8月前通关试炼。
注:
(请于当地石柱附近的登记所检验自己是否达标。)
(试炼因人而异,可能有生命危险。)
(若是试炼未通过,可以返回原本的学校,原学校名额保留。)
“王哥,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哎,说不定这个考核会很难呢,毕竟全华夏收到邀请函的人这么多,肯定要淘汰很多人。”
贺墨把邀请函还给了少年,也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看了眼备注,白龙。
“喂?什么事?”
“我看你没在游戏里,就想着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我给你送通知书去啊。”
“什么通知书?”
“司南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啊。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你们永乐大典每个人都有。”
“行,我在市中心的啃得鸡了。”
“好,马上到。”
电话挂断,贺墨给两人点头道谢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贺酒已经把桌上的汉堡消灭了大半,汉堡的盒子扔的到处都是。
看了眼忙碌的店员们,贺墨无奈,给了贺酒脑袋一个脑瓜崩后,把盒子都拾了起来。
贺酒揉了揉稍稍红肿的额头,轻哼一声扭过了头接着胡吃海塞。
不一会儿一群高中人走入了店,领头的是位穿着连衣裙的少女,看裙子的材质以及款式,估计不便宜。
她眉目清秀,身上喷着清淡的香水,走路都带着一股香风。
她在大厅内环顾了一圈,直接带着人走到了寸头男孩的身边,也没等少年说什么,她就直接坐在了少年的身边。
“王哥,我喊你来我家吃饭你又不来,下回少吃这些垃圾啊。”
寸头少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西瓜头少年举起的汉堡刚放在嘴前,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其他同学也都围在王哥的身边,少年长这么大哪接受过这种阵仗,就连那连衣裙少女他也没搭过几次话。
自从玄级天赋检测出来后,他的人生大不一样了。
少女羞涩的拽住了少年的衣角,脸颊泛起了嫣红。
贺酒的眉头皱起,她并不喜欢这种人工香水的味道,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还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瞅了一眼。
不想给贺墨添麻烦,她只是抱着汉堡换了个桌子,离那群人稍稍远了些。
贺墨倒也无所谓,跟着贺酒换了个位置。
少女颇有家资,她的跟班也不少,有人注意到了贺酒的举动,跟着同伴阴阳怪气起来。
“你快看那边,他们两个饭桶能吃这么多!”
“嘘,小点声,让人家听见了伤到他们脆弱的自尊心怎么办?”
“得了吧,她刚刚还嫌弃我们呢!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肯定是汉堡给的,哈哈哈哈哈哈!”
连衣裙少女面色不悦,瞪了眼贺酒,刚刚贺酒扇风的动作可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少女对贺酒的厌恶毫不遮掩,这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中。
但她的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反而是扭捏起来。
“王哥,你好厉害啊,觉醒了这么强大的天赋。”
少女话音未落,就有人接着捧道:“是啊是啊,不像我们,我们都是些黄级的。”
“没什么没什么,运气好罢了。”少年嘴角高高翘起,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令他沉醉。
有一人朝着贺酒看来,“她的天赋估计也不低,你看看她都吃了多少了?”
另一人调笑道:“看她年龄才十几岁,吃这么多汉堡也不怕吃出问题!”
“你看她的同伴都不管她,你操这么多心干嘛。”
虽然贺酒贺墨离他们远了,但两人本就是职业者,听力异于常人,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贺酒被嘲讽,心中不太好受,但她也只是埋头吃饭。
而贺墨在异界混了七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看着贺酒吃汉堡的速度慢了很多,贺墨两指轻碾,一道细不可查的黑色丝线直奔那几位跟班而去。
这是咒术师的技能,厄咒。
受到诅咒的目标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会遭受厄运。
职业者的精神属性可以消弱厄咒的效果,这些人的精神都不高,贺墨也降低了厄咒的效果。
现在的厄咒也就是让他们摔个跤或者丢丢钱。
贺墨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贺酒的眼睛,她抬起头就看见了贺墨耸肩,像是什么也没做一般。
这还是百年来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出气,贺酒心中一暖。
也就在这时,古华打开了啃得鸡的大门。
他是烽火台的人,跟贺墨在九域内测时就认识了。
不过他并未穿官方的衣服,只是穿着一件白衬衫,手上提着公文包。
看起来不像是战士,倒像是个文职。
连衣裙少女的座位正对着门,她看见古华后一脸的惊喜,站起了身,走了出来。
“古叔,你怎么来啦?”
古华看见了贺墨,正想走过去呢,被少女拦住了路也是一愣。
“那个,你是?”
“我婷婷啊。”
看着古华思索,少女提醒道:“我爸是李刚。”
古华恍然大悟:“哦哦,是婷婷啊。”
其实他还是没认出来婷婷是谁,对李刚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印象。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我还有点事。”说罢,他就绕过了婷婷,朝着贺墨走去。
婷婷坐回座位上。
少年试探着问道:“我说婷婷,那人是谁啊?”
“他是我爸的一个朋友,机关里的。”婷婷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在意一样。
这话一出口,众人看婷婷的眼神更尊重了。
古华走到贺墨的桌边,看着这一桌子的狼藉,深感佩服。
也不知道贺酒这么小的肚子,怎么装得下这么多汉堡的。
奇怪的念头被他压在了心底,他朝着贺墨问道:
“我能坐这吗?”
“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