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10分钟,不论怎么说,对方就是不让她进去。
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这可不是她故意迟到啊,她是真的进不去!
正在思考要不要给雷老爷子打个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宁儿,你怎么在这里?”
抬眸看去,女人穿着粉色露肩连衣裙,咖微卷的头发垂落至胸前,为她平添的一丝妩媚。
是江语。
而她的旁边,是穿着淡蓝色礼服的季澜。
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喜,“语儿姐姐,真是太巧了。”
她对着季澜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江语,有些尴尬。
“我的请帖忘记带了,现在进不去了。”
“没事。”江语挽住林初宁带着银色手链的手腕,“和我们一起进去就好了。”
这次,忠厚老实的保安没有再阻拦他们。
行至走廊的尽头,看到的是一个露天的场所。
宁褚和雷霸天的画被分散的摆放在四处,便于人们观赏。
为了保证画的安全性,每幅画的面前都站着一名保安,以防突发情况发生。
看到这阵仗,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夸张。
此次雷霸天举办的这场画展,一方面是想让宁褚来给他撑场子,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林楚的画来赚一些钱。
近几年,随着京都势力的变化,雷家已经从京都排名前三的世家,变成了二十名开外。
雷家一直都依靠雷非凡撑着,前段时间,雷非凡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雷家的股市大跌,眼看着就要处于破产的边缘,雷家却没有一个小辈能撑起这个场面。
有许多以前的仇家,都在暗暗盯着他们什么时候破产,好踩上一脚。
逼得雷老爷子不得不重新掌管雷家。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林初宁也对雷老爷子的现状有个大概的了解。
没想到他现在过的这么惨,真是难为他了。
暗自思考要不要出手帮帮他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姐姐,你还真是好本事啊,没有请帖也能进的来?”
林初柔穿着淡绿色的旗袍礼服,一头乌发被发簪挽起。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怎么也遮盖不住那扭曲的五官。
“怎么,今天不装了?”
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林初宁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是没有唱戏的观众啊。”
“你!”
听到林初宁的话,林初柔的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她最讨厌的就是林初宁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非常的装!
她真想撕下她脸上的这个面具,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破烂玩意。
一个养女,凭什么在她面前嚣张?
不经意间一撇,看到了一旁雷老爷子的画作。
她圆溜溜的眸子闪了闪。
压下心底的厌恶,林初柔侧眸看向林初宁,“宁儿,这里的画都那么好看,我们还是别吵架了。”
她对着林初宁勾了勾手指,“快过来呀,我们一起欣赏。”
听到对方故意掐着嗓子的声音,林初宁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朝后退了三步。
“我说你现在又憋着什么坏呢?三天不作死,你就不记教训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呀?”
林初柔的面上划过一丝委屈,“我只是想和宁儿一起欣赏美丽的画作,我做错什么了吗?”
“停!”
听着女人叫自己“宁儿”,林初宁瞬间觉得自己的名字都变恶心了。
她语气无奈,“你能用正常的人类语言和我交流吗?那样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和你一起看看画什么的。”
“那好吧。”
正好懒得装,林初柔索性随意了起来。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画作,“你过来,我来给你讲讲这幅画。”
林初宁:……
您这变脸技术不去学唱戏真是可惜了。
她走到离林初柔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暗自留了个心眼。
眼前这副画名叫《云巅之上》,画作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奔跑在飘逸的云彩之中,带着一丝野性的美感。
撇到林初柔不耐烦的神色,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她朝前走了几步,故意放大了声音,“姐姐,我听说你在这方面颇有建树,能给我讲讲吗?”
周围的人闻言,三三两两的聚集了过来,等着林初柔开口。
见状,林初柔暗自咒骂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在画作上有建树了?
她看都看不懂好吗?
撇到林初宁脸上的得意,她心里把对方骂了千百遍。
但不论怎么骂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开口。
“这副画……”
正在她纠结怎么去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这副画运笔流畅,一笔一划间充满了大气磅礴之感,真是佳作啊。”
顺着声音看去,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贵族的气息。
林初柔的脸上一喜,她走到季晏礼面前,笑得一脸娇羞。
“晏礼,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拍卖会上有宁褚的画,我打算买几副送给爷爷。”
男人习惯性的护在林初柔身前,满含警告的看了林初宁一眼。
林初宁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以为她想靠近林初柔啊。
还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撞上来。
刚转身准备离开,背后又响起林初柔贱兮兮的声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林初宁的背后。
所以林初宁一转身就看到了对方的大脸盘子。
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无奈,“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女人的面上划过一丝委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没和你说。”
“说吧。”
林初宁好看的眉梢微挑,她倒要看看,她想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对方朝自己迈了几步,粉红的唇瓣轻启,“我是想说……”
撇到女人缓缓抬起的双手,林初宁猛地往旁边跨了一步。
刚站稳,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个踉跄朝后倒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而两人的身下,压着那张被季晏礼夸过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