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所指地方竟是一个古祭坛,想必是通往下一层的。
所有人都飞奔过去,既然可以避免战斗,那就没必要再逗留下去了,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都不是傻子,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出力,没有利益谁会去冒险呢。
干尸群在狂暴,不断大喝,引起异动。
他们很狂躁,见人就痛下杀手,不管不顾,血腥味冲鼻。
好在的是这些干尸似乎不会御空而行,只能短暂飞跃,但苦了的是地冥境地弟子,跑的同时还要防备干尸威胁,一不小心就会被撕碎。
“快到祭坛了!”有人大喊。
前方人群蜂拥而至,奔向古祭坛。
这古祭坛伫立在偌大的石盘中央,附近都有残垣断壁遮掩,很难发现。
周围的殿宇都成了一片废墟,只有这个祭坛屹立不倒,可见其不一般。
不到片刻,便有人通过祭坛,消失在这片世界。
而叶衍这边,后面有干尸傀儡穷追不舍,很难摆脱。
一时间,叶衍的衣服也被撕碎了几块,变得衣不蔽体。
他不断往身后甩去紫芒,减缓干尸傀儡的速度,可惜见效甚微。
因为后面不断有干尸傀儡补充上来,根本难以招架。
“你的绝招呢。”叶衍向林宽大喊道。
“啥?”随后他马上心领神会,瞬间转过身来。
身后干尸的干尸傀儡也有些不明所以,也在原地等候。
林宽也不磨叽,指掌间捏有法印,有白霞闪过,顿时间天地大变,引起异象,天边昏暗无比,不断传出轰隆隆的雷声,还有电光陨落。
不多时,他的身后幻化出法相,是一头天犬,亦是自己的原始真身,融合真身化作法相,也是惊人。
一头雪白晶莹毛发的巨犬横贯天地,每踏一步虚空都破碎,大地都在颤栗,天骄变色。
“这是天犬吗?”还未走远点人看到,不禁开口问道 。
“叶衍身边的小白狗是天犬?”人群大惊,这可是禁忌族群,十分古老。
人们感到胆寒,心生畏惧,不久前还嘲笑他与凡犬无异,最多算个妖兽。
此时此刻过后,谁还敢与叶衍为敌?
外界,人群哗然,天幕之上,天犬雄伟的身姿伫立在虚空之中。
“好好好!”清莲州主拍手道。
高台之上无数老怪物,老古董眯起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自然是听说过天犬一族,此族名声响亮,族中之辈,多数不凡,曾经俯望三千道州。
天犬老祖曾说道:三千道州谁来战?天穹之下谁为敌?
凭天犬老祖一人便压的老一辈人无法抬头,哪怕是天骄也黯然失色。
如今天犬一族在现,必定会掀起一场风暴。
许多人心中都久久不能平静。
“低调行事,你在干嘛?”叶衍大喊道,如此唐突的献出原始真身,怕会引起巨变。
“绝招?”林宽回道。
“我说的是拍卖行那个大招啊。”叶衍提醒道。
林宽这才想起。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老祖跟我说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因果,他随手斩之。”林宽回道,声音响亮,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这是他故意如此,震慑众人,那些怀有异心的人也得揣摩一下。
天犬老祖还在,谁敢造次。
若是感动天犬老祖的人,轻则身死道消,重则承受灭顶之灾。
传闻有一大宗,狂妄自大,无视天犬老祖的忠告,抓了天犬一族的族人,一夜之后,整个宗门变成废墟,偌大的传承,消失在这片天地,再无踪迹。
叶衍也不再多说,静静的看着这战斗。
一声大吼,响彻云霄,法相在这天地间呼啸,宛若神兽临世,神威初绽,却让无数人胆寒。
林宽临空,站在法相头上,睥睨四海,犹如神子一般降临人间。
哪怕远远看着,也能感受到惊人的威压。
干尸傀儡不断后退,心生畏惧,他们自认为不敌。
只因林宽过于惊人,法相过于逆天。
仅仅释放的气息就咄咄逼人,甚是霸道,带着毁灭。
白霞冲天,横扫了前面的干尸傀儡。
可惜数量太多,仅仅也是九牛一毛。
时机稍纵即逝,这就是林宽的绝招,威力巨大,消耗也巨大。以他现在的境界无法支撑。
如今他满头大汗,双腿发软。面色苍白,喘气都喘不过来。
但是傀儡也看中了这一点,不再畏惧,缓缓逼近。
本想着法相一出能逼退干尸的傀儡!没想到还是太高估了自己所支撑的时间。
林宽也在暗自苦恼。
“你退后让我来”叶衍跳上前来指挥着林宽。
林宽没有强撑,收齐法相退往后面祭坛。
见法相一收,干尸傀儡更加狂暴,他们不再畏惧,迅速往前冲来。
如脱缰的野马无法阻挡,扬起阵阵飞灰。
叶衍一声大叱,边打边退,他不愿正面硬刚,因为对面数量过于庞大。是无法消灭的,只能趁机逃脱。
干尸傀儡的倒了一片又一片,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大群。
一人一手捏着天龙枪法,一手紫雷天攻,杀进了傀儡群中,又一次次杀出来。
他身上早已负伤多处,嘴角溢出血痕。他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强忍着疼痛。
他持枪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干尸。
他在虚空中戳出几个枪窟窿后,趁着傀儡愣神,奔向祭坛。
干尸傀儡见状,如海浪般呼啸而来。
这片巨大的石盘都在摇晃,似犹不稳。
叶衍和林宽相互搀扶着走进了祭坛,刚走进去就发觉身体感觉出很奇怪的空间波动。
后面不断有弟子走进祭坛,他们都是一些地冥境的弟子,落在后面。
天灵境以上的弟子都进去了,通往下一层。
“救救我…………”傀儡群中有人大喊,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被傀儡的低吼声覆盖。
“走!”每个人都注入真气,祭坛缓缓启动发出耀眼的霞光。
后面干尸傀儡跑到祭坛不远处,并不敢靠近,而是在原地低吼。
他们眼中充满畏惧,充满忌惮,因为他们从祭坛中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
片刻之后,众人从这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