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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蠢货(1 / 1)


走在前面的守卫好似没听到一般,淡定的领人往里走,最后在一间牢房门口站定,柳柔清知道地方到了,眼睛已经急切的朝里面看去。

守卫解下腰间的钥匙,开了牢门说:“记住,两刻钟!还有别有什么妄想,这人逃不了,就是出了牢门,外面还有侍卫和黑甲卫。”

柳柔清赶忙点头,不用守卫提醒 ,她也知道她带不出儿子。

守卫看柳柔清一眼,转身甩着钥匙走了,哗啦啦钥匙声儿慢慢远去。

柳柔清立马跑进牢房,眼神惊慌的四处看,嘴里喊着浩轩的名字。

最后这间牢房,不像别的牢房,只关了秦浩轩一个人,里面桌子板凳都有,靠墙的床上铺着厚厚的蒲草,上面还有一床薄棉被,不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白色了,只能看出一团又一团脏污的血迹。

被子边缘露出一点黑色,是几根打缕的头发,柳柔清眼底一亮,扑过去掀开被子,看着昏迷的儿子,柳柔清的眼泪噼里啪啦往外掉。

看着浑身血痕,瘦没了人形的儿子,柳柔清的手剧烈颤抖,迟迟没有落到儿子脸上,她不知道能触碰哪里,她怕弄疼儿子。

带着热度的眼泪砸到秦浩轩脸上和嘴里,紧闭眼皮颤抖几下,微微掀开,看到熟悉的衙役衣服,秦浩轩身子剧烈挣扎起来。

蜷着手脚快速缩到墙角,脏乱的头埋在臂弯里,嘴里颠三倒四地求饶,“别打我,别打我,疼,娘,娘!救我,我都招了,都招了……”

柳柔清捂着嘴巴,眼里满是血红,紧紧咬着下唇才能不让自己怒吼出声儿。

“轩儿,是娘,是娘,娘来了,来了,别怕啊,别怕啊……”柳柔清柔声安慰着惊慌的儿子,声音柔的能滴水。

熟悉的语调和温柔嗓音让秦浩轩的身子慢慢的不再发抖,害怕的从胳膊里慢慢探出头,在看到柳柔清面容的那一刻,他大哭起来。

柳柔清却没有任由儿子哭嚎,上前把儿子按在怀里,嘴里发出安抚声儿,“嘘,嘘,轩儿乖,别哭,娘是悄悄来的……”

秦浩轩哭声顿时小了下去,从娘怀里小心翼翼抬头,眼里都是防备左右看,柳柔清看的心如刀割。

“轩儿别怕,娘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很快就能出去了。”

“真的?娘?真的吗?”秦浩轩死气沉沉眼里顿时亮起来,看到娘点头了,他又低声呜呜哭起来,“娘,你总算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有爹,爹怎么没来啊?”

柳柔清拍儿子的手一顿,低头看见儿子隐隐期待的眼睛,她心口像是被谁打了一拳一样难受,嘴角勾起牵强的笑,遮掩道:“你爹忙着呢,正忙着你的事呢,没空来。”

秦浩轩眼睛的光暗下去,不过又很快亮起来,有些意外的说:“爹真的在救我?”

柳柔清点头,秦浩轩以为他爹在知道他干的事儿以后还愿意救他,可见他爹还是在意他的啊。

“浩轩,咱们只有两刻钟的说话时间,你给娘说说你都干了啥事?”

秦浩轩眼神闪躲,可想起娘的话,既然爹愿意救她,看守这么严的地牢,娘还能进来看他,背后没有爹帮娘他不信。

心里吃了个定心丸,秦浩轩就把自己干的事小声交代了。

柳柔清从一开始的脸带笑意,听到最后,嘴角的笑僵在脸上。

“啪!”清脆巴掌声在安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秦浩轩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起了血痂的伤口又炸开,一道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不可置信看着怒气冲冲的娘,委屈又难过,“娘……,你打我!”

柳柔清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紧牙不让自己大吼出声,指着儿子脸的手微微发抖,声音发飘:“你这脑子是灌了水吗?谁让你私自对那野崽子下手的?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在辽安军对他动手,你以为卫候是摆设不成?”

柳柔清气的声音发抖,耳朵里嗡嗡直叫,恨铁不成钢道:“当初你从军我是怎么说的,让你老老实实挣军功,谁让你对他动手的?

竟然还私自勾结北月人,给费家牵线搭桥,你,你真是……真是活得不耐烦啊!!”

血气直冲脑门,柳柔清身子左右晃悠,秦浩轩被吓住了,跳下床扶着要倒的人,一叠声的说:“娘,娘,你别气,别气,我错了,错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柳柔清靠在秦浩轩怀里,苦笑着摇头,“怪不得你曾外祖父这么恨我呢,恨啊……哈哈,能不恨吗?”

绝望几乎要淹没了她,从娘死了以后,外祖家就是她依靠,这些年要不是费家时时帮衬着她们娘俩,她们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秦博远自那女人死了以后,对她们娘俩不管不顾的,没有费家她和轩哥活不到至今。

现在因为自己这个蠢货儿子,费家被抄了家,几代人都折在里面,怪不得外祖父要用看仇人的眼神看自己呢。

“娘……”秦浩轩抖着嗓子叫人,看着娘癫狂的神情,眼里都是害怕,柳柔清转头定定看着儿子,伸手抚上儿子布满上伤痕的脸,心里又悲又痛。

即使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还是不忍心啊,不忍心看他去死。

“娘…”秦浩轩又叫一声。

“别怕,娘想办法救你…”柳柔清无力说一句,“谁让娘生了你呢,都是债啊。”

门口传来敲木头的声音,柳柔清知道自己该离开,她最后深深看满身血痕的儿子一眼,交代说:“好好活着,娘给你带的药好好涂上,等着娘。”

秦浩轩把脸挤在木栅栏里,用力看着娘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亮光,他才缩回头,蜷缩在被子里。

装了满满夜香的车更重了,推车的老汉推得费力,咬着牙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只有木轮撵在石板路的闷闷硌硌声儿。

藏在桶底隔层的柳柔清,神情疲惫,回程的路,气味儿好似也不难闻了,再难闻的气味儿也抵不过心情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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