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演武场台下,所有人都在关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更有一些人兴奋不已,议论纷纷。
随着最后一批过关者赶到台下,第三关的考核也要拉开帷幕。
一名白发黑衣的长老飞天而下,降至演武台中心。
康发,万乾,孟厄几人心有所感,皆飞跃而上。
众人看了很是疑惑,不明所以。
“这是要干嘛。”
“不会要我们与他们打吧,那会毫无胜算。”
那几人都是青云宗公认的天骄,长老不出,谁人能敌。
叶衍皱眉感到不妙,因为看到康发上去了,此人是帮三长老打下手的,之前在坠龙谷想出手杀自己。
就在人们还在讨论之时,长老飞跃出来,只留他们三个在上面。
“不会他们三个先一战吧,期待好久了。”有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这是我们青云宗的天骄之战,不枉来一趟。”在台下看热闹的弟子大声叫卖。
“我赌孟厄赢,公认的青云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万乾也不简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康发是三长老看重的弟子,想来也有不凡之处。”
众人皆在感慨万千,意见不一,各有缘由。
在场之人都在期待,谁能在天骄之战中脱颖而出。
“我康发自认不敌,先行告退。”说完便飞跃到演武场边缘,驻足观望。
话语一出,现场一片喧哗吵闹,皆有不满。
康发与他们二人都是天灵境,虽然实力上略有差距,但同境界一战,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修仙之路坎坷,本就要有无敌不败的自信,不然道心不稳。”有人指出痛点。
“若是外人知道我宗天骄未战先降,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有人向四周抱怨,但碍于康发的实力,并未大声张扬。
今天过后,康发的名声和实力在众人的印象中要大打折扣了。
破天荒的是长老并未阻止,看样子反而是默许了。
这种有损宗门形象的行为,长老居然不闻不问,在场之人不解。
康发的退出并未对二人有影响,相反他们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天骄之战,至强一战。
旗鼓相当,才是对手。
长老大手一挥在演武场边缘布下结界,以防双方战斗是伤及台下实力稍弱的弟子。
台上二人就在上面对峙相望。
电光火石之间,战斗一触即发,两者几乎同时出手,双拳对轰,又并未施展全力,互相试探。
瞬吸之间,两者便对上百余招,拳影重重,眼花缭乱。
两者缓缓倒飞,显得悠然自得,毫不费力。
人们大惊,这才是真正的比试,以往所看到的比武简直就是过家家,花拳绣腿。
就连旁边观战的长老也投去赞许的目光。
此二人很是不凡,就这几下对轰,没有花里胡哨,只有坚实的基础,叶衍心念。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万乾就先动了,奋力出击,不留余手,指掌之间散发着大神通,布满金蓝色符文。
巨灵玄典!这是在场之人马上联想到的,万乾背后仿佛站着一尊金蓝色太古神魔,魔气滔天,血海尸山异象衍生,大发神威。
法相随影而动,威势像要将这天穹撕开一般。
人们认为若是让万乾成长起来,凭借此法未来天地之间必有一席之地,无人可当,还铸就青云宗神威,让本宗成为清莲洲四大宗之首也不是不可能。
演武台另一端,孟厄双眸厉如闪电,手捏拳印,全力以赴,恍若一尊战神一般,光雨阵阵。
两人初初碰上便火光四溅,成片光华散落。
两人不知倒飞多少次,但下一秒又迎上,誓要分出胜负,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伴随着炫目的光华。
从演武台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地上,这是神通与神通的碰撞,法与法的争高。
就连这结界也显得摇摇欲坠,并不稳固。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演武台中心一阵大爆炸,现场尘雾四起。
“胜负已分了吗?”有人开口说道,这场战斗给他造成很大的震撼,迫切想知道结果。
烟尘散去,人们瞳孔一缩,只见万乾半躺在地上,嘴角淌血,肩膀又一处血洞,血肉模糊,虽有受伤,并未有生命危险。
孟厄半跪在旁,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身上稍稍有血痕,并无大碍。
演武台地面有天外玄石制成,坚硬无比,但现在一到处裂缝和凹陷,可见战斗之激烈,神通之强横。
胜负已分,两人消耗极大,皆皆下去休息。
“看来孟厄青云宗年轻一辈第一人已扣实。”有人感慨道。
“我早就说……”一名弟子刚想说便被人群嘈杂的声音覆盖过去。
少不了一些人在马后炮。
“我宗在四宗会武中还是有得一比的。”有人看完战斗,对未来充满憧憬。
这就是天骄!在修仙路上,多少人止步筑基,又多少人在地冥停滞不前,这等战斗盛况许多人都未成达到。
“康发,他们二人显然消耗巨大,下面只能有由你一人代劳了。”长老对远处的康发说道。
“我一人足以随便上。”康发脸带不屑,十分自信。
揭幕战打完,就该下面的弟子上场了,要么上去挑战康发过上几招,要么自开擂台做擂主等待挑战,长老会根据展现的实力挑选正式入选名单。
有些弟子在底下叫骂,看不惯康发如此嚣张跋扈,一个未战先降的人当擂主,很是不爽。但大多数人还在观望,并不想碰这个刺头。
“他不会是想等我上去挨揍吧。”此时康发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叶衍。
叶衍现在并不着急上去,选择很多不一定要去挑战康发,还可以自己上去当擂主或去挑战其他弟子的擂台。
“还是我来吧。”人群之中有人懒洋洋道,随后信步走上去。
“才地冥,上去白白挨打。”有人说道。
“他是孟舟,三长老孙子,他们是一伙的。”旁边有人一语道破,附近的人听后豁然开朗,“怪不得刚刚未战先降,原来早有预谋,只为自己人放水。”
“真是无耻。”有人咬牙切齿。
虽是放水,但还是许多人都想看看这长老之孙有何真本事。
“真是处心积虑,一石二鸟,若是我不长眼上去既可以打压我,又可以帮自己人。”叶衍望向擂台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