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春妮卖盒饭,卖不到一周,学校外面摊贩生意重新开张了,结果大家伙全跑外面去吃,没一个人点她家的盒饭了,你说尴尬不尴尬,现在还敢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得?”
卓致远觉得自己想不明白人家的脑回路。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呗,收拾收拾准备回家,放寒假了不赶紧回家,待教室干嘛?还想上课?”
池蝉瞥他一眼,背起书包就走。
“哎呀,蝉姐等等我!明天什么时候开始录课?我跟轩子和耗子说一声!”
卓致远拉着林达,开始追池蝉。
“跟上次一样呗!”
跟上学期一样,邀请了轩子和耗子这俩卖力的临时工,再加上经验更多,这次结束的时间更早。
张巧月这边也跟池明和确认好,店铺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背着大包小包带着池蝉回家过年了。
年复一年,即使过年的流程年年都一样,但过年的心情每年都不一样。
以前,厂里过年就放那么紧巴巴的几天假,来回车程就要两天,每年都是匆忙回来,匆匆忙忙过完年,又要背着大包小包去外务工。
今年池明和觉得不一样的,心里攥着一股子劲儿,一直想往上冲。
还有一种踏实感,这种踏实感是每年往外务工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得。
池明和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充满希望。
张巧月也是,忙,特别的忙,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脚打后脑勺,但就是踏实。
赚得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想放假就放假,这种日子舒坦。
当然,比起钱攥在手心里的感觉,张巧月觉得还是不放假的好!
池蝉依然躲在房间里学习,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留在学习上的时间难免就少了。
趁着春节有时间,她又不喜欢交际,跟亲戚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在房间里躲清闲,还能学习,多好啊!
池蝉不光自己学习,还给芸芸辅导功课。
上辈子,芸芸很努力,但就是因为小时候基础没打好,后面再努力也很难提升成绩,最后只考上了一所大专。
所以现在,芸芸的学习要赶紧抓上来!
在鸡飞狗跳中,hen快就正式迈进了高二,池蝉也即将迎来分科。
现在的高考还是实行文理分科,语数英是必选的,理科就是理化生,文科就是政史地。
上辈子池蝉选的理科,虽然重生一次,池蝉也没有想着由理科转为文科。
毕竟以她现在的思维模式和学习习惯,还是更习惯理科一些。
卓致远和林达也都是选的理科。
卓致远唯一有些担心的是:“蝉姐,分完科还要分班,咱们这个班以后会变成文科班,我们要何去何从啊?”
“希望能分到一个班吧!”
林达交完分科志愿表,也跟着道。
池蝉默不作声,上辈子卓致远在哪个班,讲实在话,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但是林达,她是知道的。
跟她分到了一个班。
一般而言,越是重点的高中,越会着重主打什么实验班、卓越班、清北班……
但市一中不这样,从这会儿起就开始提倡素质教育了。
市一中这样的教学模式,说句实在话,是不适合池蝉和林达这样的穷人家庭的。
尤其是池蝉这样的,就应该适合她们县一中那种紧抓学习的实验班。
毕竟要提倡素质教育,那不光学生们卷,家长们私下也得卷。
比如卓致远,平常周末,卓爸爸会额外请家教对其进行一对一教学,还有至少一门兴趣班。
卓致远的摄影爱好也是由此开始的,除了摄影,卓致远的吉他也弹得极有水平。
而市一中,像卓致远这样的学生,不知何几。
所以上辈子的池蝉和林达是闯进花花世界的两个异类,这不是玩笑话,而是事实。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很残酷的事实就是,通往高等学府的学子,穷苦家庭出身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更残酷的事实是,即使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通过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拿到了高等学府的通知书,但在学校的综合表现和对未来的规划上,也远不如中产阶级及以上家庭出身的孩子。
穷苦人家的孩子想要改变阶级真得太难了。
即使重生如池蝉,吃着时代的红利,也没有这个自信,自己能跟时代的洪流进行对抗。
她现在的愿望也就是改善家庭条件,避免上辈子家庭发生的悲剧罢了。
如果能通过学习和努力,在将来毕业后能干出一番稳妥的事业,那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成功的了。
不管怎样,未来的成功离不开现在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
仅按照理科成绩排名,池蝉目前的成绩以及稳定在了年级前两百。
卓致远单论理科成绩,排名比池蝉还靠前一些。
至于林达,那就不用说了。
一个多学期的录课,不仅没耽误学习,而且更上一层楼了。
上辈子是年级前十。
现在呢?
与纪斯远两人接连霸占年级第一第二的宝座。
“两人你追我赶,年级第一的宝座,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池蝉感慨道,啥时候她有这成绩,不光她做梦笑醒。
她爸、她妈、她爷爷、她奶奶,做梦都会笑醒。
“现在每次月考结束,好多同学私底下打赌谁会荣登第一名呢!达哥,我反正每次都挺你哈!”
饶是卓致远觉得学习成绩够用就行了,语气还是不免有点羡慕。
没办法,市一中的学生们天然就慕强,学习成绩好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对其刮目相看。
“明天就出结果了,分班的事儿就听天由命吧!”
池蝉说完这句,三人解散。
第二天一大早,池蝉早早地就赶来了学校,老远就看到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还没靠近,眼尖地卓致远就看见了池蝉,高大圆润地身子灵活地从最里面挤了出来,奔向池蝉。
只是哭丧着个脸。
池蝉就猜,估计几人没分在一个班。
果不其然,卓致远开口了:“怎么就我一个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