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握着手里的红封感动的笑了:“妈怎么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还是妈领导有方才是。”
王贝贝看着手里的红封也笑了,看着身旁冯文博的红封。
朝他挑眉,眼睛看着他,手指在桌子下勾了勾。
冯文博无奈把刚到手的红封放到她手上,王贝贝高兴的把自己儿子手里的也一把薅过来。
王贝贝高兴的拿着三个红封揣在兜里,又笑着看向其他长辈。
冯文博宠溺的在她头上揉了下,王贝贝嗔了他一眼。
小声说他:“别乱动。”
王小娟这个大家长发了红包,接下来就是冯大伯们了。
但他们手里没钱,所以是张小花们发。
冯绾意手里拿着张小花周翠刘娥冯文博冯文军冯子木的红包。
张小花和冯文军的红包明显厚了一些,看来张小花上次允诺的大红包看来没忘记。
双胞胎和冯美丽还有冯子林接过这些红封后,就巴巴的看着她和封绾绾。
冯美丽朝她扬了扬手里的红封:“大姐二姐,你们的红封呢?”
封绾绾和封绾意对视了眼,封绾绾笑着从包里拿出五个红封。
柔声道:“少不了你们的。”
小胖墩双手抓着红封朝封绾绾笑,口水都流下。
封绾绾捏了下他的小脸:“你还知道要红封啊,真乖叫声姑姑?”
小胖墩只是吐着泡泡睁着双大眼睛看着她。
封绾意也拿出五个红封,最后一个递到小胖墩冯明浩手上时,
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张着手要她抱。
嘴里还喊着“姑。”
王贝贝看到这一幕笑了:“他这是就钟情于小意,喊我们都不情不愿的。”
见红封这个环节都完了,冯大伯挥手:“好了都开始吃饭。”
今天的年夜饭都是刘娥三妯娌做的,有一道红烧鱼,一道红烧肉,一道马蹄肉丸子,一道梅菜扣肉,一道番茄虾。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薄荷炸小鱼,一道蘑菇炖鸡,还有腊肉炒干豆角和清炒菜苔。
十道菜也寓意十全十美。
番茄酱和小鱼都是冯绾意拿过来的,番茄酱是夏天特意熬的,准备冬天吃个炸土豆和番茄虾。
小鱼是从空间拿出来的,为了这些小鱼正正大光明的拿出来。
特意冒着大雪出门,说是运气好看见有人卖所以买了点。
今天这些菜除了一个菜苔,全是肉菜。
冯绾意笑着拿出汽水倒进杯子里:“来,那桌喝酒,我们就以水代酒大家一起喝一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冯绾意喝了一口笑着看着大家,真好。
吃了饭,双胞胎拿着小炮仗下楼玩儿去了。
牌桌上几人又开始了,这边该聊天的聊天,继续喝酒的继续喝酒。
冯绾以看到这个景象,才明白阖家欢乐是什么意思。
十二点,楼下鞭炮声又齐齐的响起来。
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到了。
同时旁边的电话响起,冯绾意心里颤了一下。
好像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把电话放在耳边,刚“喂”了声。
对面传来男人高兴的嗓音:“阿意,新年快乐。”
冯绾意嘴角缓缓勾起:“裴景川, 新年快乐。”
听着对方那边的鞭炮声,齐齐往窗外看去,新的一年到了。
过了年,就是走亲戚回娘家的日子。
冯绾意外婆家隔得不远,就在城西边上的酒厂居民楼。
刘外婆和刘外公只生了两个孩子,就是刘娥和她弟弟刘奇。
生刘奇的时候难产大出血,生下刘奇后身体一直虚弱。
后面就没怀上孩子,刘舅舅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个是男孩。
现在在读高一,女孩则和双胞胎差不多大,十一岁。
在冯绾意的印象中,虽然外婆外公不重男轻女。
但对她们一家只是当亲戚走,没错,不是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而是普通的亲戚。
嫁出去的刘娥也不解,问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既然已经嫁出去了,就不是他们刘家的人,是冯家人。
所以没有事都不准刘娥回去,除了逢年过节可以回来一次,平时就不要回来了,有事也不要找他们,他们是不会帮的。
但同时他们有事也不会找刘娥一家,不管是工作还是钱方面。
冯绾意只觉得稀奇。
冯绾意一家骑着车慢慢往酒厂家属楼去。
一进门刘外婆和刘外公看到他们来,脸上虽然都是笑容,但也只是逢人就笑的笑容。
不算亲切,有点表面功夫的样子。
刘家六口人,刘舅舅和刘舅妈都在酒厂工作,接替的是刘外婆刘外公的工作。
两人的工资养家也还可以,孩子还在读书,两个老人也算健康。
并且刘外婆刘外公平时接点糊纸盒的,平时菜钱也有了。
家里也还算富裕,所以对刘娥这个嫁出去的姑姐,刘舅妈也和公婆一样当普通亲戚处。
吃了饭,刘娥还想帮忙洗碗,就被刘外公招呼着让回家了。
其实这样冯绾意觉得也行吧,当初刘娥的彩礼钱刘外公刘外婆收了,但嫁妆一分也没有。
就连新衣服也没做一件,当时他们就想这样断了,两不相欠。
刘家这边亲戚就走了娘家,毕竟没有多余的亲戚。
而冯家这边也是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乡下的二爷爷家。
走亲戚也就一家走了一天完事,剩下的日子冯家就窝在家里一家人唠嗑,时不时的邻居家串串门。
初六这天冯绾意要上班了,她们放假早两天上班自然也早了两天。
早上七点半,刘娥直接进门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手里打湿的毛巾啪的扔到她脸上。
冷得冯绾意噌的一下坐起来,这下是真的醒了。
刘娥带着围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醒了?今年第一天上班可不许迟到,快起来吃饭,赶紧的。”
冯绾意把脸上的毛巾拿下来,赶紧扔到一边,把被子抓来盖住。
幽怨的看着刘娥:“妈很冷诶,下次叫我能不能温柔点。”
刘娥把毛巾从床架上拿起来,闻言冷笑的看着她。
“温柔?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叫了你几次了?敲门听不见,喊你也听不见,进来喊你你也不起,只能用这种办法,这不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