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纳迪亚的脸颊上。
“服不服?”
贺酒想到纳迪亚以后就要当自己的厨子了,所以打完就收手了,在她看来纳迪亚应该已经明白了两人的差距。
纳迪亚的头歪向了一边,这一巴掌并没造成多高的伤害,但是侮辱性极强。
她呆呆转正头颅,两只龙瞳看着贺酒的小身板,脑袋一热说道:
“额,不服。”
贺酒本来都松开掐着龙下巴的手了,听到这话她又把手扣在了龙鳞上。
拳头高高举起。
眼见贺酒的拳头就要再度落下,纳迪亚慌忙开口:
“服!服!服!我服!!”
见此,贺酒很是满意,她蹦到贺墨的身前,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功告成!”
贺墨点点头,把封闭再度续上,贺墨现在的精神强度能解封五分钟左右,要是解封的时间再长一点就会有反噬的风险。
贺酒只用了一拳一掌,总共才用了十几秒的时间,魔王的威压一闪而过。
纳迪亚看了看断臂,又看了看贺酒,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贺酒能爆发这么大的力量。
而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贺酒只扇了一巴掌就收手。
思虑了片刻,她又自认为得到了答案。
刚刚贺酒的攻击肯定是杀手锏,一定有次数限制,用一次就少一次。
换句话来说,现在的贺酒跟贺墨就是在虚张声势。
想到了这里,纳迪亚膨胀起来。
“喂!小不点儿,你是不是没吃饭啊!”
贺酒一愣,她缓缓转过了脸看向纳迪亚肿胀的龙颊:
“哥哥,封印再解开一下下。”
于是在纳迪亚惊愕的表情下,那股令她灵魂战栗的危机感再度袭上心头。
“等等!错了错了!我服了!”
可这回贺酒没有闹着玩的意思,她瞬间窜到了纳迪亚的眼前,啪啪就是两巴掌。
“服不服?”
“服了。”
“啪!”
“到底服不服?”
“服了真服了!”
“啪!”
“.....”
几天前贺酒还在影子里看着贺墨这样扇别人,当时她还在疑惑为什么贺墨会在敌人失去战意后还这么凶残。
现在她明白了,有些动物就是皮痒,不给她疏通下筋骨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贺酒足足扇了两分钟,纳迪亚的脸肿了一大圈,现在的她看起来像是个大头娃娃。
其实在贺酒第二次解封的时候,纳迪亚就服了。
但贺酒觉得她还是不服,所以巴掌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又扇了两分钟,纳迪亚彻底没动静了,倒在地上像是条死狗。
在贺酒用手扇纳迪亚脸的时候,纳迪亚也在用脸去扇贺酒的手。
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
贺酒揉着微微酸痛的手掌:“这龙皮糙肉厚,打的我都累了,接下来交给你了啊。”
贺墨上前踢了踢纳迪亚的爪子。
“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个声。”
纳迪亚没有回答。
“喂,你不说话我就接着打了啊!”
纳迪亚还是没有回答。
“你要是再装死,那除了你之外,我就不收其他女仆了。”
听到了这句话,纳迪亚变成了人形,直接抱在了贺墨的大腿上。
“你不是之前挺优雅的吗?还自封什么三高龙王是吧,吃个午饭都要晒日光浴啊。”
她的脸上混合着鼻涕眼泪还有血液,声音哽咽。
“错了!主人!我错了!真错了!!”
“行了,把你的鼻涕擦一擦,给我讲讲你这十来年的故事。”
纳迪亚抽抽鼻涕,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两套衣服。
第一套随意擦了擦脸就扔到了一旁,第二套被她穿在了身上。
她的储物戒指上附着了变形魔法,在她变成龙的时候,戒指也会变大。
纳迪亚甩了甩樱色的长发,咬着手指酝酿着情绪。
“那年主人您不是跟魔王同归于尽了嘛,我们女仆团久久等不来主人,于是就就地解散了。”
“哦对,我们可还为您守了三年的寡呢!”
听到这里贺墨脸色一黑,一巴掌扇在了纳迪亚的头上。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守寡?”
贺墨的巴掌极轻,纳迪亚挨了之后也轻轻扇了扇自己的嘴。
“呸呸呸,都怪我这破嘴,不是守寡,不是守寡,应该是守孝。”
闻言,贺墨的脸更黑了,这回直接一脚踹在了纳迪亚的屁股上。
“你特么的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
“呜,反正就是在明知道主人您逝去了之后,我们还兢兢业业的干了三年!”
贺墨点点头:“嗯,确实委屈你们了。”
“然后我们把您宅府里的值钱玩意都翻出来了,之后带着主人您的遗物,各奔东西。”
“那你都带了啥?”
“我想想啊,你客厅那两个青花瓷瓶让我拿走了,可惜路上被我当凳子坐给坐坏了。”
“还行,那玩意不是很值钱,你还拿走啥了?”
“嗯...书房挂着的那柄人族圣剑也被我带走了。”
贺墨陷入了回忆,那柄圣剑是史诗级的装备,有着浓重的历史意义。
人魔战争持续了数百年,人族积累的抗争意识被贺墨聚集起来,最终形成了三样物品。
圣剑,圣铠,圣火。
史诗品质装备对应着60级,但在最后一年,贺墨成功制造出了无阶的专属武器。
所以圣剑就淘汰了,被贺墨放在了家里当装饰辟邪。
虽然以贺墨现在的等级还无法使用圣剑,但是圣剑可是救世主身份的象征,想到这里,贺墨伸出了手。
“圣剑呢?”
“被抢了....”
“啊?”贺墨一愣,似是不太相信,追问了一句:“谁干的?”
“你的诛魔好队友,那位金色骑士。”
贺墨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位英姿飒爽使用长枪,留着金色高马尾发型的马族亚人种。
“哦,她啊,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纳迪亚看着陷入回忆的贺墨,幽幽嘟囔了一句:“我还挨了她一顿揍。”
贺墨回过了神:“不应该啊?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你怎么惹到她了?”
纳迪亚哽咽住了,她自知失语说错了话,但是看着贺墨探究的眼神,她还是咽了口唾沫如实说出:
“额......因为是我率先提出的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