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过后,祭祀府大门紧闭,管家把所有人召集到正厅的院子里,正厅和院子里灯火通明,祭祀府主子全数到了,黛芙让晏基留在召集的院子等自己,没有让他过来。
二房也携着全家也到了,都不知什么事情,也没上心,各自喝茶,吃点心。
进入戌时,老太爷站起身,其他人都跟着站起身,往院子里走,老太爷迈出大门口,走到院子前,看着一院子的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若不是黛芙的血可以解百毒,恐怕这些人连同他都要成了白骨。
他站定,管家带头行礼:“见过老太爷!”
“免礼!”老太爷提了口气,声如洪钟。
“今夜把大家伙召集过来,乃是有一件大事要告知,就在三年前,祭祀府发现了一种毒药,无色,有淡淡的香气,只有少数医者能闻到。
大巫医闻过,分析药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东西可能不是我大虞国的。
大巫医查询医典,也毫无头绪,最后决定,带着数名医者前往南越国,寻找这种东西。功夫不负有心,在折损了大批祭祀府的医者,大巫医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个东西,叫“千日醉!”
故名其意,就是要千日之后,毒发,脏器官衰竭而亡。
大巫医回归后,就开始研制解药,用了两月有余,终于在前两日,研制出解药,我们得以存活。
今夜召集各位,就是给每个人派发解药,我和祭祀府的主子们也没有吃先吃解药,就是要等着与你们一起吃。
这件事先前对你们保密,是怕你们知道后,弄得人心涣散。现在告诉你们是要你们知道警醒,危险无处不在。这件事,只有我们祭祀府的人知道,必须守口如瓶,谁要是泄露出去,别怪我无情,直接杖毙!
都听明白了吗?”
“谨遵老太爷令!”众人边听边后怕,却也不敢造次。
长房的女眷听完,都是一阵后怕,二房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这祭祀府会被下毒。
老太爷点头,之后对着管家吩咐:“上解药!”
大巫医带着府医和弟子端着药走过来:“见过老太爷,家主,各位主子!”
“嗯!免礼!分派解药吧!”老太爷吩咐。
“是!”大巫医应声,一抬手,府医端着托盘,里边放着四寸左右的圆盘,放着黑色的玉米粒大小的药丸。先程到老太爷的面前,老太爷伸手拿一粒直接放到嘴里当场吞咽下去,也没有用水服用。
接着是老夫人,她学着老太爷的样子,拿过解药,直接放在嘴里吞咽下去。往下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到了黛芙这里,她拿着解药,用袖子掩着嘴,看着是放到嘴里,实际是攥在手里。她的血百毒不侵,就不用服用解药。若不然会影响胎儿,解药中很要药是孕妇的禁忌。
二房每个人都拿着解药,只是都没吃,因为这位二老爷没吃。众人也不管他们,府医这回给下人派发,管家和管事先拿了解药,与老太爷一样,当场吃下。
管家让领了解药并吃下的下人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就寝。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解药派发结束,大巫医才带着药房的人服用解药,会后行礼离开。
老太爷让人快马加鞭把加药按照人头送到三房和四房人的手中,给军中顼楠也送去。等人都散了,二老爷讽刺的出声:“父亲,您给我们这是什么玩意?什么解药,我怎么没发现身体不适?”
“你若不信,可以不吃!”老太爷没有理会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转身离开,老夫人跟着,也没说什么。
长房的人也都离开,只留下二房的人,二老爷看自己爹不理他,自言自语:“吃就吃,难道还能毒死我不成?”
像是赌气一样把解药放到嘴里!二夫人也跟着放到嘴里,而放弃人也跟着放到嘴里。
“回家睡觉!”二老爷起身,二夫人跟着,其他人也只好跟着。
二房这一出不痛不痒的小插曲,谁也没有在意,黛芙回到院子里,晏基正在靠着床头看书,看她进门,放下书:“回来了!洗漱睡吧!累了一日!”
“嗯!”黛芙坐在梳妆台前,柳月和冰月帮着卸钗环,服侍她沐浴更衣,才退出!黛芙上床,晏基放下帘幔,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次日清早,用过早餐,黛芙和晏基先去老太爷的院子里道别,再去主院与父母道别,郑氏和韩氏,顼杉一起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两个人上了马车离开,才回去。
晏基头一次没有自己骑马,而是陪着黛芙一起坐马车里,黛芙很高兴。她早就有打算,在回府的路上告诉晏基关于伯爵府中毒的事。
黛芙看着晏基:“二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之前一直没说,是怕影响你公干。其实,我这次会祭祀府不是给祖父研制良药,而是为祭祀府和伯爵府研制解药。”
“解药?谁中毒啦?”晏基不解的问。
“是你和我,也是我们的家人,是祭祀府阖府也是伯爵府阖府!而且是三年前发现的。”黛芙知道晏基需要消化的过程。
“三年前就发现了?这?这怎么可能?是谁?是谁做的?”晏基气的一时像是要血脉喷张!
“二哥勿要着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好在我们研究出来解药,昨晚祭祀府给阖府派发了解药,今日我带着解药与你一起回府,也要先派发解药才好!”黛芙想安抚他。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你,不相信我?还有谁知道?”晏基逼问。
“二哥,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要保护你!伯爵府只有父亲一人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有危险。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希望你能明白我与父亲的苦心。”黛芙说完也是叹气,希望他真的明白才好,否则夫妻因为此事离心,可不是好事。
“父亲也知道?难怪父亲一直让我对你好,原来如此!你是我的妻,这样生死大事,你为何要自己承担,不与我说,该受保护的人是你,我是你夫,该保护你才对!
敏慧,你这样,倒显得我很无能!”晏基确实心里不痛快,这样的生死大事,他一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