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陆司宴侧眸看向身旁的女孩,语气温柔,“宁儿,我要去M国出差一段时间,你在家乖乖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林初宁点了点头,啃了一口皮薄馅大的素包子,语气含糊,“大叔,你去吧,别担心我。”
陆司宴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朝门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后,林初宁放下了筷子,对着身旁的陆老太太笑嘻嘻道,“奶奶,这几天学校有些事情,我就先走啦,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好,去吧,路上小心。”
出门后,女孩上了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坐在副驾驶上,语气薄凉,“去机场。”
“是。”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M国降落,穿着黑色皮衣的少年从机场大门走出,言一跟在后面,语气赞赏,“老大,您这一身穿搭真是帅呆了。”
林初宁侧眸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哪天不帅?”
“您哪天都帅,今天是格外的帅。”言一笑嘻嘻的继续拍马屁,老大开心,他就“开心”。
“切,马屁精。”两人的对话正好被来接女孩的言三听到,他鄙夷的看了言一一眼,真是没骨气。
看到言三的身影,林初宁的眼睛亮了亮。
她抬手勾了勾男人的下巴,语气中带着赞赏,“言三,好久不见,你都长大了。”
“老大,五年的时间,老鼠都可以生好几窝了。”言三拍掉女孩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林初宁讪讪的收回手,面上带着一丝心虚,“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们了吗?”
言三盯着她看了一会,缓和了语气,“走吧,老大,大家等您好久了。”
“嗯。”
半个小时后,红色法拉利在一处古色古香的苏氏院落停下。
门口站着七八个二十多岁的人,看到林初宁的身影,纷纷围了上来。
“老大,您终于来看我们了。”
“老大,这次回来还走吗?”
“老大,我看你早就把我们这群人忘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控诉着女孩的无情,语气中却难掩激动。
林初宁感觉自己像一个抛夫弃子的“渣男”,她转头求救般的看向言三。
言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上前把众人隔开,表情严肃,“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吗?看来是挺闲,要不再给你们安排点?”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散去。
“哈哈哈……”看到众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逃跑,林初宁无情的笑出声来。
她转头看向言三,语气揶揄,“这么多年,大家还是这么怕你啊?”
“说的好像你不怕是的。”言一看到女孩嘲笑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什么?”林初宁一把揪住言一的耳朵,神色危险,“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有,没有,我说老大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言一连忙求饶,丝毫不知尊严是什么东西。
“哼”,女孩冷哼一声,大方放过的他,转头看向言三,“我去看看师父。”
说罢,抬脚朝院中间的屋子走去。
屋内,红棕色的雕花木桌上摆着香蕉桃子等贡品,正中央摆着一个老人的照片。
林初宁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拿起一块白色的抹布擦拭起来。
她看着老人的遗像,语气玩味,“老头,我回来看你了,怎么样?这么多年没见,想我了吧?”
“还没和你说呢,我结婚了,大叔对我很好,你呢,不用太担心我。”
“你不让我踏足古医界,是怕徒弟我给你丢脸吗?我可不是曾经那个连刀都拿不稳的小孩了。”
“原本不想这么早动他们的,可惜她们的算盘都动到你徒弟头上了,不动也不行了。”
擦完桌子上的灰尘,林初宁把照片摆正,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眼尾微红,“老头,我都有点想你了。要是能再见到你就好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女孩的回忆。
她调整好面部表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声线淡淡,“进来。”
穿着黑色皮衣的言三走了进来,低头看着女孩,声音清冷,“老大,可以出发了。”
林初宁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古医界,她林初宁来了。
……
半山腰上,白色的玉石大门打开,入目的是一片空旷的圆形场地。
再往里走,一段高耸的台阶将场地划分为两处,只见门牌处各自写着“天山派”和“地山派”。
正前方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穿着月白色的古风长袍,另一个穿着紫色的古风长衫。
白色长袍男人扫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穿着黑色皮衣,一头乌黑短发的林初宁身上,目露嫌弃,“你是来参加比赛的?”
林初宁点了点头,古医界每年都会举办一场世界级的医学交流会,只要交够一千万,不论医术高低,皆可参加比赛。
“你还没成年吧?学过医术吗?别是来玩的。”白袍男人见男孩点头,顿时眉头一皱。
林初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线清冷,“古医界不是自称任何人都可以来交流学习吗?难道是假的?”
“你竟然敢污蔑我们古医界的名声?”白袍男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古医界的名声可真脆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影响了。”林初宁给了言三一个眼神,言三立即会意。
他清冷的声音开口道,“老大,看来这古医界也没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们还是走吧。”
“有道理,我们还是去旁边的古武界看一看吧。”林初宁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白袍男人走到林初宁面前,目露不悦,“我们古医界的比赛岂是你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的?”
林初宁冲天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向白袍男人,语气无奈,“我说这位老大爷,我要参加您不让我参加,我要走您又不让我走,我说您到底是想怎么样?”
“我……”白袍男人一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紫袍男人见他吃瘪,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走到两人面前,目露责怪,“天航,我们古医界向来宽容待人,你怎么能这么和人家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