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伟眸色微眯,“你认真的?”
“当然。”林初宁点了点头,目露挑衅,“怎么,敢应战吗?”
“呵,输了,可别哭鼻子。”
方伟拿起桌子上的卡摩挲着,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10分钟后,两人来到山底。
林初宁选了一辆粉色的赛车,‘宁神’依旧选择了绿色的赛车。
“砰——”
枪声响起,两辆车如同离弦之箭迅速飞出,以相同的速度前进,不分伯仲。
假‘宁神’的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很少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林初宁的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难怪可以冒充她的身份不被发现,技术确实不错。
两人离聂宇出事的地方越来越近,假‘宁神’心下一横,想要故技重施。
正当他调转方向撞向林初宁时,林初宁已经提前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穿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手上的动作。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子撞向了一旁的树上,就差一点点就会掉下去。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宁神’的心里有些着急。
不行,他不能让她赢,不然自己一世英名就都毁在她手里的。
抱着这种想法,‘宁神’接下来不断的给林初宁使绊子,却每次都被巧妙的化解。
半个小时后,林初宁的绿色赛车缓缓停下。
她抬眸对上方伟的眼神,目露歉意,“真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赢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银行卡,“原本还想帮您赚点钱,这下看来是没办法了。”
站起来准备离开,被随后赶来的‘宁神’叫住。
他眸色微冷,“你不能走。”
“怎么?还想再来一局?”林初宁冲着对方挑了挑眉。
“把你手上的钱留下。”
假‘宁夜’贪婪的看着女孩手里的银行卡,神情都有些扭曲。
“我要是不留呢?”
“那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方伟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把大门关了起来,围在林初宁的周围。
“那还真是……正合我意。”
林初宁舔了舔唇角,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你什么意……啊……”
还没等方伟说完,林初宁率先上去踹了他一脚。
众人见自家老大被打,纷纷摆起动作,要和林初宁对抗,却被林初宁三两下打翻在地。
假‘宁神’见众人都被撂倒,眼底划过一丝忌惮。
他大呵一声朝林初宁冲了过去,却直接被扭住胳膊反绑在地上。
“喜欢搞偷袭是吧?”
林初宁拍了拍他的脑门,随后“啪啪”甩了两巴掌。
“冒充别人的身份,很常见,冒充的这么自信的,你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啪啪。”
又是两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
“我林初宁的人你也敢动?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一把抓起男人的衣领,抬手又是十几个大嘴巴子。
她松开‘宁神’站了起来,觉得眼前一黑,随后落入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无形之中给人带来安全感。
“宁儿,你没事吧?”陆司宴略带担忧的声音响起。
林初宁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起的猛了。”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睡好,头有些疼。
这一动作,也让男人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青紫色淤青。
他一把拽过女孩的手,眸色微凉,“这是怎么回事?”
心底有些莫名的心虚,林初宁抿了抿唇,“可能是刚才赛车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了。”
闻言,男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林初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又闭上了。
她上前打算继续教训方伟一群人,又发现了男人去而复返的身影。
她顿了顿,大叔不是生气离开了吗?
陆司宴瞥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他也没说话。
转头对着许言吩咐,“去把他们都送到该送的地方,记得好好关注一下。”
“是。”
众人走后,院子里只剩下林初宁和陆司宴两人。
陆司宴打开从车里拿出来的碘伏棉棒,一把扯过女孩的手,轻轻的替她擦拭。
“疼不疼?”
男人一边替她消毒,一边吹。
林初宁摇了摇头,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上药的大叔好温柔,可惜已经不是她的了……
想到这,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神色淡淡,“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你。”
一听这话,男人的某色微僵,他轻叹了一口气。
“宁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大叔。”
“大叔。”林初宁神情严肃,“我们已经离婚了,应该保持好距离,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我要回家了。”
说罢,转身朝院子外走去,留给男人一个孤冷的背影。
陆司宴捏了捏眉骨,心底泛起淡淡的愁绪。
小宁儿不好骗了。
……
刚进院子门口,就看到聂家整的家灯火通明。
林初宁垂眸一看时间,凌晨四点。
她嘴角抽了抽,大早上不睡觉,不会是为了逮她吧?
“你还有脸回来?大半夜跑出去和野男人私会,都把我们聂家的脸丢光了。”
一进大厅,就听到聂老太太略带愤怒的声音。
聂老爷子亦是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她,“宁儿,女孩子晚上出门不安全,怎么不和爷爷说一声?”
林初宁目露歉意,“对不起,爷爷,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一听这话,聂老爷子身体僵了僵。
聂老太太则是立马就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怪我们聂家把你弄丢了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初宁耐着性子解释。
三更半夜出门,害爷爷担心,确实是自己的错。
“哼。”聂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看你也不敢。现在你去和我跪祠堂,跪满三天三夜再起来。”
“妈,这可不是古代,三天三夜,谁都受不了的。”
陈姝琦一下楼,就听到自家婆婆要把林初宁关进祠堂,她急忙解释,“我就是大半夜馋东街的煎饼,让宁儿帮我买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