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宁好看的眉梢微挑,语气揶揄,“大叔,助纣为虐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哦。”
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尖锐的石子直冲着宋峰的脑门而去,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声,对方的脑袋就开了一朵花。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宋峰气急败坏道,“到底是谁?只敢躲在暗处伤人,有本事出来见我。”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空气中吹过的冷风。
林初宁默默的冲着宋峰做了一个鬼脸,“你都说了是暗箭伤人了,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瘪了瘪嘴,“大叔,你说他是不是很蠢。”
“嗯。”
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从林初宁手里接过弹弓,看着下面骂骂咧咧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除了蠢,还有些聒噪。”
说完,手上的弹弓发射而出。
直径10厘米的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男人脑门的正中央,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后径直倒在了地上。
见状,林初宁对着陆司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大叔,你的力气真大。”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男人身边蹦开。
她上下扫视了男人一眼,默默的抱紧的自己的小身板,“大叔,你可不能将力气用在我身上哦,人家还是个小女生。”
陆司晏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他揉了揉眉心,“我怎么舍得打你呢?赶紧过来,我们回家。”
“哦。”
女人慢慢的走到男人身边,笑得一脸讪讪,“第一次感觉男女之间力气的差异还是挺大的~有些震撼呢~”
陆司晏淡淡的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
他也突然发现,宁儿是有些戏精天分在身上的。
撇见男人一脸平静的样子,林初宁觉得有些无趣。
她轻咳了一声,率先朝门口走去,“走吧,许言在门口应该等着急了。”
闻言,陆司晏的身子顿了顿。
刚才宁儿是……生气了吗?
在路过宋峰时,林初宁的脚步停接下来。
只一眼,她就知道,大叔的力道很轻。
宋峰只是晕了过去,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她从口袋里拿出王强给她的银行卡,甩在男人的脸上。
这次的教训,就算替他拿回钱索要的利息了。
转身自顾自的从男人的口袋里拿出消毒湿巾,递给男人,让对方帮自己打开。
陆司晏听话照做。
他拿出湿巾,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双手,眼底划过一丝宠溺。
他温柔的替女人消毒着手上的‘细菌’,连指缝都被消的干干净净。
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侧脸,林初宁忍不住看呆了。
稀松的刘海下,男人眉眼间藏满了温柔。
线条分明的脸颊英俊帅气,薄红的唇瓣微抿,认真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仿佛力道重一点,都会吓到手中的珍宝。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样的大叔,真的好令人着迷啊!
感受到女人亮晶晶的眼神,陆司晏薄红的唇角微勾。
他盯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女人,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宁儿,回神啦!”
直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林初宁才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还好没有流口水。
偏偏男人还满脸认真的问了一句,“宁儿,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听到这句话,林初宁尴尬的想要用脚趾头抠地。
她轻咳了一声,“是有点饿了,我们回去吧!”
“好。”
另一边,清无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女人就是我师傅,钢琴大师L?”
“是。”
暗鹰单膝跪在地上,“他的招式和当年师傅教我的一模一样,绝对不会错的。”
当年,林初宁收清无当徒弟以后,特地找了几个天赋不错的人,教了他们几招,让他们好好保护清无。
没成想有一天,自己教会的徒弟,会将手中的利刃,指向自己。
清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那个女人年纪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师公?
她走到暗鹰的面前,目露不忿,“你确定吗?那真的是大师L?”
“我确定。”
暗鹰声音笃定,自己的师傅,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闻言,清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都做了些什么?
对着自己的师傅说,要收她当徒弟?
还让自己的人去刺杀自己的师傅?
万一,师傅要是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去,那他岂不是……
想到这,他急忙对着暗鹰吩咐道,“去打探一下,师傅如今住在哪里,我要去负荆请罪。”
“是。”
看着暗鹰离开的背影,清乐的眸色闪了闪。
她走到自家师傅面前,目露疑惑,“师傅,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到师公他老人家了。您不是说,师公一直在国外吗?”
“可能,来华国有事情吧。”
清无的心底也划过一丝疑惑,怎么会那么巧呢?
看到清无脸上的怀疑,清乐继续道,“但是既然师公来了华国,为什么不联系您呢?还让您在宴会上出了那么大的丑。”
“这……”
听到清乐的话,清无犹豫了。
印象中,师傅一直对他挺好的,怎么会让他丢那么大的面子呢?
难道有人冒充师傅的身份?
特地来玷污他们的名声?
想到这,清无的脸色冷了下来。
如果真的有人冒充师傅的身份,那他可得好好的替师傅教训一下了。
陆园。
无聊的刷着手机,林初宁时不时的朝卫生间的方向看去。
大叔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这个屎拉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陆司晏正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脸上一道细长的划痕。
伸手碰了碰,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划痕看着不深,还挺疼。
想到宁儿白天和他说的,喜欢他这张脸,没想到晚上就毁容了。
他抿了抿唇,宁儿会不会很介意他现在这个样子?
要不,他遮一下?
他盯着梳妆台上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缓缓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