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被拆穿,陆老太太瞪了陆司晏一眼,随后接过手机看向林初宁,乐呵呵道,“宁儿啊,你可好久都没有来看奶奶了。”
她故作伤心状,“你是不是已经把奶奶忘了呀?”
“没有啊。”
林初宁给了老太太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这不是打算过几天就打算去看您吗?”
“真的?”陆老太太冷哼一声,“那我们可说好了啊,不许骗人。”
“不骗人。”林初宁笑得眉眼弯弯。
“行吧,那你们聊吧。”
陆老太太将手机扔给陆司晏,面上带着一丝嫌弃。
这么久了,还没有把宁儿追回来,真是没用!
还得靠她来出马。
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陆司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他回头看向林初宁,语气温柔,“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过几天吧。”
林初宁打了个哈欠,“等过年的时候,去给奶奶拜年。”
“这么久啊?”男人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怎么,就这么想看到我吗?”林初宁好看的眉梢微挑。
“那当然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没事,你明天就看到我了。”女人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明天?”陆司晏的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
林初宁圆溜溜的杏眸闪了闪,明天可是她上班的日子呢,可不就见面了?
早上8点,闹钟的铃声一阵高过一阵。
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林初宁才磨磨唧唧的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催促的声音,“林初宁,你起来了没有?”
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打开门,就看到聂宇穿着大红色的西装站在了门口。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我去,你穿的这么骚包干什么?”
聂宇撩了撩刘海,做了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动作,“这是我新买的衣服,我穿着它去见语儿,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要飞回去西北,找语儿姐姐吗?”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那不是就叉开了?
想到语儿姐姐昨天给她发的消息,林初宁薄红的唇角弯了弯。
她迅速的把门关上,“那你再等我一会吧,我很快的。”
林·很快·初宁在一个小时后,坐上了聂宇的车。
感受到对方凉凉的眼神,林初宁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这不是好久没上班了,需要打扮一下嘛~”
“你不是说你很快的吗?”聂宇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他误了去西北的最早的航班,只能等下午一点钟的了。
看着一脸哀怨的男人,林初宁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啦,三哥,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呢?有惊喜哦。”
“我不吃!”
聂宇的脸上写满了拒绝,他还要飞过去找语儿呢。
“你确定?”林初宁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不去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感受到女人的眼神,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他不去,他会抱憾终身。
“好嘞,你可以跪安了。”
打开车门下车,林初宁果断的冲着陆氏集团的大门走去。
哥哥什么的,就是拿来利用的。
一到办公室,她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众人都在以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
她偷偷凑到路鸣的身边,“班长,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啊?”
“今天灭绝师太来了,你自己小心点。”
灭绝师太?
听到这4个字,林初宁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实习鉴定的老师是她啊?
灭绝师太本名徐慧,是帝都大学设计学院的副教授。
其性格阴晴不定,对学员更是严厉至极,从来都不放水。
帝都大学设计院的实习,会根据众人在工作中实习的作品来鉴定,检定不合格的人,需要重新实习。
她一共就来了两个月,就上了三四天的班,其他时候都在请假,哪里有作品嘛……
她满眼心虚的朝后走了走,要不找大叔帮帮忙。
然而,徐慧却是像早就发现一样。
她直接站在了林初宁的另一侧,阴测测道,“林初宁,你要去哪儿呀?”
“额……,我有点尿急,想去个厕所。”林初宁语气讪讪。
“是吗?”徐慧冷笑一声,“我听说你来了这里两个月,基本都在请假休息,你当这里是你家吗?”
“我错了。”林初宁麻溜的认错。
不是因为她怂,就是单纯的不想听这个灭绝师太唠叨,她曾经有一次整整骂了一个人六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你的认错态度倒是很好嘛。”
徐慧狭长的眸子微眯,“你就是这样,勾引了陆氏公司的高管吗?”
???
听到这话,林初宁有些懵逼。
她听到了什么?
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是从德高望重的徐慧嘴里说出来的?
女人接下来的话,让她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不管你勾搭了谁,在我这里,通通都没有用。”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边框眼镜,“陆氏集团同季氏集团有一个珠宝项目的合作,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设计出十份样本给我。”
她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8点55分,12点以前将设计好的图纸交给我。”
“不然,你就准备重新实习好了。”
说完,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转身离去。
感受到众人脸上或同情,或嘲笑,或看好戏的表情,林初宁的表情淡淡。
十张设计图而已,半个小时她就画完了。
路鸣走到女人身边,目露担忧,“这么短的时间画十张,你能行吗?”
他抿了抿唇,“要不,我帮你画几张?”
“谢谢班长,不过不用了。”
林初宁好看的眉梢微挑,“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不难。”
说完,转身朝自己的工位走去,拿起黑色的铅笔,刷刷的在纸上画了起来。
大约过了20分钟,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终于画完了!
她将画笔朝桌子上一扔,瘫在了椅子上。
好久没画了,手都不习惯了。
脑海中浮现出男人的影子,她圆溜溜的杏眸微眯,也不知道大叔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