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夜,也遮盖不住珠光宝气,金灿灿的黄金在黑夜寒风中散发着迷人气息,卫六和卫七怔愣片刻。
“亏这畜生能想到这里, 竟然把金子都藏在坟头里!缺德玩意!”
“嘿!你别说,还就着坟地最安全了,谁能想到坟地里有好货呢 ,谁敢大半夜来掘坟啊。”
俩人看着秦浩轩像个偷了油的仓鼠一样,把一袋子金子藏进了人家不知名好汉的坟头里。
眼看秦浩轩终于藏好东西要走了,卫六怼怼昏昏欲睡的卫七,“走了,这家伙要回去了。”
“你跟着他,我倒要看看他存了多少好东西不成。”卫七睁开眼,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兴奋,就差激动的搓手手了。
卫六的嫌弃得不行,抬脚照着卫七屁股就踹了一脚,提醒道:“看了,就早点儿回来,这小子蔫坏,谁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知道,知道!我看看这小子存了多少好东西,反正以后不还是侯爷的嘛,我们先替侯爷守好。”
卫六眼里划过一丝满意和笑意,看着哼着小调走远的秦浩轩,卫六用上轻功,一瞬间就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远,卫七搓搓手激动的把刚埋好的坟头又给扒开了。
“俺滴娘呦!”即使心里有预期,卫七还是被木箱子里钱财震惊了已下单,震惊过后,卫七伸手就把木箱子最底下压着厚厚一打银票揪了出来,手下一数又惊了,“好家伙,竟然有十万两银子。
加上这一块块沙金,不得有小十五万两银子!”
金灿灿的沙金,即使没有大邺的金子那么纯,可就冲这色泽,纯度也不低的。
还有几颗夜明珠,还有如干玛瑙、蜜蜡等等,除开一开始的震惊,卫七是越看越生气,这些可都是那小畜生卖国得来的啊。
可见这小畜生卖了多少消息呢!
哼,这次非得让这畜生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可!
黑夜中卫七嗤笑一声,一趟趟地重新给这些宝贝挪了个窝!
哼着小调偷回到卫所的秦浩轩不知道,这会儿他家已经被偷了!
回到卫所秦浩轩也没有消停,手在嘴里一用力,一声类似鸟鸣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一只不起眼的灰黑色鸽子停在卫所院内的树上。
秦浩轩把早就准备好的信绑在鸽子腿上,又一声鸟啼之后,黑灰色的鸽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办好事儿,秦浩轩这才猫着腰,踮着脚尖回到休息的屋子,美滋滋的睡觉,梦里都是外祖家靠着这次粮食赚的盆满钵满。
石子飞速射出,伴着微微破空声儿,黑灰色的鸽子身子一滞,打着旋儿从天空落下,准确落到卫六手上。
纸条展开,卫六飞速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看到秦浩轩那口信的后半句,他眼角像是抽了疯一般,脸也跟着火烧一般,“梨花糯白两点蕊,嫩生生颤巍巍!
这小畜生脑子也不知道都在想啥!”
闷声嘀咕一声,卫六像是烫手一般,飞速放了黑灰色鸽子离开 ,接着又涨红着一张脸把自家信鸽放飞。
信鸽带着信息,直奔天门关。
定武县。
自从卫尚带着人离开去寻找春放草以后,阿满几人之间的氛围越发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紧张,虽然都知道以白老头的医术,峥哥不会有事。
可是没有亲眼看到人醒来,阿满几人的心里都是不安。
心里有不安,可为了不让别人也跟着不安,阿满几人都忍着没表现出来。
卫泽成也知道她们担心,可留在军营里也不是个事,所以卫尚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安排亲兵护送老娘、媳妇还有阿满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回定武县安置。
定武县是离天门关最近的县城,为了方便卫家儿郎来往军营和定武县,所以卫家在定武县也建了私宅。
是一个三进大的宅子,虽然在普通人看来已经不小了,可是和安邑的辽安候府一对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老娘和媳妇都来了,卫泽成就让白老头带着峥子跟着阿满等人一起搬到了定武县卫宅,军营的条件还是不如家里,再加上有老娘几个,他也不担心照顾不好峥子,所以就放心地把人交给她们带走了。
阿满来安邑,就是为了峥子,所以自然是峥哥在哪她就在哪了,正好她也不太想天天见到卫泽成,能避开最好。
崔氏和老太太私下也都松了一口气,阿满和卫泽成现在一碰面就像俩乌眼鸡,谁看谁都不顺眼,崔氏和老太太夹在中间难受的紧。
阿满那丫头也是个硬脾气,您看不上我这个外甥媳妇,那不好意思了,我也看不上您这个当大舅的。
卫泽成当了这么些年的侯爷,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指着鼻子说,那脾气也是上来了,俩人就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这样一分开,周围的人都好受不少。
一天两天,卫尚带着离开以后,阿满就数着日子期盼,心更是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也越发着急。
另一边在军营的卫泽成也不好受,每天忙着处理军中事务,中间休息喝杯茶的时间都在担心自己在定武家里的外甥。
耳边响起掀帘子的声音,打断卫泽成的怔愣,有些焦急地抬头问来人:“可是卫尚来信了?”
卫一被侯爷的话问的一愣,双手捧着信件不知道该不该进了,他也知道侯爷这几天过得煎熬的很,在外间面对军中各位将军,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只有他这样的贴身伺候的人能看出来,侯爷一到晚上躺在榻上那是没有一夜睡得安稳的,和烙煎饼也没区别。
“进来吧!”卫泽成看卫一的神情,就知道不是自己期待的消息了,收敛心神喊人进来,卫一吁一口气,把手里的信双手奉上,“卫六和卫七来信了。
秦浩轩那边有动静了,北月那边果然派人联系了他,有了他的口信,费家人已经和北月这边人接上头了。”
“哼,鱼儿终于咬钩了!”卫泽成冷笑一声,手指敲着桌面,眼里都是运筹帷幄的泰然,“那就该我们收网了!”
“侯爷?可要通知咱们的人收网抓人?”