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绾意把火关了,盛到盆里:“客厅柜子里不是有桃酥和麦乳精嘛,去吃呗,饭还要一会儿呢。”
冯建国嘟嘴摇头:“我想吃水果罐头,可是妈说这个我们不能动。”
冯绾以还以为是什么呢,轻笑了声:“吃呗,你和大柱一人一瓶,瓶子留着我装肉酱。”
双胞胎欢呼了一声,跑出去一人拿了一瓶。
冯建国打开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冯绾意嘴边:“二姐你先吃一口。”
冯绾意手继续盛着,张嘴吃下:“行了你们出去坐着好好吃吧。”
冯建军见此也舀了一勺喂橘子的喂到冯绾意嘴边:“二姐你也吃一口我的。”
视线被挡住:“你们吃呗,挡我眼睛了。”
冯建军不收还往她嘴里怼:“那你吃一口啊,你都吃弟弟的了,我的你也要吃。”
冯绾意只好张嘴吃下,笑着看他:“ 行了,出去吃吧,吃完了给我把家里的空瓶子都洗干净,等冷了装酱。”
冯建军喝了一口往外走,好喝得眯起眼睛来,闻言点头。
“知道了。”
今天晚上做得简单了一点,炒了盘土豆丝,一个猪肉白菜炖粉条。
刘娥冯大树回来看到桌上的猪肉香菇酱和辣子鸡酱。
冯大树把外套脱下看着从厨房出来的冯绾意。
“小意,今天做酱了?”
冯绾意把饭端出来放到桌上,把围裙解下来。
“嗯,这不是裴景川前几天给了很多票嘛,我寻思着给他做点酱寄过去。”
刘娥把包放下闻言点头:“是这样,他和他妈妈给你买了老多东西,那他妈妈那里你准备没有?”
“我还没京市那边的地址呢,明天我寄东西过去的时候,问下裴景川,到时再寄些过去。”
冯绾绾开门进来,刘娥点头坐下,示意双胞胎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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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杨芙看着冯绾意往外面走:“小意你不去食堂吃饭了?”
冯绾意着急往外走:“不了,我今天中午有事。”
冯绾意回到家把信和吃的都拿上往邮局走,走到窗口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在嗑瓜子打毛衣。
冯绾意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弯腰看她。
“姐,我要寄信。”
吴红梅转头看到是冯绾意,连忙把手上的毛衣放下。
走到窗口笑着看她:”你是不是冯主任的侄女啊。”
冯绾意疑惑的看她:“姐,你在什么地方看到我的?你这漂亮,我要是见过,不可能记不住你。”
吴红梅被她说得心里美滋滋的,抓了一把瓜子给她。
“你这姑娘话说得,我长得还没你一半好看,你嘴摸了蜜了。”
冯绾意把东西都放在台面上:“我说的事实嘛,看你的样子就二十几岁,长得也好看,我看见了指定记得住你。”
吴红梅笑得咯咯大笑:“你是没见过我,上次你们一大家子人在国营饭店吃饭,我看见的,我听见你叫冯主任大伯。”
冯绾意闻言想了下:“那姐的记性还挺好哈,姐我寄信,我们下回唠啊,我一会儿还着急上班呢。”
吴红梅点头,把一张邮票给她:“那妹子是在哪儿上班啊?”
冯绾意接过低头仔细的贴上:“在街道办事处。”
有把六瓶酱都推过去:“姐,这些也要寄过去。”
吴红梅拿了个袋子装上:“看这地址,是北方兵团的,给你堂哥寄的?”
冯绾意把信给她:”给我对象和三哥寄的,他们都在一起的。”
吴红梅惊讶了:“你还小吧,怎么就有对象了?”
冯绾意轻笑:“这不是遇到了看对眼了呗,就先谈着。”
冯绾意眼睛瞥到邮票:”姐,我买两套邮票。“
吴红梅接过信和东西放好,抬头看她:“买这么多干啥,什么时候寄信什么时候买呗,买这么多你要用到什么时候。”
“一共四毛五分钱。”
冯绾意把钱给她:“这不是方便,省得每次都要现买,麻烦。”
吴红梅弯腰在玻璃柜里拿出两套还没开封的邮票给她:“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买这些可以寄几年的信了。”
冯绾意主要是看到了就买上两套,虽说不及那山河一片红,但在后世也翻了几十倍。
“多少钱一套姐?”
“一套三块五,两套七块。”
冯绾意把钱给她,看吴红梅把东西都存好, 也直起身子看她:”那啥姐,我就先走了,有时间我们再聊啊。”
“诶好。”
远在兵团的裴景川正带着人和其它连的练习山野对抗训练。
此刻草丛里,几个和草差不多的人影一动不动爬在那儿。
赵丰收忍住趴酸的脚,看向中间的裴景川。
“连长,你说他们是不是感觉到我们在这儿埋伏呢,怎么老半天儿了没见到什么人影啊?”
冯文军看着滑到自己脚边的蛇,没动等它自己滑远。
但它吐着信子往腿上缠绕来,等滑动到手边时。
一个呼吸间蛇的七寸已经被冯文军捏住,一声小小的咔嚓声,蛇顿时没了气息。
裴景川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前面。
“再等等,他们……”
话还没说完前面传来响动,裴景川伸手做了个手势。
顿时大家都收敛呼吸,小心的看着前面,手紧紧握着手上的枪。
等看到最后的十几人都在这儿后,裴景川眼神变得犀利。
“动手。”
“突突……”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看着身上被打上的颜色,气愤的踹了前面的树枝一脚。
看着走下来的几人,钱宏山看着走在前面的裴景川。
“行啊老裴,我的人都在这周围打探了几圈,你们硬是挺到了现在。”
裴景川和他碰了拳头:“钱连长,过奖。”
钱宏山笑着摇摇头:“和你们连对上,我就没赢过,这次都是第三回了,你总得让我赢回吧,不然我们连的士气都要被挫没了。”
裴景川眼底闪过一抹笑,看向身后的人:”你们认为钱连长的话可信吗?“
“宁可信母猪上树,也不信钱连长的谎话。”
钱宏山听着这整齐的话,气的脸一黑。
“我不就是骗过你们一回?怎么还记这么久,什么叫宁可信母猪上树也不信我的谎话,最后你们不是也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